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六子有些急眼了,站起来,又坐下,搓着手,跺着脚,最后,叉着腰说:“哎,我没想到你这么怂,你书也不念了,你想出人头地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你想一辈子在地垄沟找豆包啊!”
“咋地,我就在地垄沟找豆包,咋地?”米西多气人地对大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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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六子气的脸都绿了,自己一本正经,米西多却闹玩儿似地,便一下躺倒在地上,不言语了。
没法言语了,没有共同语言了。躺一会儿,突然起来,独自往村里走去。
这家伙是生气了,米西多在后边叫,也没回头。(
妖精的独步舞)米西多嘟哝,“草,我干不干管你屁事。你还这么毛驴子地!哼!”不过,米西多感到,这家伙真的生气了。还从来没有见他这样。
晚上回家,发现大六子竟然地屋里坐着,这狗日的,自己明明锁了门,把钥匙塞到外面的墙缝里,他也能找到。
进屋,米西多就问:“哎,你在那里找的钥匙啊!我可藏的很保密的地方的?”
“我开锁用钥匙?你太小瞧我了,我用哟个铁片一勾就完活了,你这破锁头也太不经抠了。我都没用心呢,就开了。”大六子很神气地吹嘘,实际是用米西多藏的钥匙开的,开完了又把钥匙藏回去了。
“完了完了,咱们金村又要出来高等人才——扒门高手,广大村民要遭殃了!”米西多深感不幸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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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大六子对米西多说:“哎,你这回想参选也别想选了,被徐老北给除名了!”大六子人垂头丧气,说的也有气无力。
“什么?为什么?我应有的权利给剥夺了?”这让米西多很是吃惊。连声问大六子。
大六子撇子嘴,不屑地:“什么什么?你蹲过监狱的人,你自己不知道?我还跑到地里掫腾你呢,这回不用节扭,你想干也干不上的。”
这个信息对米西多好有打击,自己的公民权利被剥夺,这不是个小事儿,选不选举是次要的,还没听说坐过监狱就没权利的,再说,自己之所以蹲监还不是为大伙蹲的。(
绝品邪少)米西多想起了,怪不得自己初选的投票都没找自己投,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当自己是法盲了。
米西多一下明白了徐老北的诡计,他是怕自己参选搏了他的风头。一想和陆小曼鬼混的嘴脸,米西多禁不住愤恨。就叫大六子。“走,跟我去找他们,差啥把我权利给剥夺,我要讨个说法!”
看米西多来了脾气,大六子乐了,从炕上跳下来说:“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朝村部走去,可到了村部没见到人,看屋老头说,“村长领何副镇长吃饭去了,应该是去了村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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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便反身回到了徐老北家。还真在这里,喝的热火朝天。何副镇长圆脸,看坐的身架,个子应该不高,红光满面。
王翠花见米西多来,就热情地让上桌子吃饭。可被徐老北狠狠地瞪了一眼。徐老北自己邀请:“来米西多,要不来一起吃点?”显然是客套话。
米西多摆手说:“我来有两句话说,说完就走。何镇长,我听说我的选举资格让你们给我剥夺了?我问问是怎么回事?”
何副镇被米西多给问住了,就抬头看徐老北,问:“这是谁?怎么回事?”
徐老北忙说:“这个就是米西多,得票很多的那个,你不说犯罪的没有权利吗?所以我让老会计把他名字给拿下了!”
“那他是怎么回事?”何镇长抬眼审视米西多,并没有停下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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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吗,被判刑了六个月,刚从监狱出来。”徐老北解释。
何镇长听罢,把筷子一下扔到桌子上,“这不扯呢,人家刑满释放了,你怎么还把人家名字给除名了。我说的犯法,是指在监狱执行的犯人,瞎胡闹!”何镇长有些温怒。
实际这档子事儿徐老北心知肚明,就想往何镇长身上推责任而已,再就是米西多不找,就过去了。听了何镇长一说,徐老北恍然所悟地,拍着脑袋。“你看我听的,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正好,米西多,你来了,就手问你一下,你同意选不,要是不同意,就签一个声明书,主动撤出。”
“我干嘛要撤出,我要不听说被剥夺权利就不选了,这回我有权利了,那我就要参选。而且,我要选村长。我不能辜负大伙的好意。”米西多给了答复。
然后,拉了大六子转身走了。
走出很远,还听见何镇长训徐老北说:“这得回人家来找来了,要不选举选完都得作废,到时候那责任可就大了。”
“那是那是——”
回来是路上,大六子比米西多要高兴好几倍。“草,我现在咋这么烦着当官的,你说那脸,喝的跟猴腚是地,这回咱们就选,选不上算咱们没能耐,不图打鱼还图混水呢,王大肚子拥抱元罗锅,就是个玩儿。”因为兴奋,大六子俏皮嗑也多了。
这回,米西多真想治口气。但心里有些担心,别搞得太狼狈就行!
看出米西多的担心,大六子说:“嗨,有啥难的,不行咱们也活动活动,就是撼不动徐老北,也让他树梢只颤动。谁胜谁负到最后才知晓!”大六子还有点自信。
第二天,大六子便拉着米西多下各组活动了。应该说,还是有活动余地的,小学同学,初中同学,同学的亲戚,一铺排,还挺有气势。
榜单公示七天,这几天,大六子和米西多也没得闲,也没有什么目的性,就是溜达,玩,有能说话的就说一下。这也叫活动吧!
米西多这样的动作,让徐老北有点惊慌了。
便找要好的副村长于大辉研究对策,还让于大辉给笑话了。“切,你怕啥呀,都老三届了,还怕他个小毛孩子。大伙有言说:‘撼山易,撼徐老北难啊!’言下之意是跟你徐老北竞争,不是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我看不但是不自量力,那还是老寡妇来例假,白整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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