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凉意伴随着锥心的疼痛不得不唤回了我的意识,感受下巴被人狠狠的捏起,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上,我猛的睁开了眼睛。(
丐世英雄)
好俊俏的男人。
一袭绣着绿纹的紫色长袍,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两屡飘逸的发丝,微微漂浮。
如剑般的英眉,通透的两眸,摄人心魂的眼神,薄薄的两片嘴唇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坏笑。
“还真是个忠心的狗奴才!”
美男抿嘴一笑,那笑容是看似妖娆中却又带着些许不屑,眉毛微微上扬,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
此刻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浑浑噩噩,身体上的疼痛尽管让我痛不欲生,可是在看向他琥珀色的深邃眼眸时,却不禁令我生出一股寒意,这寒意从头窜到脚,他那眼中似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要把我吞噬掉。(
嫌妻当家)
这烈火此时另我欲罢不能,胆战心惊。
可是脑中不断的回放着“狗奴才”这三个字,我咬紧下唇,心中叫苦不迭,很明显此时他针对的是我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而我只是来自遥远的二十一世纪后的一抹幽魂,我不禁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如果狗咬你一口,你不一定也要咬回一口,在某个意义上来说,他或许还是我的祖先哩,尊老爱幼是老师从小就告诫我们的中国美德,我不要和他计较那么多,而且若是此刻他知道这具身体里已经换了灵魂操控者,不知他那时嘴里还会不会说出这般讨人嫌的话来,不知他那冰冷的眼神和不屑的表情会不会随即坍塌。
想到这里,我不禁轻笑一声。
我的笑容明显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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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没有看到我脸上被羞辱愤怒或畏惧他的鞭打酷刑的表情,只看到我坦然迎视他的目光,以及我慢慢浮出的轻笑。凝视我的黑瞳闪出利刃般的光芒,他又一把捏住我的下颚,凤目微眯,似要我把看穿。
我可怜的下巴,不知会不会被他如此反复的捏碎啊!
“看来薛姑娘对孤如此的热情招待是稍有不满啊,如此,便是孤的疏忽了,吴仪,带薛姑娘去长乐楼消遣消遣,也好让薛姑娘见识一下我们大离汉子的生猛、热情。”
他那一张一合的嘴唇此时对我来说就像要吃人的老虎般可怕,长乐楼,听名字也该猜到那定是青楼般的烟花之地,我虽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对于**这种事虽不排斥但前提下也得是两个相爱之人才可做的事,对于一夜情,我排斥,甚至痛恨。
可面前这个绝美的男人,天使般的容颜下却掩藏着一颗魔鬼样的心,古代女子最注重的便是自己的清白名誉,虽不知道这具身体在我来之前有没有和别人发生过身体上的近距离接触,但此刻我却清楚的知道,一旦被送进那个长乐楼后,我的名声、清白,甚至是幸福,从此后就会离我远去,到那时我只是被人玩弄过的一个下贱婊子,不论我走到哪里,身边都会伴随着周围人鄙视的眼光和肆意的谩骂声度过余生,好命的凭着自己有一张美丽的脸蛋,兴许可以被某个老爷看中,带回家做个暖床奴,却连那小妾的位置都爬不上。(
打工巫师生活录)
这个男人,好狠毒的心肠。
思绪间,吴掌柜已经走到我身边,拽起我的胳膊使劲的往门边拉扯,这一拉扯,痛的我只想刨出他家十八辈祖宗挨个的揍一遍才解气,转身看向美男,他此刻背对着我,温柔的月光照在他的背影上,显得那么孤独,那么无助。
不过此时可不是我该去胡思乱想的时候,我此时双手紧紧的抓住门檐不放,顾不得胳膊上传来的阵阵痛意,吴掌柜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继而又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掰开我的手指,真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又顽固不灵的“糟老头”。(
九转金身决)
任由我们这边弄出多大声响,美男始终头也不回的瞧上我们一眼,没法子,我命由人不由天,这始终是我兰若彤做人的一大标准守则,我暗暗咽了口吐沫,十分不情愿的开口对美男叫喊:“不想知道图腾的下落了吗?。”
美男回头冲我倾城一笑,我茅塞顿开,算你丫的腹黑,居然敢算计老娘。
“哪儿?”
原来美男都惜字如金,我又悟出一个道理。
“我把它放在一个很遥远又很隐蔽的地方了,那个地方只有我一个人能找到,所以,你放了我,我去帮你取回图腾。要是我找不回的话,我听凭你处置,绝无怨言,可要是我找回的话,你就得放我离开。(
抗日之兵魂传说)”
虽然我不知晓那该死的图腾到底隐藏着什么快令面前这个男人发狂的秘密,更不知道它现在身处何方,不过我要努力争取一分一毫可以逃跑,活命的机会,如若不然,我相信下一刻我会死的很惨,惨不忍睹。
美男漫不经心的一笑,幽幽开口:“放虎归山么,你认为,孤会笨到如此地步么?”
奶奶的,算你聪明,居然这么快就识破了我的阴谋诡计。
“不敢么,难道你怕我逃走后会对付你吗?男子汉大丈夫,难不成还会怕了我一介区区女流之辈?传出去,不怕世人耻笑么?”
“激将法?”
“呃,激,激将法怎么了,你要是怕了就直说,不要在这儿磨磨唧唧,最恨男人婆婆妈妈了。”
美男眼睛突地一亮,打量我的目光像看见了外星人一样兴奋。
“想不到孤的皮鞭竟然还有能令人改变性子的功能?”
他直直盯着我看,似是要把我看穿,直看的我局促不安。
可是不管怎样,这场仗我只能赢,不许败。
“不知大王已考虑如何?”
“好,成交,莫非孤还怕了你一个黄毛丫头不成。”语毕,美男捏住我的下颚迫使我张开嘴,喂我吃下一颗苦味药丸,不用想,也知道他给我吃的断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现在,我也终于认清一个事实,这个男人是个虐待狂,专门虐待别人的下巴。
“此药乃天下五毒之末的红斑丸,服下此药之人,每隔十日便会毒发,如若没有解药的话,就会全身长满红色块斑,那块斑会在人的身上一点点变大,奇痒无比又痛入骨髓,啧啧,想必这种滋味儿,纆鸢姑娘定是不愿承受的哦?”
如果上一刻我还在咒骂他是个魔鬼的话,那么现在我真的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衬托他的恶魔本性。
“十日太少了,路程过远,来回的话,我想我需要两个月。”
其实我真想直接说我想一去不复返,可是奈何现在肚子里已经种下他的“魔豆”,把我这个伟大的想法硬是扼杀在大肠小肠里面生生出不来了。
他看着我也不恼,不怒,这和我预料中的反应却是大不相同。
“一个月,一个月之后,见不到图腾,你就带着你的红斑去长乐楼逍遥快活吧!”
我嘞个去,带着红斑去长乐楼逍遥快活,大爷您的创新能力真是常人无所能及,真不知道到那个时候那帮“饥渴”的男人是会和我抵死缠绵还是往死揍我了。
我可真是有苦难言。
“好,一个月就一个月,只希望大王能言而无信每十日定时给纆鸢送去解药才好。”
他看着我,笑容温煦如春光,眸光却凛冽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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