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云、龙城、贾不假一群人在那侃的天花乱坠,等下课的铃声响起的时候,他们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场百家争鸣。自然,一番喧闹的收拾之后,他们可是准备直奔校外去抢饭吃了。现在正是中午下课吃饭的高峰期,僧多粥少,便是捷足者先得之。龙城、苏三场、游子远、李白眉、贾不假等人自然明白的很,所以溜得很快,简直时不我待。而子云还是原来的老样子,慢腾腾地,一副稳坐钓鱼台的神色和动作。他不喜欢和人争抢,尤其在这人山人海之时,所以他决定先回宿舍休养生息一会,等避过了这段高峰期再去进食不迟。
“子云,要去那里吃饭呢?”当子云慢悠悠地刚跨出了教室的后门,便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子云不用回头,用脚趾头猜,也知道那是天下雪。
“还……还没想好呢!你呢,你怎么走的那么晚呢?”子云再回头的时候,天下雪已是笑盈盈地走到了他身前,迫得他很近。如此的近距离,这这可让子云有些局促了。
“要去餐厅看看呢,实在不想吃饭。现在人多,也不大想和他们挤了,都挤了整整一个大一了,现在到大二了,再去和一群小师弟、师妹挤,都不大好意思了。”天下雪微微一笑,可是对着子云就这么羞赫的说道。
“你要去餐厅,那可是要早去的哈!这去餐厅吃饭吧,就和在咱这中文系里女生们找对象一样,这男生呢,就像是餐厅里的那些饭菜,看着不怎样,吃着更不怎样,但是吧,你要去是晚了,还就真没了!”子云明显的觉得天下雪今儿的气场似乎有意无意的收敛了不少,他虽小有局促,不过抗下来还是没问题的,所以就逗她一逗了。
“呵呵,子云,你这是不是在提醒我,也得赶紧在咱系里找个男生作男友啊,早点下手,免得到时黄花菜都凉了?”天下雪这会可是和子云肩并肩的边下楼边聊了起来,似乎,她对子云调侃她的行为并不在意。
“哪敢啊!你们美女是不愁嫁的。”子云可是有些惶恐天下雪的那话了,可他更怕她小脑袋一热,直接说,不如就选子云你做男友吧。那他,可真是顶不住的。
“哎,你们男生啊,真是不懂女生们的心思呢!美女找对象哪也是看人的好吧?宁缺毋滥,不是不愁嫁,愁的是怎么才能嫁给想嫁的人。”天下雪看着子云,这会可是说得有些语气低落了,似乎,她现在就是很发愁,如何把自己嫁给自己想嫁的人的那种人。
“哈!是不大明白!哦,对了,下午学生会换届选举,你要去竞选主席吗?”子云似乎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然后扭头,就问起了天下雪。
“你猜?还有,那你下午会不会来啊?”天下雪没有直接回答子云,而是卖起了关子,她还翘起了弯眉,问起了他,下午要不要同来参加。
“不都说女孩子的心思不要猜吗?你想什么我可猜不到啊!但下午我会去的,给你加油哈!我要去外面吃饭了,那下午见吧!”子云自然是猜不到天下雪究竟要闹哪样的,所以他也索性不猜了。而这会他们很快就到了一楼大厅,子云可是改变了原来要回宿舍的想法了,因为他可是刚催促天下雪赶紧地去餐厅吃饭的,要是他再给天下雪说自个要先回宿舍避一下高峰,那可是会被天下雪给笑话的。
“子云,那先谢谢你了哈,下午见!那我走了啊!”天下雪看着子云一副要赶紧要逃开的样子,可是有些无奈的笑了,或许,自个的气场还是太强吧,给了他太大的压力。
“嗯,走了!下午见!”子云话说完,可是赶紧转身溜了。不知怎么回事,他总觉得天下雪今儿的眼神似乎不像往日那般犀利了,脾气似乎也温和了些,要是以往,他们俩一见面,话不超三五句,就得火药味升级换代,又杠上了。
子云转身离开了,天下雪可是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失神了。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便是转身也走了。上官子云,这个人,她现在对他的感觉复杂的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了,所以只好对自己报以苦苦一笑。
校门口那边卖饭的人很多,可买饭的人更多,一群人像是密密麻麻的小蚂蚁一样在哪为了吃饭的政治任务在四处游动。对于很多人来说,吃饭,那是哪家做得好就去哪家,而子云恰恰相反,哪家人少他去哪家,才不管做的好坏呢,只要能吃就可以,而子云对于吃饭真的没什么讲究,这次,也是一样,简单的买了三个饼夹肠便是匆匆撤离了这人山人海。
回到宿舍后的子云,把饼解决的也快,再喝上一杯水后,可就是滚到床上午休了,下午三点开始的学生会竞选,他是准备参加的,为了给天下雪加油。只是他现在还不明白,天下雪到底要不要竞选,她还让他猜,哪里猜的到呢,虽然是竞选和不竞选两种答案,但他才不猜呢!
