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正在闭关的时候,任羽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的作者,正是任羽的师父任义寒。.最快更新访问: 。
任义寒虽然姓任,但是,却与龙京任家没有任何关系。当年,任羽的父亲死得莫名其妙,任羽母子在任家的地位一落千丈。缺少父爱,再加上势利小人的有‘色’的目光,使得任羽的‘性’格,变得孤僻了起来,任羽变得只喜欢一个人玩耍,就在那个时候,恰好碰到了外出历练的任义寒。
任义寒‘性’格更是冷僻,有时一两天也说不了一句话,他就不停地看着任羽练功和玩耍,然后,就让任羽拜他为师。两人‘性’格都比较孤僻,但却是看得投眼。
任家那时对任羽无暇以顾,所以,在试探过任义寒的功夫之后,便同意了。那时,任义寒身边还有一个小男孩,叫做任月少,沉默寡言的任义寒,只是让任羽叫任月少师兄,关于这个师兄的来历,任羽却从不知道。
“速归,师父恐时日无多,”这是任月少给任羽的信。
任羽脸‘色’一寒,他不知道任月少到底是为何会发这封信。
任羽从小到大,印象之中任义寒都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不知他曾经经历过什么,或许是天‘性’如此。任义寒给任羽也就是只有不断的指导。当然,任义寒的良苦用心,任羽虽然年龄还小,但也了解得一清二楚。任义寒为了促进任羽的成长,不惜犯险去猎杀天级上品的魔兽,这一切,任羽只是默默地记在心里。
任羽想起自己小时候,自己一时大意,误入魔兽区,结果被一天级上品魔兽盯上了,当时师父任义寒为了救自己,后背上被魔兽撕去一大块‘肉’,还吐了七八口鲜血,以后凡是‘阴’雨天,或者寒冷天,任义寒就会不断地咳嗽。
任羽在外历练,一直就担心师父的身体,他不时将搜集到天材地宝都送回去。但是,任羽自从跟着堂正历练之后,一次都还没有回去看过任义寒,之前,任义寒的来信,简单地几个字,表示了自己已经开始有所好转,可是这突然的来信,却让任羽不清楚,师父到底是旧伤复发,或是什么原因。至于防备任月少,那就更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任羽和崔一心飞了两天时间,在这两天里,任羽一直是一言不发,虽然崔一心话还是那么多,但是,对任羽也没有以往挖苦打击的意思。
一座青‘色’的,海拔上千米的石头山出现在了两人的眼里,在这座山的山腰上,有适合苍鹰落脚的地方,任羽指挥着苍鹰落在了山腰上,一落下地,任月少已经在下面等着。
任月少是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年轻男子,只是脸‘色’严肃,面‘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有些生人勿近的意思。
崔一心在落地的一瞬间,便感觉有些不妙,这座山实在是太安静了。
虽然觉得不妙,但是不妙之处在哪里,崔一心一时也没感觉出来。崔一心听任羽说过,这座山上人迹罕至,但是,连鸟兽的声音都没有,这就有些奇怪了。对,关键就在这里!崔一心豁然开朗,竟然连鸟兽的声音都没有,这就安静得有些过分了!
任月少与任羽两人见面,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两人之间的冷漠,让崔一心看着都有些诧异,这可是亲师兄弟啊!不知道,还以为是仇人见面哪!打过招呼,任月少转身在前面带路,任羽则在后面和崔一心一同前行。
“小心有诈!”崔一心向任羽传音道。
听到崔一心的提示,任羽眉‘毛’皱了一皱,他现在心‘乱’了,对于形势的判断也不那么明朗,既然崔一心说了,他选择了无保留地相信崔一心。他的速度放慢了半分,但也只是仅仅慢那么一点而已,他现在还是想尽快见任义寒,对师父的担心,几乎占据了他现在心中的全部的容量。
在任羽的心里,他早已把任义寒当成了自己的父亲!一个缺失了父爱的儿童,一个是护犊心切的中年男人,两人之间的感情,就像一个沉默的父亲,强力支撑着一个沉默的儿子,在两人相处的过程之中,这种沉重的感情在不断的升华着。
只是,这种压抑但浓烈的感情,潜藏在两人的心中,就像那沉默的火山一般,虽然没有爆发,却并非不够热烈!
