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刀落地,时间刚刚好。(
烛龙之眼)泽无进来就看到仍在惊吓中的兮文以及倒在地上的清。
当泽无扶清过去时,她扬起正在淌血的手臂,贴在兮文耳边说:“你说,我敢吗?”她不介意树敌,既然服软已经不能让她的处境变得好一些,那么她也应该做一些事情来自救,这一点,也许还是泽无迫使她学会的。
御医替她包扎好伤口离开,屋内只剩他们两人。(
极品大少在都市)虽然两人已经独处很多次,只是每一次独处,都带有做给人看的意思,这次则不同。
他目光锁定清,说:“你还真下的去手,伤口这么深,御医说差一点,整只手都要废了。”下不了手?他可真是可笑之极,难倒他忘记牢狱之中他是怎样下的去手吗?他现在这样说不觉得矛盾吗?
“有现成的师父在,有什么是我做不了的。(
超神建模师)”
沉默了许久,他才开口:“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有意思的女人,哈哈……”
如果她能预知未来,她还会这么说吗?她也说不清了,清是在扮演东琴遗韵公主的角色吗,还是说,她已经下意识地流露出本性了?
“姑娘,有人和你说过吗,你和爷越来越像。(
剑凌九界)”侍女怯怯地说。
“是吗?”苦笑,希望清的改变是正确的。
昊玄二十七年,北瑟国主归天,大皇子进宫路上遇刺,二皇子顺位登基,诏告天下大皇子忽染恶疾,英年早逝。(
嫡女帝凰)
不会有人清楚在大皇子进宫的那条官道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知道的都已经被清送到黄泉了。这是她和他的交易:清替他解决大皇子,他放她自由。
将剑刺入大皇子的体内,他痛苦的模样便定格在剑身上。随着剑的离体,一条细长的血注在空中划出浓重的色彩,一瞬间,光线仿佛也化成鲜血,一同落下,只剩灰蒙蒙的乌云布满北瑟皇城。(
火影]我是宇智波斑)这就是清一直记得的画面,纵使已经做完很久,她还是无法忘却。
“姑娘,先喝杯茶,压压惊。”侍女将茶递来,脑中还是那一幕,胸口发麻。没仔细想,就饮下。可这竟成了她一生的悔。
“爷说,你既然已经完成刺杀任务,他也会履行承诺放你走。这是令牌,今夜三刻,东门。”说完,她退下,沉浸在第一次杀人的恐惧中,清没有看见她离去时那抹诡异的笑。对于离开的迫切,也让她失去平时的冷静,其实只要她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这件事破绽百出,泽无手下的人如此之多,他为什么一定要清去刺杀大皇子?
当清从东门出去就察觉到不对,有人跟踪,他反悔了吗?向东一直往前走竟然是一座漫无边际的悬崖,他的安排果然无懈可击,这样就算她能逃脱也没命活,泽无便是这样一个天生的阴谋家。
三刻,混合着往生者不甘的悲鸣和身后愈来愈近的刀光剑影,看着脚边松动的巨石坠落悬崖就没有声响,穷桑清的心也如同坠落在一个无底洞。那边飞奔而来的马上那个嬉笑惯了的脸越来越近,她向下张望了一眼,下面确实是一眼都望不到底,只是悬崖边上隐约有一些横向生长的树。如果能够借着这些树减缓先下的冲劲,应该是能够逃脱的。她纵身一跳,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同时她再一次错过了听见一些内幕。
“该死,我竟然没发现,最大的监视者就在她身边,父皇,你果然够狠。”这是泽无的声音。
“国主几年前就看出你有异心。二皇子,她即使有幸落下悬崖不死,也别想活过我的噬天蛊。”那是一直照顾清的侍女。
“爷,你干什么?”这是泽无得力手下归墟的声音。
“那我也来试试这噬天蛊的滋味。”他回望了一眼空荡荡的悬崖,喝完杯中剩余的茶,和着她的唇印。脸上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这笑显得纯粹干净易碎。
最终什么也没留下,说过的话早在风中流散,消匿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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