等子云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自然,他赶紧地下床洗刷一番,还不忘把龙城、三戒给吼了起来,这二位也是学生会的成员,不过,他们都没有竞选部长的意愿。龙城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他这是不给组织添麻烦,还主动减少内部摩擦什么的。总之,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像是人民群众的大救星似得,挺得瑟的。
几个人匆匆收拾了一下,便是直奔中文教学楼一楼的学生会会议室了,这会,三人似乎都觉得功德圆满了,所以看着以往的部长、副部长什么的也都不那么客气了,真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错觉,就连那小花园里大柳树上平日里很讨厌的蝉鸣,这会,听起来也觉得悦耳了许多。
等三人进了那大教室之后,里面可是早已坐满了人,既有往届的成员,也有新来参选的大一师弟师妹们,他们这些兜里怀揣着目的来的人,和他们三个没什么追求的人就是不一样。看神色都能看出来,人家是蛮在意的,而这三位吊儿郎当的和老油条似得。几个人自然是和相熟的人纷纷打着招呼,然后,在各部的地盘上就坐下了。
子云才坐下,他左手边侧后不远处的龙香可是就和他打起了热情的招呼,正要让他过去呢。可子云再搭眼一看,那可不得了,龙香现在可是坐在了天下雪身边,她们周围正是雷柔、谢小婉、花香等天罗组织的一干战将,气势盛的很。而且天下雪、龙香、谢小婉都是顶呱呱的美女,很多男生可都是有意无意地往她们那边飞眼呢。虽然,龙香身边是空了个位置,看来也真是为子云预留的,可子云哪敢过去啊,那过去了绝对的是找刺激,就算这杀人不见血的天罗组织给他面子,可那些男生的眼神可绝对的能杀得他死去活来几百次的。子云是有自知之明的,只好对龙香两肩一耸,表示去不了了,当然他不能直说是怕天下雪她们和男生们要扼杀他的眼神存在的原因,而是指了指身边的学习部的一干兄弟们,表示现在不能脱离组织,只好留守大本营了。龙香在那边看得也是有些无可奈何,她可是老早就过来了,就为了给子云占个位置,然后,两个人可以坐一块了。只是不是学生会成员的她,真不知道这各部在这教室里还有各自的地盘呢,而她不巧就坐到天下雪的天罗组织这里了。不过,有她的好姐妹‘霹雳娇娃’雷柔在,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子云和龙香很快就停止了肢体语言的交流,因为作为此次竞选评委的几位辅导员和学生会的大四元老们可是陆续在第一排列坐了。自然,按照历朝规矩,主持这次竞选的人是刚升入大四的马上要卸任的学生会主席——楚天郎。他雷打不动的自然是对几位辅导员百忙之中来参加这次换届选举表示十分的感谢,还让一群人少不了呱唧呱唧一下巴掌表示欢迎了。然后,便是辅导员代表——冷晓月发了五六分钟言,自然也是对学生会一年来工作的肯定。子云在后面可是听得没意思了,这么客套的话,这么熟悉的场景,去年的时候,他就看过了,也听过了,今年又来了。不过,身份不一样罢了,去年是大一新生,今年是新生的比较级,大二了。
一群人客气之后,便是开始了换届选举,按规定,自然是每人三至五分钟的演讲陈词,然后,由各位评委打分,至于结果嘛,那就是所有人打完分之后,再公布了。
对于参加学生会,子云可是颇有感触是。想去年,他自个本打算要去体育部的,毕竟自个很喜欢踢足球,而那会,自个演讲的绝对是很流畅,旁征博引,把自己吹嘘的也是自个都不好意思了。不过,到了最后,自个却是去了学习部,而学生会给的理由无非是,演讲才华横溢,去学习部能更好地发挥自己的光和热,而体育部,就让那些肌肉男给祸害去好了。那会,子云心里还是不大乐意组织这么私下安排的,毕竟那不是自己的本愿,不过,后来,一想,罢了,都来竞选了,要是没捞到个一官半职什么的,回去怎么向兄弟们交代啊。贾不假、少羽等人他们自个不来竞选,还期盼着朝中有人将来好办事,临来之前可是对自个和龙城、三戒千叮嘱万嘱咐的定要马到成功的,像是十里送红军依依不舍。所以,后来子云也就接受了这组织的安排。而学习部的部长江枫人也很好,对子云也很照顾,所以一年来倒也混得不错。至于,部长、副部长、主席什么的,子云从来没想过要去争取一下,因为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喜欢与世无争,可以管好自己,但真的不想去管别人。而且,大一刚来那会,他就知道了,学生会的部长、副部长等职位基本上是内定的,其实,对于这个,子云看得倒很开,毕竟,这些人,也都忙活了一年,也算是老手了,得个一官半职也是正常的回报,更何况他们中的很多人确实很有能力,不服不行。而这次子云要退出学生会,并非他觉得里面很黑什么的,而是觉得,自己最开始进来的时候,就是想去体验一下那种感觉,现在感觉已经深刻的体会了,那就无需再用一年重复那种岁月了。
