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柳云具备程度当年的实力，而且柳云比程度的优势更加明显，给他几年时间慢慢稳固了自己的势力真的想做点什么的话估计大家都能配合，不然一幕打上山门的戏码就会上演，这其实也是一种刺激机制，它配合其他看似古老不近人情的制度保证了山门的千年不衰。
“你小子！看不透，我也老了，将来是你们的，也不想看透。明天估计你的出手是避免不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那个叫于峰的，他是正值壮年的外门领袖，其他几个小门派影响不大。不过这不是重点，最重要的一战你不能输，赢，也没有必要在这里赢。”程度的这个叮嘱或许须人会看不懂，但柳云知道南北之间是有争斗甚至说血海深仇也不为过，但是这个时代不允许他们大规模的争斗，最少在面上需要维护大派之间的一个平衡，不然整个武林就是一片血雨腥风，法治社会是不被允许的，那样的后果就是大家都会灰飞烟灭。
“会不会出现意外？”柳云不知道这样的盛会有没有人来捣乱。
“会有！海外一支或者说整个武林的海外一派，他们是最容易出现意外的。”
“本来是打算分散投资，结果分支大过了主干，支强干弱？”这样的情况很正常，谁知道多少年后的事情啊，当年的一步闲棋却成为了唯一正宗，想要得到普遍认同那这样的大会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当然也不乏那些挑战权威以此来达成自己目的人。
“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们不是神，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程度的观点基本上也是一个官方观点，有些事情的黑白正负不是看到的那么简单和容易判断的，他们只是普通人只能依据现有和可参考做出裁定，基本上不会把事情做绝，毕竟真理这个婊子穿着各式衣服，不是每一个嫖客都有心情撕到最后一件衣服的。
柳云站在了场地中间，对面是于峰，他将会进行两派交流的最后一战，也被称为封城之战。这一战绝对未来十年间武林风向，所以这一天的山门上下没有一个闲杂人员，官方的人员也会出席见证这一战。
于峰身高臂长对战经验也很丰富，柳云感觉到自己有点吃力，这不是说柳云的实力不行而是自己跟不上对方的节奏有点落于下成，这也是跟他与正宗派学交手经验较少有关，不管是程度还是白老爷子都已经自成体系不能算是派学正宗，他们都是把派学中有利于自己的吸收融合的，这样不破坏自己的体系也能有所增益，不过相对于全盘继承来说还是有些不足。像于峰这样从派学的一招一式学起，不断与人交手打磨，形成了以派学为主体的体系，那是积淀千年的底蕴，他从一开始的起点就比别人高很多，所以他这样的对手对于柳云来说兴趣很大，也是大有裨益的。
场中两个人都使的是正派所学，大开大合，既有气势又有威力，虽然看上去招式跟外面天桥上五块钱看二十分钟的把式差不多，但是在一些细节和衔接的改进所呈现的效果直接就不一样了。这样的打斗极具观赏性，你来我往很是热闹。不仅是他们两个人打得热闹，边上那些看的人也很是受到启发，特别是那些小门小派的，这个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场经典武学现场演绎展示，只要你有本事记得下来没有人说你偷师，只能感叹你的领悟力和超强记忆力。
其实柳云根本不愿意真的跟这位打出什么问题来，不是因为惯例而是自己需要的那份东西按照道理就在他身上打主意。当然自己打着这样的主意，对方却不一定这么想。于峰很是奇怪，柳云的身手不简单，除了在一开始的试探阶段自己有所保留至外其他的时间他是不在不断的增加的，从六成到七成，再到八成，后面甚至到了九成，不是他不想全力出手而是自己全力出手怕到时候收不住，更主要是担心全力出手也赢不了的话就真的丢大脸了，还是留一线的比较好。不过也是有点吃惊，柳云就像一个没有底，于峰出多大的力感觉马上就能击败他了，在自己再加上一份力的时候柳云依然还是那样。
就在他们打斗的时候边上的这些人中那个柳云很奇怪的少年一直盯着柳云，眼神很复杂，带着一丝渴望却又抗拒，其他的人在他眼中完全么被忽视了，柳云的身影是他追求的目标。
两个人就这样使出了7成左右的本事打了近一个小时，身上早就成了汗人，头上隐隐出现的白雾，根本做不了伪。边上的这些小派也感受到了压力，两大派的实力依然存在，他们的崛起一时半会没有机会，还是收起那些小心思。
结局跟大家想的一样，相互抱拳致意，把这次交流的基调定了下来，下面的各项交流也在继续。
“柳师弟，真是英雄出少年。”两个人都坐在了偏殿里面的，这个时候也算是大家都相互联络一下感情，大家之间除了对立也有交集合，利益向来如此。他们两个人作为代表坐在一起两派人的共同意愿。
