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何者是虚（1）(2175字)
天上神仙府，人间帝王家。（
剑凌九界）
是日，墨儿服下血灵果之后，病情大好，转危为安。苏落荨将墨儿哄得入睡后，便与景年出得蘅芜居，一路随意而行。
“小姐，这次多亏了齐王殿下府中的食客将血灵果寻来，否则墨少爷就……。”景年在提到齐王夏侯泽之时，满是感激溢美之词。
“是啊，不幸中的万幸。”苏落荨淡淡地道，平淡的脸上波澜不惊，让人丝毫察觉不到她到底所想为何。
“小姐，经此一事，墨少爷得皇上格外眷顾，也算因祸得福。（
陛下，洗洗睡吧）”景年兴奋地道，“小姐也该放心了。”
苏落荨只是笑而不言。
皇宫大内，亭台楼阁，五步一处亭，十步一横台。红瓦饰高墙，白云水天闲。
“小姐，那不是趾高气扬的芷夫人吗？”景年看到迎面而来，却不知何故又掉头离去的孙芷珊，道。
“我瞧见了。”苏落荨道，“景年，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再叫你。”
“是。”景年隐隐猜到苏落荨将欲做什么，对着苏落荨俯身称是，便离开。（
角落里的妖孽）
苏落荨朝着孙芷珊疾步而行，叫喊道，“芷夫人请留步，落荨有话讲。”
孙芷珊不敢不停，只得转过身，堆着笑脸，道，“参见王妃。”
话说间，苏落荨已到孙芷珊的身旁，“芷夫人何故见了落荨便要走，莫非落荨是那吃人的老虎？呵呵……”
“呵呵…，苏姐姐真会说笑，呵呵…，”孙芷珊陪着干笑几声，苏落荨得皇上亲封又入主晋王府，今时不同往日，孙芷珊见到苏落荨不敢怠慢。
“相请不如偶遇，芷夫人，可否陪落荨闲聊几句。（
龙王令妃卿莫属）”苏落荨笑着道，但是一股不容决绝的语气。
“苏姐姐相邀，芷儿哪敢不从啊。”孙芷珊笑脸以对，“苏姐姐先请。”
御花园内囊括天下美景，齐集四方之奇葩，嘉木茏葱，繁花闪灼。有玉石为横栏，环抱池沿，出亭过池，引飞虹而跨。
苏落荨拾级而上，登石阶而至亭中，见一石桌，桌旁有四方石凳。“芷夫人，请坐。”苏落荨招呼孙芷珊坐下。
待坐定后，苏落荨遥望远景，见周遭一山一石，一花一木，假石叠山，四面群绕各式石块。许多异草如翠黛飘渺，金蝇盘屋，引蔓穿石隙，垂檐绕柱。其间，有宫娥采女如鱼贯穿行，朱矶罗绮。（
狐说魃道）
良久，苏落荨徐徐开口，“芷夫人，你能解答落荨心中的疑问吗？”
孙芷珊不明所以，“苏姐姐，芷儿不懂。”
“呵呵，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芷夫人，雪儿何其无辜，你为何会无故陷害于她？”苏落荨看着孙芷珊道，不让她有半刻的躲闪。
“苏姐姐，凭一阵空穴之风而定芷儿之过未免有欲加之罪之嫌。况芷儿与蓝大小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芷儿何苦做着费力不讨好之事。苏姐姐这样说，岂不好笑之极。”孙芷珊嗤嗤而笑。
“芷夫人，此刻就只有你我二人，此事我们心照不宣。（
九重韶华）落荨只是想知道，芷夫人你这样做到底所图何事？亦或者是，”苏落荨故意停下，瞧了瞧孙芷珊，继续道，“亦或是谁在暗中指使与你？”
“苏姐姐的话，芷儿可越发的听不明白了。”孙芷珊装着糊涂道。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苏落荨轻轻得念出，“魏管家临死之前的暗示还不够明了吗？”孔之东，雀之南，即孙芷珊的‘孙’字。
“呵呵…，”孙芷珊笑而不谈，反驳道，“苏姐姐，世上姓孙之人何其多，为何单单是芷儿？”
“是啊，孙姓是一大姓，王朝随处可见，但能在晋王府自由出入而不引人注意的，就只有芷夫人你了。鱼宁公主之事，落荨猜想，还是芷夫人你透漏给魏管家知晓。当时在苏府之中，有你，我，齐王，晋王，还有雪儿，除了你芷夫人，落荨实在想不出还有谁符合这些条件。”苏落荨层层剥减，分析道。
“呵呵……，”孙芷珊只是轻笑，不置一词。
“只是落荨有些奇怪，雪儿又没妨碍到芷夫人，芷夫人为何要？”苏落荨似是相问，但旋即又道，“如果落荨所料不差，可能是蓝府与齐王府联姻，定时妨碍到了芷夫人幕后之人。”
“苏…，”孙芷珊又要相辨，却被苏落荨打断，“芷夫人莫急，可否先让落荨猜猜幕后之人。芷夫人出身于江南一小镇的青楼但能顺利的进宫，又机缘巧合的成为陈妃娘娘的贴身侍女，这里头，那人的势力可谓极大，耳目可谓极广。纵观如今朝中局势，与齐王晋王兄弟两不合，又能与之相抗横，除了那人，落荨即使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第二人。”苏落荨缓缓而道，用指沾了沾茶汁，在石桌上写下‘东’，未完，就被孙芷珊伸手拦住，“苏姐姐，我们彼此心中肚明。”
“那人将芷夫人安插在晋王身侧可真煞费苦心，自五年前开始设局着实不易，有时候，落荨禁不住想，秦芷兰的死是否也与芷夫人有关。”苏落荨平静道出石破天惊之事。
“呵呵……，”孙芷珊抿嘴发笑，“苏姐姐见微知著，芷儿佩服。只是皇宫之中太过复杂，有些事并不是苏姐姐所能料想那班简单。芷儿是与秦芷兰有隙，但还不至于要人性命，否则，苏姐姐又何能活至今日。”
“芷夫人，这样做，你又能最终得到些什么？”苏落荨脱口而问。
“芷儿自小命运多舛，又岂非苏姐姐这般豪门大家小姐所能了解，且有很多事芷儿也身不由已，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苏姐姐，你所料不虚那又如何，口说无凭，你又能奈芷儿何？”孙芷珊有恃无恐，对着苏落荨也不再隐瞒，半真半假得道。
“是，芷夫人所言极是，落荨现在是尚无证据在手，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除非芷夫人莫为，否则纸还是会包不住火的。”苏落荨言辞旦旦。
“那芷儿就期待这一天的来临。”孙芷珊道。
“芷夫人，你对他可否有情？”苏落荨不知为何，话已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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