那一次,干燥的天挤不出一滴水,狂烈的风吹落了一地的蜡烛,睡梦中星火在清的草庐里蔓延,隔着浓厚的烟雾她看见他失去往日的镇静,慌乱的一个人与蔓延的火势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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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抱着双脚被烧伤的清踏出已成灰烬的草庐时,一行清泪落下,滴在她的手背,竟比脚上更加灼热。(
福泽有余)她伸手轻拭,却将手上的灰烬抹在他脸颊,他哭笑不得。其实以清的功力,那火势根本伤不了她半分。只是那天她仍在嫉妒,在第一次看到他画里的女子,嫉妒就在心里埋伏,只待一个缺口就如洪水般泛滥,伤人伤己。(
妖殿盛宠之萌妃闹翻天)而那场火就是那个缺口。她告诉自己这是遗韵会有的反应,然后心安理得以此为理由,放任自己继续无理的行为。
“和你开玩笑呢!”清笑着跳到他身后,抹去眼里的水,只是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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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里有很多回忆,看来她又错了。她在这里也已经留下很多东西,原以为她已经足够冷静,足够安定,原来这些都只是她以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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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每次回来一样,她拉着他的手说了许多,他的手很温暖,和她的不一样。只要天稍稍凉一些,清的手就会冷的像从冰窖里出来一样,那时山里干燥易着火,就不会轻易烧柴。(
首席御医)他担心她的手会长冻疮,就一直帮她捂手。那时候躲在他的手掌里,汲取着温暖,和现在一样。温暖的感觉,催着人昏昏入睡,却不知什么时候清再次枕着他的手臂睡着。
睁开眼,师父已经睡着,清小心翼翼的起身,将刚才用内力点着的熏香扔在他能看见的地方,然后在他身上好一阵搜索,她要找一些东西,关于噬天蛊。相信在他醒来后就会发现清和泽无联合的事情,之后他会他有什么反应她没有把握,如果他因此而记恨上她,那样也好。至少恨比较容易解决和摆脱,若是其他的,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很好的了结,她依旧是自私又怕麻烦的人。
她将身后的草庐点燃,就像是燃尽了前尘往事,接着毅然决然地离开,头也不回。要舍弃一些东西就要做得彻底,拖沓带来的遗患是无穷无尽的。
离开时坐上泽无安排的马车,熟悉的风景逐渐远离,她清楚泽无会解决好一切,终于师父,不,以后该称他为白族长,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毕竟现在泽无还是没有胆量直接挑战白氏,而从今往后清只是清,与旁人无关。袖子里还留了一些熏香,她故技重施,暗中使用内力,高度凝聚的热量,让熏香自动点燃起来,屏息等待,当香气传到外面,驾车的、守护的侍卫都慢慢倒下,在他们意识到不对之前,都已经吸入足够的熏香,足够他们好好睡一觉了。
把昏睡过去的侍卫放在边境客栈,她早就说过北瑟是让人厌恶的牢笼,一个更华丽的牢笼。泽无他还是不明白这一点。他以为清还是三年前那个畏手畏脚的人,他以为单凭几个侍卫就能将她带到北瑟去吗?就算是他亲自来,也未必能将她擒住,何况他都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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