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就在时间安静得好像停滞了一样,大婶突然的喊叫声打破了这异常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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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大婶声泪俱下,伤心欲绝的抱紧大叔,肝肠寸断的呼喊着大叔的名字,一声一声的“大国”沉痛的回荡在这破旧的小屋内,显得是那么的凄凉,痛楚。
我只觉心口发闷,好像高原缺氧的那种感觉在我心口久久不散去,想走到他俩身边,脚步却像被灌了铅似的挪不动步,我看着大叔那惨白惨白的脸,扩散的瞳孔,以及正从后背射穿在心脏上的那柄长箭,红色,点点的,顺着他的胸膛流下来,在地面上缀出一点殷红的花朵。
我难以置信的紧紧的捂住嘴巴,心口闷的难受,那个曾经对我慈祥的笑着递给我馒头的大叔,那个曾经那么细心呵护他的藏糠之妻的大叔,就这么,死了么?
我看见离翌皓眉头拧成一个结,好看的双手也微微攥紧,锐利的眼神向四周环视了一圈以后,走向地上沉痛不已的大婶,可就在他刚刚伸出手马上就要触碰到大叔的那一瞬间,大婶猛的抓住了离翌皓的衣角,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离翌皓拽到与她平起平坐,边挥舞着双手打在他身上,边泣不成声的骂起:“混蛋,杀人凶手,要,要不是你,他怎么会死,他怎么会死?都是你,你这个魔鬼,你这个杀千刀的,我要诅咒你,我咒你这辈子都要活的痛不欲生,我咒你迟早有一天会承受这失去挚爱之人的滋味儿,不,不,我应该咒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真爱,这辈子只有爱着别人,别人却不爱你的份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你一辈子都忍受着这嗜心之痛,哈哈,哈哈啊、、、、、”
她仰天长笑,眼泪伴随着她的笑容慢慢消失在她的嘴里,那笑容里包有太多的不舍与痛苦,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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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翌皓不动也不怒,任由那如雨点般的拳头砸在他身上,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去,用我娇小的身躯抱住大婶瘦弱的身体,我能感受到怀中人儿在瑟瑟发抖与她心律不齐的心跳声,她把脸埋进我的胸口处,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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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哭了嗓子沙哑的已经发不出声音,她才在我怀中慢慢的睡去。
我望着大婶那安静的睡颜,若是一觉醒来发现其实刚才所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个梦该有多好啊!那个爱她疼她,支撑她的一片天的男人依然在她身边,她就依然还能如以前一样那般幸福与甜蜜,就算不会走又怎样,他就是她的腿,可以支撑她走完下半辈子路的腿。
我轻轻的把大婶抱到炕上,她真的很轻,轻到连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能不费劲的抱起她来。
“蝶影无为还在等我们,走吧!”
“不,要走你走,我要留下来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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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我严重怀疑他的血有一半是凉的,有一半是热的。凉的时候对人阴狠无比,热的时候对人就温暖热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果然,他刚刚踏出门槛的脚一下便收回来,大步走到我身边,严厉的眼神盯着我,如果眼神能吃人的话,我想我现在已经变成一道菜品,被他咀嚼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薛纆鸢,孤说过,不要一味的挑战孤的极限,你敢把刚才的话在给孤说一遍吗?”
我望着他闪闪发出警告意味的眼神,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可是我不能放着死去的大叔和精神已经快崩溃的大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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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把大叔下葬后,大婶的生活起居安排好后,我在离去。”这是我唯一的让步。
“哼,你想让孤帮他收拾遗体?薛纆鸢,做梦也要留着晚上去做。要不马上跟孤走,要不就留下来等着毒发身亡。”他双目凛凛的冲着我说道。
我深吸了口气,他声色俱厉的声音回响在我耳边,就和末日审判的号角那样洪亮骇人,窗外一阵热风吹拂在我的脸上,我感到天气又热了许多,心里有些支持不住,一种要晕眩过去的症状从身体内部缓缓来临,可是心中的信念不停的告诉我,兰若彤,不要害怕,只不过是把死亡的时间从二十一天提前到后天而已。没什么可害怕的,反正不管找不找的到图腾,最后你都难逃一死,不如趁着死之前为大婶做点好事,为自己下辈子积点儿德,也好投胎个平凡的人家,不在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想到这儿,我不禁释然了。
“你走吧,不料理完大叔的后事我是不会走的。”
“榆木脑袋,不开窍。那你就等着尝尝看毒发时的那种**滋味吧,到那个时候就是哭着来求孤,也晚了,你当真想好了?”
“想好了。”
他见我一直坚持,转身气呼呼的走掉,我望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冷笑一声,离翌皓,在图腾没有找到之前你真的会舍得我死掉么?
这个赌,我拿命在赌,你呢?
到底你千方百计的想要得到图腾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我走出这间快令人窒息的小屋,天空被夕阳染红了血红色,满天红云,满海金波,红日像一炉沸腾的钢水,喷薄而出,金光耀眼。
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出,不是不哭,只是不想在人前暴露自己的软弱,兰若彤,归根结底,你到底成了大叔死亡的间接凶手,要不是你非吵着来这儿的话,就不会弄出那么多的是非,更不会让大叔命丧于此。
浓烈的自责与愧疚吞噬着我的心,我无力的蹲坐在地上,把头深深埋进双腿间,眼前的一片朦胧霎时转为黑暗。
我面对黑夜,面对寂静,虔诚的忏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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