“于师兄才真正是身手不凡，小弟有些坐井了。”聊天嘛一开始就是相互捧一把。
开好了头之后大家就开始了闲聊，当然柳云积极主动的提出了仰慕道家的医学方面的成就，同时表示愿意拿出自己的一些关于道家的一些收藏作为回报。那些不算文物但是对于道家来说意义不小，所以投桃报李，于峰很爽快的答应了柳云给与他一次机会，一次他们的药峰的长老亲自出手的机会。这样的机会不多，但是相对于柳云付出的代价大家都算赚了，所以第一次的合作大家都很愉快。那么接下来的谈话就变得随便得多了，不过这样的还是被一个少年的到来打破了，那个少年就是柳云很感兴趣的怪异少年，他居然躲过了门外的几个人闯到了大殿内来了，眼神直勾勾发热盯着柳云。
以为他身上穿着的衣物显示山门中人，于峰也就恨识趣的找了借口离开了，这是人家的内部事情不便多留。
这个少年在看到于峰走了之后马上就直接跪了下来，很是干脆，柳云也没有做什么，他想知道这个少年要做什么。
“我想拜你为师！”
“为什么？”
“你武功好，一定能帮我报仇！”
“我武功好那是你觉得，再说帮你报仇我有这个义务嘛？”或则是怕他听不懂义务这个词，特别强调一下，“我为什么要帮你报仇？”
“你是我师傅就应该帮我报仇。”
“可我不是你师父！”
这个少年也不说了，直接就是一个响头磕了下来，一点犹豫都没有。
“磕头能帮你报仇？”
显然柳云这句话他从来没有想过，的确在他的心里只要柳云答应了自己就能报仇，那么自己磕头拜师是必须的。
“如果磕头能报仇的话，你早就报仇了！”柳云并没有让他们迷茫很久，接着开口了。
“站起来吧！”
“你答应收我为徒了？”
“没有，但是如果你想报仇就必须先学会站起来。”柳云站在他面前说这句户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不是说有多么的伟岸而是一股不一样的气势在身上出现，而这位周戈的少年反正是站了起来。
“我不一定会收你为徒，但是我们可以接触一下，看缘分吧。”或许这些天接触太多的山门中人，柳云居然也用上了这样的话语。
“是师傅，我叫周戈。”柳云并没有阻止他的称呼，不过他的名字让柳云有点皱眉，不过也并没有说什么。
“小戈，你怎么在这里。师叔。”这个时候一个僧人打扮的人找了过来，看来柳云赶紧打招呼。
“怎么了？”
“程度师公，让我照看一下周戈，刚才我一不留神没看住，让他打扰师叔休息了。”这些天山门各个师叔叔伯太多，所以干脆把名字都带出来，不然还真不好区分。
“没事的。他暂时在我这边看着吧。”柳云打发走了小僧。
“坐。”柳云也没有再回到之前的躺椅上，而是坐到了殿前的门槛上，好在这个时候大殿的门前有着竹帘，不然就柳云这幅样子就有点不雅了，要知道他现在可不是一个游客而是代表了上万外门弟子的颜面的。
周戈依言坐了下来不过还是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之前柳云的训话和打斗让他无法正确认识柳云只是一个比他大几岁的少年而不是像他爷爷一样的长辈。
“你觉得你到了他们这个程度就可以报仇了？”柳云指着外面空地上正在进行切磋的两人，两个人的水平不是很高，但是闪挪腾跃打得很是热闹。
“不够！”周戈的回答很坚决。
“那需要到什么程度？”
“像你一样。”这个答案看来在他心里很肯定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说的报仇是要那些人死？还是怎么样？”这个问题问出来柳云盯着周戈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周戈在听到柳云的问题的时候第一时间泛出一股深深的杀意，不过这种杀意并没有成为全部，甚至出现了一丝挣扎，不过很快眼神又恢复了清明。
“不需要他们死，但是他们需要付出代价。”这样的回答让柳云很感兴趣，少年眼中的恨意和杀意是毫无掩饰的。
“我还有大把人生没有精彩，没有必要为了他们毁了自己。”这个回答明显不是他能领悟到的，就像为了验证柳云的猜想一下他继续说道，“这是我爷爷说的。我不想他失望。”
“你爷爷说的对。你先跟着我吧，暂时不要想报仇的事，给你自己一个时间，三年或者五年等到了那一天你再决定到底要不要报仇或者报仇到什么程度。这跟你报仇不冲突，说不定那个时候你有了的认识也说不定。”柳云想了想做了这个决定，或许自己感觉到这个孩子如果一般的教育手段会造成一段悲剧，他打算试一试。
既然做了这个决定接下来的聊天就变得轻松多了，而随着聊天的不断深入周戈也恢复了一些这个年纪应该有的天性，一开始防备心理很重，不过显然他不是柳云这个怪胎的对手，不断的试探和迂回手段，周戈放开了心理防线。一旦打开了就放松了。柳云感觉得出周戈其实对于社会的设定还是美好的，只是从小的一些经历造成了他暂时的认识蒙蔽。
