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烟凉只感觉手上的温度灼人,她惊讶地睁开了眼睛,竟然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到了展千宸的衣服里,非常不安分地在撩拨他,刚刚明明是展千宸在说悄悄话,怎么就突然成了这幅光景?好羞涩呀,竟然对一个男的用强的..
(画外音,妹纸这不是羞涩不羞涩的问题,是你太彪悍了好么?)
展千宸低头看着她,眼神不能说还保持着完全的清明,但也在勉强挣扎,凉薄的双唇抿成好看的弧度,波光潋滟的眸子总是泛着魅惑的笑意,灼灼地盯着她,似是有些慌乱闪躲,又含着一丝期待。
大约是光线的原因,烟凉总觉得他这个样子特别勾人。
她眨了眨眼睛,面上有热度烧了上来,她能感觉得到脸红成了猴子屁股。
忽然,展千宸俯身擒住她的唇,唇瓣在上面流连辗转,细细吮吸起来。
不算高超的技巧,纯粹是凭着本能在索取,而烟凉也在突如其来的盛年男子成熟的气息中迷失了方向,任由他予求,她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良久,他移开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阿凉,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额,我又干了什么丢脸的事情?”
烟凉睁开眼睛,迷离地看着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将他的衣服扯得松松垮垮的,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都能看到了,怪叫一声,慌乱地推开展千宸,白皙的脸颊布满了可疑的红晕,没错,她害羞了,在他的温柔攻势下,竟然可耻的落荒而逃..
这是不能原谅的事情,可偏偏她就这么做了,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门冲了出去。
展千宸看着空荡荡的怀抱,眼底划过一抹无奈,却是看着她的背影,挑起一抹邪肆的笑容,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怎么吓成这样,看来下次得好好准备一下..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手指摸了摸鼻尖,想来心情颇好,只是心里有些失落,飘散的香风还萦绕在鼻尖,清淡的,恬静的杜衡,虽然和她一贯的作风不大相符,却出奇的融合,怕是只有她才能驾驭得了。
烟凉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得到落在后心上的视线,不算灼热,却带着一丝不经意的调笑,这让她非常之不爽,凭什么要躲的人是我?可即便这么义愤填膺的想着,却没有胆子转身回去,反倒是脚步朝外挪得更快了。
她摔上门的力道不轻,脆弱的门哐啷一声合上,好在没有碎。
她背抵着门,小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她用手摁着跳动的地方,才让它没有脱离自己的控制。
会想起刚刚香艳旖旎的一幕,她又忍不住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了。
“阿凉,如果对我投怀送抱的人是你,我绝对会把持不住的!”
展千宸蛊惑的声音尚在耳畔盘旋,磨灭不掉,她有种想要抽死这个人的冲动,为什么明知道她定力不强,竟然还对她使美人计!
可是唇红齿白的他,用这种声音说话真的有一种难以抗拒的魅力,就像是暗夜的妖精,阴柔俊美,邪肆魅惑。
淡淡的香气没有古龙水那般浓郁,却具有强大的侵略力,直到现在,脑子里还是昏昏沉沉的,一闭上眼睛就是他桃花潋滟的眸子,以及唇角张扬的笑,像极了从桃花里衍生出来的精魅,专门出来勾引她这样不懂世事的妹纸。
烟凉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有那么一瞬间很想倒回去,将刚刚没有做成功的事情做完,将展千宸的衣服剥了,精壮的胸膛,线条分明的锁骨,小麦色的皮肤..。
虽然他浑身上下已经看过了,而且哪里有什么伤疤,是什么造成的,都能一一说明,可那毕竟是昏迷状态下的,现在过去,怕就真成了不可一世的女流氓了..
而且最主要的就是有这个色心,没这个色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天雷勾地火的,难免发生一些奇怪的事,万一展千宸这个人又可怜兮兮地说他的贞操被夺了,岂不这辈子都会他吃得死死的?
她的一世英名就毁在这个总喜欢扮猪吃老虎的人手上了,真是识人不明啊,当初是不是眼瞎了才会费劲千辛万苦将这个人救回来,然后天天给自己找不痛快..
烟凉很想问他一句,是否上辈子欠了你的钱,所以你来讨债了!