这次竞选是按照部门进行的,部长、副部长、干事,每个人都有自主选择的机会,而最开始的就是天下雪的纪检部,人称大杀四方的‘天罗组织’。
让子云没有想到的是,天下雪第一个开始了竞选演讲,就像他没有猜对了开头一样,他也没有猜对结尾。从某种意义上讲,子云觉得她竞选学生会主席的呼声很高,很多人抛去个人情感、私人恩怨来评价她,都是觉得她是个很有能力、也很有魅力的人,而系里的许多领导、老师对她也是赞不绝口,所以子云觉得她要是竞选了主席职位并被选上,一点都不会意外,就算不竞选最高主席职位,那最起码也要继续保留纪检部部长的位置的,这应该是底线了。但是,让子云,让所有人惊吓了一跳的是,天下雪在讲台上,先谢过了所有人之后,便是宣布:因为最近身体不大好,要辞去纪检部部长之位,希望新当选的部长把纪检部继续带好!
“不是吧?为什么会这样啊?她身体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啊?”子云在哪听着可是有些不明白了,虽然天下雪不是靠着天罗组织起家的,但是这组织可是给她带了无限的荣耀的,她为什么一下子都放了呢,子云有些想不明白了。
想不明白的不光是子云了,纪检部的所有人,所有的评委老师,所有认识天下雪的学生会同志们也都是面面相觑了。他们总觉得这是那么的不真实,中文系十美人之首,天罗组织的老大,学习又是那么好,就这么早隐退了吗?太不可思议了。
或许,天下雪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反响出现,所以她准备的充分,然后,她便是又为自己找了几条理由,再然后,说完,一个鞠躬,便是匆匆下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这会,她的脸色不是太好,或许,放弃别人都想要的东西时,自己的心里也并非那么坦然,毕竟在这运筹帷幄纪检部的一年,她留下了太多的记忆,太多难忘的片段,想说放下并不容易。
随后,纪检部的其他人竞选,似乎大家都在回避着那个原本属于天下雪,现在却已空缺的部长职位,因为这些人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没想过要竞选部长的位置,因为天下雪在,那她就是他们眼前的一座山,但是这座山没有让他们感到任何压力,而是一种安稳和挺拔。纪检部是学生会各部之中最让人痛恨的部门,但是也是最让人无法挑剔的部门,因为他们有他们的制度和原则,他们有他们的准则无需向任何人妥协,富贵贫贱相等,男女老少无别,他们有天下雪在,所以行的正,走的直,让人敬畏而又尊敬。只是天下雪突然的宣布隐退,让他们有些措乱不及,他们之前都认为,天下雪就算不竞选主席,也会在部长的位置上再干一年,这个从大一开始,就挑落上届诸多元老而登临部长之位的她,有足够的自信和实力。只是,现在的情形,让人有些大跌眼镜。
此后的竞选,可是按部就班,只是天下雪从一开始就往湖里扔下的那颗石子,可是让子云心里的涟漪不断扩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听着其他人的竞选演讲,却是没有听到心里。他没有回头看天下雪现在的样子,他怕看到的是失落的她。他来这是为了给她加油的,而现在她自个却是先给自己放气了,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了。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做?是压力太大吗?自然不是,大一,初出茅庐的时候,她可也没退缩过,还带领一群手下大杀四方,现在大二了,更加游刃有余才对。是为了学习吗?应该也不是,虽然天罗组织的事很繁杂,但是她调度的很有章法,一群手下也是尽职尽责,更重要的是她的成绩特别好,这次又考了个第一。那是为了什么呢?子云大惑不解。
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的学生会竞选,子云就在那胡思乱想着,而他没有注意到,龙香在那边坐着可是比他还不安,她一会看着子云,一会又看着天下雪,觉得气氛怪异极了,她想逃开,但是又不想舍下这两个人。她和子云不一样,她知道天下雪为什么说自个心情不好了,为什么要辞职的,但是,现在她还不能下定决心,要告诉子云根本的原因了,因为她怕他心软了,会离天下雪更近,她心里看着难过。可是她觉得自个不告诉子云的话,她又怕他担心天下雪她,会胡思乱想。总之,现在这个含羞草心里,也是兵荒马乱。
