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被陌央抱回西苑,纪沧海就没有踏出西苑半步,她不想知道有关他的一切琐事,更不想再见到他,他为何隐瞒他自己的身份,难道就是想都自己玩吗?
“啊……”脑子里乱哄哄的,纪沧海忘记自己手里还拿着刺绣,针尖不小心刺到了手指肚,鲜红的血液从针眼里冒了出来,纪沧海也不由自主的吃痛一声。(
穿梭时空的商人)
“怎么了?是不是扎到手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纪沧海这几日冷漠的举动,被潘玉颜观察的很透彻,换做自己也会生气,毕竟隐瞒身份不好玩,虽然可以没大没小的,但是那是拐弯抹角的欺骗。(
伶女恋上冷漠大少)
“哎,你这是……”潘玉颜走过到纪沧海身边,还没等纪沧海缓过神来,牵起纪沧海的小手,吸嗜她手指肚上的血,随即转身将血吐到一边。
“傻姐姐,这针不卫生,是我娘亲告诉我的,我学刺绣经常不小心刺破手指,我娘亲都是这样给我处理伤口的。”
潘玉颜的话让纪沧海很无法接受,可是纪沧海又不好意思说出自己洁癖的事实,将手伸向绣布下面,一通擦抹。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妹妹你早点休息吧。(
九星修魂诀)”纪沧海压了压扭捏的情绪,起身将潘玉颜推搡到她自己的床榻边,将潘玉颜撵上床榻,纪沧海才转身离开卧房,去清洗手上的针眼。
每日的训练逐渐加重,潘玉颜倒身便睡,也没有太在意纪沧海尴尬的表情,反正她也不会迷路,随她去吧。
出了西苑的正厢,穿过月洞门,来到令人心仪的花园,纪沧海提了提裙摆,扭身坐在池塘畔的石头上。眨了眨她那令人痴迷的眸子,看向月光下闪闪发光的水面,耳边青蛙一阵阵有节奏的叫声,就像夜晚的催眠曲,伴随疲倦的人入睡,为何自己疲倦到头痛,可就是无法入睡呢?
“你为什么要隐瞒我你的身份,戏耍沧海就那么好玩吗?”池塘里偶尔蹦出的青蛙,蹲坐在睡莲叶上,呱呱的叫着,瞧那样子仿佛是在和纪沧海示威的将士。(
我本混混)看着小东西叫嚣的样子,纪沧海扬了扬唇角,双手环抱膝盖,将额头抵在膝盖上,自言自语的开口起声。
“呱呱呱……他不是有意隐瞒你,只是不想你被吓到。”
纪沧海的自言自语,突然间身边有人答复,那声音还是那么的熟悉,虽然只见过两次面,对话极少,但是那声音早已烙在纪沧海的心里。(
贵女邪妃)
“谁……”纪沧海虽然知道是白衣男子,但是她也很害怕,毕竟夜黑风高,有刺客的话,自己小女子一个,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你害怕了?”
见纪沧海松开抱膝的手臂,坐在地上,向后移了移,上身紧贴在大石头上,面色惊愕的样子,陌央笑着蹦到纪沧海面前,屈膝半蹲着,笑着开口相问。
“是你,公子,哦,不,应该是皇上。(
丫头,你被算计了)”
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眼前,纪沧海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那番话来,但是她没有起身行礼,也没用正眼相视,反而将头扭向一边。
“怎么了?你还在生气?我不是有意隐瞒身份,因为当时你我是以朋友相知相识的,而不是公开的场合。”见纪沧海冷冰冰的样子,陌央不顾她的冷漠,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呵呵,是吗?你错了,我们没有相知相识,那是你片面的想法,当时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何来相知相识之说。”听着男子的话,纪沧海的性子还上来了,瞥了一眼陌央高贵的不可亵渎的脸,冷冷的开口回绝。
“有缘若是知己,何必在乎出身!这句话,我要是没有记错的情况下,应该是姑娘你说的,莫非姑娘真的是纸上谈兵,中看不中用?”
陌央知道自己的口吻言重了,但是他想知道纪沧海是不是自己今生今世的伴侣,说着伸臂揽住纪沧海纤细的腰肢,颔首将略带刺儿的话喷在纪沧海的脸上。
“哼,公子你我虽有缘,但是你没有诚意,你这个朋友沧海交不起,夜深了,沧海要休息了。”语罢,纪沧海挣出陌央的怀,头也不回的自顾自离开。
“伊人君顾日月晖,知己难求上心扉。伊人若把君心念,三日月下守晨辉。”
见纪沧海头也不回,陌央笑了笑,抬高嗓音向纪沧海吐了一行诗词,若是知己,她一定会赴约的,说完陌央笑着离开了。
身后男子的口吻,诗句中充满了含情脉脉,但是那首简短的打油诗,也深深的触动了纪沧海的心。纪沧海明白从一开始到方才,他始终没有在自己面前自称朕,拉近了彼此的真实情感,虽然纪沧海固执的不肯回头,但是她也知道男子离开时的笑有多么傻。
一时间纪沧海也搞不清楚,他是喜欢自己身上某人的影子,还是真的喜欢上自己,可是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他的眼睛是那么的透澈,他的笑是那么的天真无邪,连自己都找不出一点儿破绽,莫非他真的是自己的冤家?
纪沧海从来没有如此甜甜的感觉,仿佛活在梦里一样,在家里,自己都是故作坚强的一副冰冷的样子,温柔留给妹妹。从来没有人可以给自己安全感,而他不是,在他的怀里感觉好温暖,仿佛这个世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彼此两个人似的。
想着刚才花园里的事,纪沧海眯上眸子,安逸的入睡了,她在梦里也露出往日让人难以想象的甜美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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