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乐白了李默苏一眼,鄙视之情差点把眼珠子翻出来。(
娱乐篮坛)她厌烦地对李默苏说:“喂,你要是不愿意来就回去吧。”
李默苏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他不知所措地偷偷看着何诗诗,想她帮自己辩解一二。
何诗诗深得李默苏想法,瞬间换上一副老鸨的神色,抬起脚叉着腰,趾高气扬地冲米乐过去打算教训一番。
“米乐,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这毕竟也是胡适先生的故居,你这么剽悍地站在人家的地方,适之先生死不瞑目啊!”
“谁剽悍了!?”米乐指着李默苏说:“明明是他破坏氛围,搞得我一点兴趣都没了。”
何诗诗皱起眉头:“米乐,你别把自己择的一干二净,你这副大小姐的模样就是证据,恃强凌弱,压迫弱者。”
米乐愣了一下,与她相识这么久以来,何诗诗第一次说出这么不客气的话,她习惯了她的嘻哈习惯了她的顺从,她这一次翻脸,着实让米乐吃了一惊。
李默苏在一旁,默默地,心凉了半截,他胸中哀嚎着:“何大小姐,您这戏演的要不要这么直截了当啊,当观众是傻子还是当米乐是傻子啊!还有,谁是弱者……”
“怎样?”米乐抬起下巴:“你想路见不平跟我拔刀相向?”
何诗诗顺势甩了米乐一巴掌,李默苏趁势跑到米乐前面接住了何诗诗的恩赐,漂亮地摔在角落的青苔上,摔的那叫一个英雄救美!
他悲壮地躺在角落里,等着米乐眼泪汪汪地扶起他,充满着感激说谢谢,然后趁机夺下香吻一枚,然后儿童不宜……
以上,也是何诗诗的想法。(
燃情仕途)
米乐双手抄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正在补脑的两人,无动于衷……
心下想着:你们这是糊弄鬼呢?
李默苏没趣地站起来,尴尬地为自己挽回颜面:“那个……米乐,不用谢我……”
米乐冷笑了一声:“我当然要谢谢你,谢谢你全家,这出戏可真是栩栩如生,怎么样?胡适先生家的青苔,秀色到……可餐的程度?”
她眼毒嘴毒,但是心不毒,何况面对着她心意所属的男人。
www.meike-shoes.com她只是不想他们重复这些烂俗的演技,李默苏啊,你怎么就不理解我的心呢?不是只有说出口才叫爱啊!
尽管这里很少游人来往,但是李默苏也从没承受过陌生人异样的眼光,他本想彰显一回大男子主义,甩脸就走,但是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还不知道米乐到底有没有芳心暗许,此时走了,怕是再也别想得到刚才歪歪的香吻了……
何诗诗适时地出面挽救局面:“嗨,米乐,没想到你火眼金睛一眼就识破了我们的玩笑,真真是英明智慧无人能及,走吧走吧,胡适先生都等不及见你了。”
这一阵马屁,拍的米乐神清气爽,拍的李默苏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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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乐抚摸着每一寸墙壁,呼吸着每一方空气,还有那挂在墙上的,英俊的照片……
角落里一张不起眼的照片引起了米乐的注意,那是胡适还青涩的时候,迫于家庭的压力,秉承着父母之命与江东秀的合影。(
总裁专属·宝贝,嫁我吧)他的脸上,虽泛着笑意,在米乐看来,却是痛苦的笑,正如鲁迅先生的“铁屋子里的人”的言论,若是不知也便罢了,偏偏他明明在国外已经清楚地知道何为自由恋爱,何为两情相悦,却还不得不顺从,这简直是精神**的双重折磨!
米乐看着那个戴着眼镜的男子,全然不顾他日后究竟与江东秀是否恩爱,只剩眼前的疼惜。
她眼中流露出来的真情实感,令李默苏忍无可忍,即便是个死人,他也不能再忍了!
“米乐,你……当着我的面对着别的男人这么秋波泛水的,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他挡在米乐和照片的前面,打断了她的疼惜。
李默苏这就是学场书痴情场白痴!何诗诗脑袋都快被这位男神气炸了,这话……不是往枪口上撞吗?默苏兄你是有多想死啊!