而天下雪坐在那,可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或许是放下了一样东西,心里面也就轻松了许多。只是她的内心,依然也在翻滚。她不知道这种选择对不对,但是她必须要那么做了,或许,放弃一样东西,是为了对另一样东西的坚守。她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子云,只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说才好,要不要说的彻底,她心里都没有任何底。她知道,自个若是和他毫无瓜葛,只是陌路人,自然无需和他说什么。但是现在,他已经是她生命里的一个重要的人了,她不想隐瞒他,但是她又怕把他彻底伤害了,人也会跑的没影了,她怕再也找不到他了,那样,她会更难过。
换届选举的结果这次并没有立即公布,而是让大家回去等消息,或许是天下雪主动隐退的事让他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因为纪检部的部长之位没有人任何人竞选。所有人开始慢慢地退出教室,而天下雪和龙香却是坐在那没有动。子云站起了身子,又坐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要上去问一下天下雪怎么回事吗?还是不要,让她自个冷静一会,自己说出来了?他心里没有做好打算,所以,只好坐在那不语了。
“子云,我没竞选主席之位,你是不是失望了哈?你不是老想着让我脱离天罗组织,这样你和龙城就不用担心我们老盯着你们了啊?你那点小心思,怎能瞒得了本姑娘呢?这是给你的,不用问我为什么连部长也放弃了,我只是觉得有些累了。”天下雪瞅着子云那一脸无措的样子,可是摇头苦笑了。她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长成这样的,有时候,他想关心人,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关心,想帮人,却总怕别人想太多。而有的时候,却是什么东西都不在乎,爱谁谁,只按照自己喜欢的去做,总之,是个很怪的人。只是现在天下雪有点担心起他了,总不能为了她自己,让他心里兵荒马乱的吧,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且身边的这个小龙女,可是一直都很担心他的。她喜欢他,天下雪一直都知道,因为聪明的女子,一个眼神就能看得出来。而且天下雪比谁都明白,男生看女生多半是一群人中看最漂亮的,而女生看男生,往往却是看她在意的那个。这个小龙女可是大半的时间在看着子云,有些傻傻的,却让人觉得痴情太多。
“这个是……?”子云接过了天下雪递给他的一张小纸,纸被叠成了一只小纸鹤,而从外面看,看不出任何的东西。
“一会等我走了,再打开看,那是我想给你说的话。龙香,这个是给你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理由的,我不骗你们,最近的确有些事情困扰了我,我需要一个人静一下。谢谢你们来为我加油,只是我让你们失望了,抱歉啊!”天下雪说话的时候,也是递给了龙香一个纸鹤,同样和子云的差不多,外面没有任何标记。
天下雪说完话后,可是背起自己的小包就走了,只留下子云和龙香在会议室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不明白天下雪这是要闹哪样,还有,她说她最近心里有些事情困扰了她,那又是什么事呢,至少子云不明白。
子云轻轻地打开了那折叠的小纸鹤,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不小心就扯坏了。
“都说,有一种倒下叫站起,有一种后退叫前进。所以我把今天的退出称之为,有一种放弃叫坚守。我已经得到了很多的东西了,我不能再贪心了。现在,看着你身边的那个姑娘,她喜欢你,我看得出,她比谁都喜欢,所以,你要爱,请深爱,你要放弃,请早离开。——天下雪”子云读着天下雪写给自己的那些话,有些呆住了,这是第一个女生,用明明白白的话,告诉他,改去怎么对待另一个喜欢自己的女生。可是他还是不明白,天下雪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看看吧!”子云把那张纸递给了龙香,因为他看得出她也很想知道里面写的什么。
