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问天 第三十章 绝望的三年
夜之后,葛章还没睡一会儿就醒来,一切复归于初,生活仍在,伤痛或许仍残留在心底,但他也必须坚持走下去。(花豹突击队)m这个世界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一切的一切慢慢变得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就是生活还在,你必须走下去。
深夜,他轻敲了七师姐房间的门,显然七师姐也因为心里堵得慌,没怎么睡着,“谁呀?”屋里一句清脆的声音。
“七师姐,是我,葛章。”葛章有点胆怯的回道。
门很快开了,借着清冷而明亮的月光葛章很清楚地看到七师姐连拖鞋都没穿,直接走了过来。(刁蛮俏郡主)
“七师姐,我……”
七师姐很快地把蜡烛点上:“什么也别说了,屋外冷了的吧!我给你烧碗姜汤暖暖身子。”
良久,无言,二人对视,水渐渐慢慢冒着白气。
七师姐说道:“你看,这水呀,起初是冰冰冷冷的,给点儿火,怎么也没有反应,可是烧着、烧着,它也就慢慢开了。”说完,就拿着一个碗,剩着姜汤,递给了葛章。(篮球之黄金时代)“喝点儿吧,天冷,总是能够暖暖身子的。”
……
第二天,师姐还未醒来,葛章就跑到滚圆轮上练习、射箭、游泳……
春去秋来,岁月,更替,转眼间,已经两年半过去了,整个终南山寻根峰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弟子,天资极差,五更不到就起来练习,可是都快三年过去了,笨笨的步伐、身形,糟糕的精气感悟能力,他几乎成了整个寻根峰上几乎的笑柄和自我安慰的理由,“我再不济事儿,也比他强,也不会沦为学院十年最差。”“真不知是一院的师叔,真会挑徒儿,挑了这么好的一个徒儿,这是一下子给我们减少了多大的修行压力的呀!”
木灵儿始终一如既往的安慰着他,允儿没心没肺地每天见他仍是微笑,其他师兄师姐都在暗地里对他摇头叹气,小狐狸成为了它最亲近的人儿。(不败战神)唯独的例外是师父微桑子,他似乎忘记了他的那个赌局,不知道葛章的修行情况。每天仍是平平淡淡地和葛章和葛章的几位师兄师姐说着。唯一的例外是,他最近喜欢逗他的小徒弟,那只小狐狸。
每天陪着他到滚圆轮和寒池中练习,只是这小家伙的成就远远超过了主角,在滚圆轮上静静、稳稳地待上一个时辰对它来说,完全不是一个事儿,经常地情况是它像老僧入定一般结实平稳地坐在滚圆轮上打坐,看着葛章在另一个滚圆轮上跌倒又上去做着多次重复运动;而游泳的水平,它更是比葛章高出一大截,在葛章还在用狗刨式苦苦挣扎时,它早已把蛙泳、仰泳学会,舒舒服服地躺在水里,看着葛章被水灌得个半死;唯一有点儿遗憾的是,爪子不太方便他的拉弓,因而它在弓箭上并没有取得比葛章更好的成绩。(血与火的重生)
葛章入终南山已经是两年十个月,距离葛章参加考核的日子也只剩两个月了,可是按照一向毒舌和直接的二师姐的说法是,他和通过考核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儿,说是十万八千里也是丝毫不为过。
他再怎么沉稳,再怎么相信七师姐的话,也不禁暗暗感到着急。(天尊人皇)是的,只有两个月了,不成功,便成仁,如果他在这两个月仍是毫无进展的话,那么就意味着一切的结束,他将与修行告别,与他所有的梦想和和守护的愿望告别。
练得实在太累,他抬头望了望天空,看见天空依旧是那么蓝,白云依旧是那么的潇洒的时候,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他对着瀑布,朝着那边怒吼着:“贼老天,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我所需要的只是一次机会……”连吼了好几句之后,他渐渐累了,躺在瀑布边湿透了了的石头上,看着一旁呆呆望着他的小狐狸,轻轻抚摸着它,喃喃自语说“我所要的只是一次机会,一个获得力量守护娘亲、杏子、水儿、七师姐的机会。”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娘亲下跪向别人求情、杏子被别人欺负的画面又在他脑海中疯狂的颠动,这个世界是多么让人绝望呀!给人以梦想,却吝啬于给人实现梦想的机会。却是生生把它扼杀掉,就在摇篮的时候,就不让它起步。
葛章疯狂地捶打着身下的石头,皮被打烂后的伤痕、不吝流下来的血迹,他的手慢慢变得恐怖,一个个伤痕直接从手上裂开,血液从流淌出来,很快,他的手上是一条条鲜红的痕迹,一看下去着实让人觉得恐怖。
仿若掉进了一个封闭和与外界隔绝的小空间之中,嘲笑和讽刺之声吞没了整个狭小的空间,不断从四周包拢了过来。知道将他完完全全吞没了进去。
天慢慢变黑了,世界也会像这一样,慢慢变黑的吗?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天黑之时,所有的人又将是何去何从的呢?
在那个困龙之篱,他已经找到了一问题和回答了。他修行是因为害怕失去,他渴望守护和拥有那些感情。他在向上天喊着,问着上天是否也回答他一个问题,为什么不让他成为一个修行者。
“往南看去,便是长安,长安城中有娘亲,娘亲说她在等我,等我回来。”他默默想着,可是,此去三年,他一事无成,又是有什么资格归家的呢?“总有那么一个人等着,可是若是我们只能给他们带来的只是失望,那么归来的感伤就会变得如此廉价。”
他仿佛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男人,有时会喜欢穿着铠甲、有时会喜欢穿着寻常的布衣,总是喜欢弹琴,样子很是模糊的那么一个人。那是他心目中的英雄和强者,他想追赶的目标。不禁想着,父亲此时若在,又会怎么对他说的呢?天空和没有留下父亲的痕迹,而父亲已经走过。在他生命之中走过。
他慢慢往山涧上走去,走得很高。再往下一看,底下却是一片的空荡。水在底下静静流着,草地上的花儿悠游自得地开着。两只白鹤在一匹野马的身上嬉戏,而那只野马扫动着尾巴抽打着它屁股上的苍蝇。
他感觉自己的身子仿佛慢慢变得瘫软了,就要从这山涧之上掉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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