她无奈地扶额,摁着有些沉重的个太阳穴,暗骂一声展千宸是个妖精,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这个妖精已经是心上的人,怎么也忘不掉的,也不想忘掉。
作为一个资深的女流氓,调戏不成反被调戏,说出去怕是会被人笑掉大牙的,沦落到这个地步实属不易,老天呀,看在我这么多年老老实实,不曾做过半点伤天害理之事的份上,赐我一道雷,收了展千宸这个妖孽吧?
烟凉天人交战了好一段时间才将内心的震动压了下去,若是遇上别的什么人,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她办了吧,哪里还会忍着痛苦克制呢?
她低头浅笑,手指不觉抚上双唇,被他触碰过的地方都留着好闻的淡香,凉凉的,似乎还有点甜。
她为自己又邪恶而汗颜了一把,天呐,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不折不扣的流氓了?以前不是很容易害羞的么,怎么动不动就对着展千宸犯花痴,流口水了呢?
烟凉苦逼地想着,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走到楼梯处的时候,却遇到了提着食盒往回走的店小二,脸上还满是疑惑和不解,一边摇头,一边道:“真是奇怪了,怎么没人呢?”
“小二哥,你一个人嘀嘀咕咕什么呢?”
烟凉有心想吓他一下,突然走了出去,故意板着脸,用阴仄仄的声音说话。
果不其然,胆小的店小二真的被吓到了,像是装了弹簧一样跳了起来,差点还摔到地上去了,若不是烟凉眼疾手快,拉他一把,还真有可能摔个狗吃屎。
“你说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呢?”烟凉有些无奈,确实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胆小,这种小把戏竟然还吓到他了。
“哦,好险,吓死我了!”
店小二拍拍胸脯,长吁了一口气,抬头,想要对她道歉,待看清拉自己一把的人是烟凉时,脸色顿时变了,笑容僵硬在嘴角,那句谢谢如鲠在喉,半天也没能挤出来。
憋得太狠,瘦黄的脸也涨得通红,眼中聚满了惊恐,双腿也在打颤,似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才迫使自己没有拔腿就跑,可能腿软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喂,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难道有那么吓人么?”烟凉皱了皱眉头,非常不爽他这么恐惧自己,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这样惊悚的表情是几个意思?难不成大白天的见鬼了?
有那么恐怖么?拜托,她一个闭月羞花的大美人,即便是穿着男装,也是个美男好么?
店小二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退后两步,脸刷的就白了,听到她说的话,非常用力的点头,忽然又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眼里的惊恐只增不减。
烟凉无奈地扶额,非常想对他采取点终极行动,可是未免又会对他幼小的心灵留下点阴影,所以还是忍住了。
她下意识地想去拍拍他的肩膀,可是看到店小二跟见鬼一样惊悚的表情,以及身体筛糠似的抖,还有手上摇摇晃晃的食盒,好像下一秒就会脱离他的手做自由落体运动,于是又忍住了,讪讪地收回手,看着他,挑眉问道:“小二哥,你这提着食盒是去哪了?”
店小二对她太恐惧了,所以迅速地和盘托出,都忘了作为一名店小二,是不可以随意将客人的消息透露出去的原则。
“我这两天都是送饭去那间房!”说着他又颤抖着伸出手,指着林暮沉住的房间,尽量用平缓自然的声音将话说得连贯完整:“只是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他没在房间!”
“嗯?是这样么?”烟凉眉心现出了浅浅的皱印,淡淡地挥了挥手,店小二如蒙大赦,迅速地离开了她的视线,烟凉也不在意他如避蛇蝎的表现,而是走向了林暮沉的房间。
在门外驻足良久,并没有听到房内有什么动静,可是这两日,林暮沉并没有出去,至少他没看到,怎么会突然不在了呢?
烟凉偏头,秀致的眉眼满是疑惑,终于还是推门,门并未锁上,所以她能轻易地走了进去,床榻并没有人流连的痕迹,褥子却有些凌乱,大概是林暮沉随便收拾一番,而帷幔却被扯得七零八落,如雪花一样绽放在地上,桌子上的物品也都被推翻了,狼藉的散在一边。
烟凉只觉好似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连心都凉了,林暮沉一定出事了!
有了这个认知,烟凉飞快地冲了进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窗户开着,冰冷的山风吹过客栈旁的湖泊,撩拨着过往的忧伤。
忽然,胸口气机一紧,一抹极细的杀气锁定了她的后心,尚未回头,便有凌厉的剑气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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