果然,米乐毫不犹豫地拨开他说:“摆明了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鬼王的血族宠妃)”
何诗诗感叹:看吧看吧!
李默苏怒,凭着过人的身高竟一举摘下了那副相框!
何诗诗心下一惊:“大哥,这好歹也算是文物啊!你追女生也要有个底线啊!”
米乐抬了抬眼,不屑地说:“喂,你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吧?你手里的那位,我告诉你啊,他叫胡适,胡适之。”言外之意就是红果果地提醒他,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李默苏再也不能忍受米乐对自己如此过分的无视,她可以拿自己做比较,但绝不能拿自己的感情开玩笑!
何诗诗煞白着脸,眼睁睁地看着李默苏面无表情地松手,任那副相框“当”地一声掉在地上——
不是“当”,是“哗啦”。
玻璃碎了一地,在米乐眼里,如同她破碎的小心脏,在何诗诗眼里,如同破碎了一地的钞票,在李默苏眼里,是破碎的,胡适的脸。(
九星修魂诀)
他畅快地看着地上的狼藉,看着呆若木鸡的米乐与何诗诗,看着在破碎的玻璃中,并不破碎的胡适脸上的眼睛,还有眼镜中越来越明亮的他的瞳孔……
李默苏记得,他听到的最清晰的一句话,是故居管理员说的那一句:“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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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乐觉得自己是被一阵阵哭声吵醒的,都是小声地啜泣,但是又似乎有着无尽的压抑。
她睁开眼睛,整个世界都是一晃一晃的。
还有身边的何诗诗,面色红润地靠在她肩膀上,靠的她一阵酸痛。
“喂……诗诗……”
“嗯……”何诗诗揉了揉眼睛,诧异地说:“我什么时候画了这么浓的妆?揉一下眼睛睫毛膏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然后她回头看米乐,惊恐的嘴巴张在了空中。
良久,米乐先开口:“我们……这是在哪里?”
何诗诗猛地闭了一下眼睛确认这不是梦境,回答道:“我们……好像是在轿子里……我们为什么会在轿子里?”
米乐握了握何诗诗冰凉的手:“别怕别怕,我们先缓一缓。”
何诗诗的大眼睛里溢满了即将流出的泪水,她看着米乐头上的珠翠和红盖头,忍不住问:“米乐……我们……是不是穿越了?”
米乐无奈道:“就眼前的情况看,若不是梦,就是真穿了……”
何诗诗又说:“你这身打扮……是新娘子啊啊啊!”
明明是新娘妆,米乐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新娘妆,为什么要在喜庆的红色里,掺杂着诡异的白色呢?
摇晃的世界令何诗诗头晕眼花,她催促米乐:“米乐,问问外面的人,哭什么呢,我们这是在哪儿?”
米乐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穿越的厄运,她低语着:“肯定是哭我……”
“呃……那个……您好,请问,我们这是去哪里?”米乐把头探出窗口,询问最近的一个老女人。
老女人的长相着实把米乐吓了一跳,下巴上的黑痣,粗糙的皮肤,看起来并不对称的脸,油亮亮的头发,还有哭红的双眼……
她哽咽着说:“米小姐……老婆子我也不愿意……但这是米家和李家指腹为婚的协定,只能委屈您了……”
米乐听得云里雾里,只能明白自己是要嫁给一个指腹为婚的陌生男子,她顾不上厌恶,紧接着问:“那……你哭什么?还有,你是谁?何诗诗,她又是干什么的?”
老女人不解地盯着她:“小姐……你不是伤心过度神志不清了吧?老婆子……是给你送嫁的媒人啊!那诗诗,是你的陪嫁丫头啊,照理,也得是姑爷的妾室……老爷夫人怕你路上伤心寻了短见,就让她坐在轿子里陪你……前儿个,夫人为着你的事,差点哭昏过去……”
“行了行了,”米乐不耐烦地打断老妇人喋喋不休的叙述:“你倒是说说,你们哭什么?我什么都忘了,行了吧?”
媒婆充满怜惜地看着米乐,泪水又一次决堤:“小姐,李家大少爷前几日刚刚病逝,这是冥婚,是冥婚啊!呜呜……”
冥……冥婚……
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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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冥婚,一直比较喜欢的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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