“你想学武功？”慢慢了解后柳云问道。
“是的，那你就要利用一切机会学习，比如现在。”柳云说的依然是外面正在进行的交流。只是这个时候场上是两个跟周戈差不多大的小家伙。
“你是说我现在跟着他们练？可是我爷爷说只有拜一个好的师傅，加入一个大的门派才是真正走上武学之路。”看来他的爷爷是一位很传统的人，这样的观点不能算是错，但对柳云来讲还真不是那么重要。
“我暂时不会做你师傅，所以你可以先练，哪怕是为了强生健体而已。”柳云这个时候也是回到了大殿中央，跟着外面比斗争一个少年的路数比划起来。这是怕周戈看不清楚一些小动作来了一个延时同步演示，周戈显然也是兴趣十足。看得出来他以前根本接触过武学，手脚都不是很协调但是求知欲很强注意力也集中，一场观摩下来倒是学得不错，除了一些细节之外架势上已经学了个六七成，的确有天赋，甚至可以说天赋很好。这个是最重要的，刻苦和勤奋都是助力，但是天赋最是根本。
“师叔，各位师伯在大殿等你参加仪式。”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很快，外面的比斗已经结束了，但是柳云跟周戈之间的教学还在继续，不过外面有人来喊他了，他也算是一个山门高层了，这样的场合不出席不合适。
“今天就到这儿吧！”柳云背着手走出了偏殿，在跨出门槛的时候又说了一句，“你也跟着我来吧。”
“是。师傅。”周戈很是积极的跟在柳云后面去往大殿方向，一路上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感到不可思议。这样的奇怪组合想不引起别人注意都不行。师徒组合不奇怪，奇怪的是如此年轻的师傅和如此年轻的徒弟，更是因为这师徒二人可是在上山前并没有什么交集的，而且各有特色，这里的特色其实是一种客气的说法，而是冷傲拒人千里之外是他们两个人的共同特点。
“你这算？”看到柳云居然带着一个小尾巴过来大家都很好奇，但是只有程度有这个身份去问他。
“看上去有点缘分，先跟我一段时间吧，如果合适的话就会是我的大徒弟，如果不合适麻烦师傅再帮他一把。”柳云也是耐心的解释了一下这个，其实程度对于柳云能收周戈为徒还是很期待的，自己的这个徒弟是一个怪物，如果能再教出一个怪物来，到时候也算自己一桩美事。
“行。不过你打算怎么安排他？”周戈也算是程度的一件心事即使是柳云愿意接盘自己也得追问一句。
“这段时间先跟着我，接下来的时间估计需要留在山上集体学习基础，每个假期的时候我亲自指导他，三年或者五年之后再说。”柳云的计划很简单却具备可操作性。
“三到五年？你不怕他真的尽得真传在社会上造成严重后果？要知道他的怨念很深，不是那么容易化解得了的。”
“三到五年的时间来改变他，如果不能成功不仅是我的失败也是山门的失败。”柳云的想法很简单，“就算三道五年之后真的变得暴虐，不可控的话我会有其他办法的。”
“你想让他加入军方？这倒也不失为一条路，用的好的确是一把好刀。”
“关键是这三五年时间，佛法对他的影响，也是考验我用自己的世界观来改造别人，希望能成功吧。”随着大流开始了仪式两人也不再说话。
“你跟我下山。”柳云三天后在一些交接之后就带着周戈走了，周戈也没有留恋的走了，全部行李也就只有一个小包。不过在下了山之后他才算见识到了这位看上去很年轻却身手不凡的“师傅”的夸张。高级轿车，私人飞机，走的是贵宾通道，这个几乎没怎么见过大市面的小子蒙掉了，他原来的世界中没有这样的考虑。周戈的世界观开始受到了影响。
“这样，在我没有正式收你为徒之前你可以称呼师叔，云少，或者其他。”在飞离地面的万米高空，柳云跟周戈一起聊天，这也算是下山后需要进行的一次谈话，内容已定只是形式没有固定而已。
“好的，师傅。”周戈的坚持让柳云无可奈何。
“随便你。不过对于你的称呼我有一些想法。”柳云在确认周戈没有异常过激行为的时候继续道，“戈，乃兵器而且是进攻性长兵器，杀气太重，叫起来也不是很顺口。改了吧，就用武，止戈为武，不是希望你放弃武力，而是希望你能做到武的最好，止戈，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叫战略威慑。我以后会称呼你小武。没有意见的话就这么先定下来。”
“全凭师傅安排，小武很喜欢。”周戈就成了周武。
“我这个人性格随意，本身也是比较不拘一格，所以你不要跟我讲究，跟着我也不是为了让你学规矩的，而是见识开阔心胸对武学之途有促进。有任何问题直接提，不需要迟疑，而且一旦出现危险你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保护好自己，其余的再说。”这段话也算是结束了这次训话。周武需要消化和吸收这段时间在他身上发现的如同戏剧一般的事情和感悟。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