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睡了吗？”顾念琛问着一旁的戈奕，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松开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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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笙少爷在给小姐讲课。”
闻言，他的动作忽而一顿，浓黑的眉峰紧紧蹙起，似化不开的结。
这么晚了，叶笙还待在云云的房间里？
心，沉沉的，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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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阴霾的顾念琛迈步上楼，还没走近云桑的卧室，便听见里头传来欢声笑语。
门，恰好没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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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门口，透过窄小的门缝，看见云桑正低头认真的写着什么，而叶笙总会宠溺的揉她的头发。
这样亲密的动作，像利刃一样剜着他的心，一块一块的，直到漏出一个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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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门把的手，暗自攥紧，他深呼吸，深呼吸，才屈起泛着苍白的手指，用力的敲了敲门口。
里头的两人，回头，这才发现他的存在。
“很晚了，叶笙，让云桑早点休息。”
叶笙望向云桑，“你困么？”
云桑摇头，“我现在还不困，你帮我讲完了这一章，我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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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们继续。哥，你先去休息吧，我给她讲完了这章再休息，反正我明天也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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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两人又坐回原位，认真的样子，仿佛当他不存在。
看着丫头认真的样子，顾念琛的心中，道不明的苦涩。
因为……
他明白，她努力，她忍受，她坚强，就是为了有一天长齐了羽毛，便展翅高飞、远离自己，逃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
可是，他会让这一天发生吗？
顾念琛的幽黑的双瞳收缩，小丫头，你似乎太看轻我的能力了。
“咳咳咳……”他轻咳，打断了两人讨论的话题。
顾念琛严肃地，不紧不慢地，“你难得这么用功，那我就在这里代替你爸爸监督你学习。”
不等她的回答，他已经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一脸从容。
云桑和叶笙互望一眼，只觉得莫名其妙，“你监督我干嘛？有叶笙哥呢，何况……”云桑扫视他一眼，“你又不懂，待在这里没半点用处。”
顾念琛一口气堵在心里。
“……”这丫头！是在说他没叶笙厉害吗？
想当初，他在哈佛就读时，叶笙还在念高中呢！
他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地，“我是怕你偷懒！所以……我必须在这里监督你！”顾念琛挑眉，摊摊手，“你们继续，不用管我，我坐在这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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