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花就这样被宾利男生拉硬拽般拖进酒店,在乱哄哄的人群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目送下,拉上二楼,往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帝凰:神医弃妃)
“放开我。”蒲花被臭拽男带到一间办公室,好不容易才挣脱他的挟持。
“说说吧,这笔账该怎么算?”宾利男将上衣领口见的墨镜扔到办公桌上,习惯性地坐到转椅上,伸出二郎腿将脚跷在办工桌边缘。
“总经理,这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大堂经理卓美珍看到蒲花被宾利男欺负,就默默紧随蒲花她们进入办公室。
蒲花要与臭拽男理论到底,刚要出声便被卓美珍拦了下来,自己反而赔笑着想化解她们之间的矛盾。
“珍姐,这里没你的事。”宾利男不希望第三人插手此事。
“珍姨,珍姨,别跟他说,这人不可理喻。”蒲花躲在卓美珍身后,劝着她,免得吃多余的闭门羹。
“我说蒲花啊,你什么人不好惹非得惹到混世魔王。(
最强杀手系统)”卓美珍拉着蒲花来到被人的地方,小声抱怨起来。
“我哪知道?”蒲花莫名其妙,在他的印象里还没见过这么蛮横不讲理的人,“他到底是谁啊?这么大架子。”
“正缘大酒店总经理,我们董事长的独生儿子,正缘集团的未来继承人,枚家大少爷,枚骞。”卓美珍详详细细,清清楚楚地介绍给蒲花,心里却责怪蒲花太过莽撞,不分青红皂白就冲动犯事。
“珍姐,你大堂没有事吗?”枚骞见她俩旁若无人地聊起天,有些不耐烦,下达逐客令,“刚刚进来时,你手下有不少人脱离岗位,议论纷纷,窃窃私语让客人看到,成何体统?身为大堂经理你也不下去管管。”
“骞少爷,哦不,总经理,蒲花是我侄女,这孩子从小就听话乖巧,在我们村里,一直是弟弟妹妹学习的榜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宽恕他这次吧。”卓美珍替蒲花苦苦求情。
“这次是我侄女的错,她不该跟你作对,不瞒你说,她家境并不宽裕,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小学到高中都是学校帮忙减了一部分的学杂费,才能艰难地走进大学,上大学的费用都是她靠勤工俭学和拿奖学金得来的,”卓美珍说到动情之处,情不自禁地流着眼泪。(
温家女儿)
蒲花听到她珍姨说起她家境困难,脸色开始有些深沉,表面上还故作镇定,可越往后听,那泪珠就越止不住地往下流,后来见到珍姨说到动情处自己也跟着抹起眼泪,便偷偷痛哭流涕,一方面,自己受了委屈,被人欺负,就联想到自己离家数日都没见到父母,也不知道他们好不好,就特别想见到他们,其实我们每个人在碰到困难时都会想到自己的亲人,想家,想那个能避风的港湾;另一方面,自己因为冲动做错了事,造成了损失,说不定要赔不少钱,自己哪有钱?父母已经够不容易的了,再回去要钱,该是多大的一个负担啊,蒲花想都不敢想,再一方面,因为自己的过失,害得珍姨在这里听训,又是赔礼道歉又是安慰排忧,无缘无故地让珍姨也卷进来,真是过意不去,又急又气,又忧又恼,蒲花的心里就想打翻的五味瓶,酸咸苦辣,不是滋味。
“那是我的错了。”枚骞反问卓美珍,此时的枚骞,就像一头脱缰的野马,哪能听得进劝,不过看到蒲花用手指偷偷擦眼泪,恼怒,急躁的心情一下子全不见了,心口觉得有个大石头堵在里面,闷得慌,本来坚定地心智却在不知不觉中瘫软下来,遂改bt度,“行了行了,珍姐,你快出去吧,他是你侄女,我也不会太为难她的。(
至尊魂印师)”
“谢谢少爷,谢谢。”卓美珍起先听到枚骞态度很坚决,心里着实为蒲花捏把汗,因为这与枚骞平时做事的态度有着太大的反差,枚骞以前经常会半途而废,草草了事,怎么这次决不妥协,是蒲花造成的错把他逼急了?还是他突然成熟了?卓美珍左思右想,觉得非常奇怪,不过后来听到枚骞语气减弱,话头委婉,便觉得还有斡旋的余地,排除一切杂念,高声嘱咐蒲花,其实是要枚骞也听听,“好好跟总经理认错,他不是那种不讲大理的人,你们都受过高等教育,应该好好解决矛盾。”
“现在就我们两个,你说说这事怎么解决吧?”枚骞见卓美珍挡回要进来送文件的张秘书,“我也不是难说话的人,如果你跪下来向我承认错误,说不定我会不加追究的。”
“想得美。”蒲花不加思索,一口回绝,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窗外的风景,就是不看枚骞。