“我不看,又不是给我的!我也有好吧!”龙香尽管很想看,但还是拒绝了,出于女孩子的那种矜持。而她说话的时候,也轻轻地打开了自己的那个。自然,她可不想让子云看到天下雪写给她的是什么了。
“喜欢他,就守在他身边吧,他有时像个大人,什么都懂,让你觉得很安心。有时,脾气拗的,像个小孩子,需要人哄着他。他就是个小泥鳅,也就小龙女可以降服的了他了。一定别让他从指缝里溜走了,再去危害别的女生了哈!——天下雪”龙香读着那些话,觉得有些自责了。以前的时候,她对天下雪还是有些成见的,其实这也很正常,毕竟自己喜欢的人,她不想别的女生离他那么近。只是这会再读起天下雪写给自己的这些话,顿时觉得自己小气了许多,有些愧疚了。
“她给你写的什么?让我也看看!”子云在一边,看着龙香读的神色飘忽不定的,所以也想看个究竟。
“想的美,又不是给你的。我又没看你的,才不给你看我的呢!”龙香可是赶紧把纸折叠了起来,她其实很想让子云看看的,也好让他知道,就连天下雪都知道,她喜欢他,他要是再装糊涂,那她可就真的要怒打他了。
“我给你看我的,你不看。我要看你的,你也不给看!小龙女,不够意思啊?”子云可是挤兑起了龙香。
“就是不看,也不给看!不够意思?本姑娘可是打算陪你去还衣服的,怎么你想一个人去啊?路漫漫其修远兮,古道西风瘦马,你自个去吧?本姑娘就是不够意思,不去了!”龙香可是小脾气上来了,或许,是天下雪的话给了她一个定心丸,至少,她明白,天下雪不仅要放下纪检部部长的位置了,也一定是决定离子云远些了。
“别啊!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啊!我不看了好吧!但我告诉你,她说,她放弃是为了另一份坚守。我不知道她要放弃什么,又要坚守什么?但我想,她那么做,总会有她的道理的。你真不看啊?”子云在哪可是向龙香服软了,他可不想一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多无聊啊。而对于天下雪给他写的那些话,他不能完全明白,但是也觉得天下雪那么聪明的人,既然那么做,就必然有她的道理的。至于,这看过的小纸,如何处理,他还是很好奇的问了龙香一句,他才不信,这个小姑娘不想看呢。
“不看就不看!”龙香可是把眼睛都闭上了,就是一副英雄王二小的样子。
“不看就不看,那我……”子云看着龙香那副打死也不看的样子,可是哑然失笑了。然后,没有丝毫的犹豫,竟然,把那张小纸,嘴里一放,然后咀嚼了起来,竟要吃下去了。
“你疯了啊,纸你都吃?你傻了吧?快吐出来,不怕死人啊!”龙香闭着眼没看到子云在干什么,可是她听力好得很,就听着子云的小嘴啪嗒啪嗒的响,睁眼再看的时候,那还得了,她看到的可是子云一副想毁灭证据的样子。
“给你看你又不看,我只好让它烂在肚子里了!没事的,小时候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吃的多呢!就是苦涩了些,实在不好吃。”子云可是说得很淡定,似乎不是什么大事似得。
“不好吃,还吃?你就是有病!”龙香可不想看子云那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了,她自个可是又被他惊吓了一小下。
“好了好了,我有病好了!那走吧,衣服还在宿舍吗?”子云决定不闹了,时间也晚了些,再不去,回来可就抹黑了。
“在我们教室呢,我去拿。你去推自行车吧,我们在校门口汇合。”龙香说完话的时候,可是人就跑开了,她这回也觉得和子云两个人孤男寡女在这会议室里打闹实在和这学生会会议室的整体严肃的氛围不匹配,总感觉怪怪的,所以跑的很快,和小兔子似的。
子云自然也是紧随其后,出了会议室门。然后,直奔宿舍楼下,取了自行车便守在了校门口,等着龙香了。
只是,到了这会,他还是不明白天下雪说得那句,“有一种放弃叫坚守”,到底什么个意思。他觉得里面似乎埋藏着许多他不知道的故事,他想着,等一会龙香过来,他一定要问她一下了。而龙香虽然没有想到子云会问他什么,但是这会的她,也已经决定了,要告诉子云那件事了,关于天下雪的事。或许,正是那件事让她下定决心选择了隐退,选择了一种放弃叫作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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