虽然任羽和任月少从小一起成长到十六岁,任羽在任义寒身边呆了八年,这才离开青风山回到任家,但是,有着八年共同生活经验的两人,相互之间仿佛一直有一层隔膜。虽然,在任羽的心中,对任月少是有些陌生,但是,任羽却是从心底里是认可这个师兄的!
在这八年的时间里,任月少一直在维护着任羽,这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之间就会显现出来,任月少经常将最好吃的东西留给任羽,只是任月少一样也不善表达而已。
三人的速度很快,普通人只能看到两团青影,后面追着一道银影而已。三人沿着山路一直向上,大约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任月少忽然加速了。
就在这时,惊变陡生,从任月少前面,‘射’出两道银‘色’的光芒,越过任月少的身影,直‘射’向任羽和崔一心!这两道光速度奇快,应该是两枚飞刀类的暗器。
“小心!”崔一心惊呼一声,身体一个倒翻,避开了这道银光。
任羽的反应速度也不慢,他身形一个平移,也避开了这道银光。这两道银光没有击中两人,直接就‘插’入到了石壁之中。
“你竟然提高到了如此高的境界!”一向话少的任月少,突然开口道,只是这声音里饱含嫉妒,还带着一股‘阴’森森的意味。
按照任月少的推测,此刻的任羽的实力也就刚刚进入到天魄境的地步,可是没想到,任羽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预计,之前的布置,看来也成了一场空。
“师父怎么样了?”任羽冷声道,“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从两句话的顺序,就可以看出,任羽现在最担心的还是任义寒的安危。
“哼,那个老不死的,现在还在闭关等你回来,看我杀了你,让这老家伙彻底地死心!”任月少恨声道,“都死到临头了,还惦记你!”
听到任月少如此一说,任羽的额头青筋暴起。
“是不是你对师父不利?”任羽手中长弓化做两把短刀,如果任月少承认,他准备先干掉任月少!
“哼!”任月少冷哼一声,“那个老不死的,还不配我动手,只凭当年救你时受的重伤已经无‘药’可救,只是在苟延残喘而已!”
听到这里,任羽原本紧握的刀的手,略微的松了一松。
在一起生活了八年,任羽对任月少还是有感情的,如果能够不正面战斗,任羽还是想尽量避免的。在这八年共同生活的过程之中,任羽并不认为任月少是个狼心狗肺的人,但是,眼前的情况,却让他无从判断。
“那你为何要对付我?”任羽寒声道。
“为何?”任月少一声冷笑,“从小到大,任义寒最看重的就是你,虽然我在他身边这么久,但是,真正得到真传的还是你!临死之前,还想把自己的一切都‘交’到你的手上,就凭这些,还不够吗?”
任羽心中一冷,师父也从没亏待过任月少,不说别的,只是将他拉扯大,只是这养育之恩,已经足以让人永铭于心,结果,这败类竟然因为师父的偏心,就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
“我知道,你是想说,我不仅不感怀师父的养育之恩,还做出叛师之举!”任月少脸‘色’红润,‘激’动万分。
看到任月少如此‘激’动,任羽一时有些不解。任月少手中的长剑在隐隐颤抖。
“哈哈!”任月少眼角含泪,虽然是在笑,但却笑得异常的凄惨,仿佛在发泄着多年的苦楚,“你可知道,天天生活在杀父仇人身边的痛苦?”
任月少的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听得人内心发寒,仿佛身处冰窟之中。
任羽盯紧任月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莫非……”任羽嘴里发苦,干涩地说道。
“不错!”任月少凄厉地说道,“任义寒,就是我的杀父仇人,不仅如此,他还是我的二叔!”
这一句话,仿佛石破天惊一般,任羽怔在了原地。
“想当年,我父亲和任义寒共同闯‘荡’江湖,可是,有一天,任义寒却杀死了我的父亲!”
“不可能!”任羽大声吼道,虽然与任义寒‘交’流极少,但是,他认为,师父绝对不会是这种能够杀掉自己亲生兄弟的人。
“我亲眼所见,还有什么不可能?!”任月少声音颤抖,“你以为,他把我养大,我就该记着他的恩情?那是他欠我父亲的!我宁可早点随着父亲去死!”
“只是在临死之前,我要报仇,不然的话,九泉之下,我有何面目去见父亲!”
任羽的脑海之中,仿佛炸开了一声巨雷,这个时候,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当然,仅仅只有半分钟的时间,任羽苍白的脸‘色’恢复了正常。
“如果你要报复师父,那由我一力承担,只是在这之前,有些事情我要搞清楚!”任羽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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