“什么?”枚骞又重复着蒲花的话,仿佛没有听见,又仿佛怀疑自己的听力,别人巴不得听到这样的话,听到了肯定就会服软,可蒲花怎么就不接受,她是在刻意显摆,说明自己非同一般,与众不同吗?枚骞诧异之余,更多的是思考,可是以他的逻辑,怎能猜得透蒲花的用意,想得明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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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说怎么办吧?给个痛快话。”蒲花有些不耐烦,因为从进门到现在讲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话,并不能解决问题,按这样的进程,到晚也谈不出解决方案。
“赔偿!”枚骞不再拐弯抹角,斩钉截铁地讲,“爽快人,我喜欢。”说着还两条腿在桌上晃,用老人家常说的话,吊儿郎当。
“谁要你喜欢,谁被你喜欢,谁倒大霉。”蒲花不屑地讲,“我没钱。”
“你要一时半会还不起,我不反对分期付款和借高利贷。”枚骞帮着蒲花出谋划策,在蒲花看来,不折不扣的假惺惺的嘴脸,“把你的手机给我。”枚骞把手伸到蒲花面前。
“干嘛?为什么?”蒲花下意识地警戒起来,把手捂住自己的上衣口袋。
“还十万个为什么呢,叫你拿来就拿来,这么磨叽。”枚骞向前半屈着身子,从蒲花欲缩的手里抢过手机,“存号码,你一以为我干嘛!一个破手机而已。(
武炼巅峰)”
枚骞默念着号码,指尖噼里啪啦地将自己的手机号输入到蒲花的手机里,人物姓名设置为少爷,不放心,又打到自己的手机上,方才罢休,于是将手机扔给蒲花,“好了,等保险公司那里有什么新进展,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没事了吧。”蒲花被枚骞自导自演的恶作剧折腾的有气无力,“没事我走了。”
蒲花拖着沉重的身体,迈着沉重的脚步,呼出沉重的叹气,还没到门后,就被枚骞叫住,“又有什么事?”蒲花一脸无奈。
“口说无凭,立字为证。”枚骞叫住蒲花,从抽屉里抽出一张a4纸,从笔筒里随机抽一支签字笔递给蒲花。
蒲花张大嘴巴,喘着粗气,想要把枚骞生吞活扒的心都有,真想拿一块砖把他拍扁粘在墙上,恶狠狠地瞪了枚骞一眼,枚骞若无其事,面带惷光,洋洋得意,“我不会写。”蒲花哪有心情写欠条,即使自己文采过人,遇到这事也无从下手,无话可说。
“应用文写作谁教的?连这个都不会。”枚骞开始连蒲花的导师一起侮辱,“现在的大学导师真不负责任,瞧瞧教出来的学生,也就这样。”
“够了,我写。”蒲花不允许枚骞侮辱她的导师。
蒲花拿起笔,唰唰不要五分钟就起草完毕,递给枚骞。
欠条
今欠到枚骞人民币五百圆整,于二零一二年六月十四日前还清,
逾期每年按总金额的1%付给违约金。
欠款人:卓香蒲
2012年3月14日
枚骞一字一句读出来,刚读到第十个字就把刚喝下去的茶呛到气管里,一阵疯狂的咳嗽,“你打发叫花子呢啊?宾利车一块玻璃少则几十万多达几百万,什么概念,什么人啊?”枚骞彻底被蒲花的无知所击垮。
“不就一辆车玻璃吗,有那么贵吗?”蒲花将信将疑。
“你把这里的五百改成二十万。”枚骞指着欠条让蒲花重写。
“太多了,你打劫呢?”蒲花把笔扔到桌上,暗暗流泪,“我做兼职,一天才50元钱,一个月也就1500多一点,加上奖学金,自己再除去伙食费,学费,乱七八糟的费用,哪还有余钱。”
“这样吧,看你是我们珍姐侄女,友情价两万,一年后还清,怎样?还不行的话,只能走法律途径了。”枚骞一句话就减了十八万,他哪里知道,就是这两万蒲花还不知往哪去省,可怜的伙食费一而再再而三的缩水,可怜的零花钱一笔笔聚起来,可怜的身体做更多的兼职。
蒲花无助的写下修改后的欠条,签上名递给给枚骞。人家明星签名拿钱,我们蒲花签名赔钱,同样是人,,名人与凡人,富人与穷人,一个字不同竟会有如此天渊般的差别。
欠条
今欠到枚骞人民币贰万圆整,于二零一三年三月十四日前还清,
逾期每年按总金额的1%付给违约金。
欠款人:卓香蒲
2012年3月14日
“蒲花,你赚到了,一年后你就赚了十八万,真厉害。”枚骞开导着蒲花,因为今天的恶作剧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大。
蒲花不加理会就出了办公室的门,透过蒲花的背影,枚骞仿佛看到她用衣袖在擦泪水。
蒲花恍恍惚惚来到一楼大厅,看到卓美珍正在指挥工作,就到她面前道了谢,卓美珍安慰蒲花一番,又说了一些枚骞的好话,目的就是让蒲花别往心里去,蒲花只有点头默许,告别珍姨,蒲花便失魂落魄地走出酒店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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