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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守护 第1章 命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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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下雨了吗?”

    一个十一二岁模样的小男孩,斜斜的倚在身后的电线杆子上,抬头看着天空中乌云随着风的流动而不断的扭曲、叠加变成一块更大更厚的乌云。(修仙狂徒)故做深沉的道。一身的名牌,干净整洁。配上一张白白静静的小脸,乍一看,好象是邻家的乖宝宝的模样。可是一双狭长的,好似睁不开的小眼睛里却是贼光四射,再加上满脸的古怪精灵,使你的第一印象荡然无存。整个一盲流,还是那种随着年龄的曾长而大步向****迈进的盲流。恩……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一个小****也不错。因为他现在所做的的确是只有****才做的出来的事。

    “九哥,他们已经下班了,是不是该动手了,我早上就喝了两口粥,现在可饿的不行了。”

    一个胖头胖脑的小男孩仿佛做贼一般,爬在路边的转角处,死死的盯着对面的一栋豪华办公楼道。

    那个被小胖小子称做九哥的小男孩走过来,爬在他的背上伸着脖子朝那栋办公楼楼下的保安瞅了几眼道:“还不行,这几个人还是上次的那些保安,谁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我啊。上次我在这里可是没少拿,要是被他们发现了,那可不是一个惨字就说的过去的。还是在等等,等保安也换班了,我的安全系数可就高了一点。”伸手摸了摸小胖子的脑袋上的几撮毛、恩……头发,懒懒的道:“你在这里先盯着,我去找点吃的。王八蛋,你早上喝的那两口粥里面至少有一口是我的。”想了想,不解气,又回头狠狠的朝小胖子的脑袋瓜子上又是一巴掌,恶狠狠的道:“给九爷我盯着,看看有没有警察,或者是看着不顺眼的人,要不然你晚上就喝白开水减肥吧。一天就知道吃,早晚死在猪槽子里。看什么看,不服?”

    “九哥,哦。不,是九爷,瞧您说的,您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啊,我那里敢不服。您就是我心中那耀眼的太阳,照亮我前进的方向,温暖我冰冷的心房,啊!太阳!是您给了我生命、温暖……”小胖子那原本怒眼瞪圆,眼珠子都差点掉下去的模样,一看到那小男生已经开始掳胳膊,网袖子了,立刻就好象川戏变脸似的换成一副小学生诗朗诵诗歌的模样,丛起肩膀,双臂伸直做拥抱状,对着小男孩开始深情的,矜诚的,好似拘谨的初中生第一次向心爱的女孩告白似的开始滔滔不绝。(千亿婚约,总裁我不嫁)足足五分钟,从天上金黄色的太阳一直说到水里的月亮,楞是没一个字重复,用直白的语言直接的表达出了与他年龄不相符合的文学功底。直累的两眼上翻,口吐白沫,舌头都已经够着下巴了,那小男孩才叫停。

    “好了,好好盯着,你md好的不学,拍马屁到是已经炉火纯青了。呵呵。舒服。我走了。”眯着眼睛,晃着八字步,学足了京剧里大老爷出门的样子,一摇一摆的向不远处的超市走去,也不顾身后蹲在地上像冬天里的小狗一样猛喘大气的胖子。

    “姐姐,我要这个。给你钱。”小男孩抱着一袋已经打开的家庭装的虾条,站在收银台前吃的唾沫横飞,艰难的用下巴夹住包装袋的袋口,递过去一张钞票。没有一丝刚刚的清秀可爱,纯粹就是一个弱智儿童。冲着服务员呵呵的傻笑。

    服务员厌恶的伸出俩根洁白细嫩的手指捻住钞票,飞快的找钱,开票,姣好的脸蛋上露出僵硬的,带着几分虚假的职业化微笑:“请收好,小弟弟,欢迎下次光临。”

    小男孩也不介意服务员灿烂微笑下的厌恶,接过钱,分开人群一溜小跑的冲向门口,小声的骂道:“白痴,不知道是你还是我啊呵呵。”他这袋虾条袋里除了虾条还有果冻n个,袜子n双,奶糖若干,打火机一个,香烟一包。窝囊的腰部还有香肠数根,裁纸刀一把。

    远远的就看见胖子仍然撅着屁股在那里盯着,叫道:“过来,哎……过来,开饭了,分赃了啊!”不管不顾的坐在马路牙子上,眯缝着眼睛看着胖子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掏出那盒‘赠品’烟,开始吞云吐雾。

    “有没有不对劲啊?”

    “没有,刚才保安也开始换班了,我怕认错,特意跑过去看的。(鉴宝风云)现在一切哦了,就看你的了。”飞快的把手伸向他的腰带,在里面熟练的翻出了几根香肠,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胖子用手扒了扒头发,抬起头看着正在做思想者模样的小男孩正色道:“你今天最好要小心点。今天不知道怎么地,我总感觉那里不对,好象是要出事的样子,你进去之后先探探风,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话就算了,别惹麻烦。你知道我胆子很小的。”

    “这个是你偷懒的新借口么?还蛮有创意的么。”男孩不为所动的道:“头疼,牙疼,脖子疼,胸口疼,肚子疼,腿疼,脚疼,胳膊疼,手指头疼。你为了偷懒已经从头到脚的疼过一遍了,知道这些不能在骗到我了,所以就用‘感觉’不对来蒙我了么?”男孩掰着手指,一样一样的开始数落起他的罪状来。胖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手里的香肠,似乎上面长出了一朵花一样,不吭声了。

    男孩半眯着眼睛,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现在恐怕就是一只蚊子也伸不进去一条腿了。继续道:“从前的事可也就算了,今天可是你的班,你要是再拿几十块来糊弄我,我就坚决的把你扫地出门,至少也要和你分清界限,比如,呵呵,你拿你的,我拿我的,你看怎么样?’

    胖小子再也坐不住了,急忙道:“别介,有话好说啊,你可不能这么对我啊。我们可是比亲兄弟还要亲的亲兄弟,你怎么可以这对我,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啊。你要是不管我,那我还不三天就饿死,你也不想我出个什么好歹的,对不对?”

    男孩‘啪’的一声打掉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道:“少来,亲兄弟,明算帐。亲是亲,财是财。这亲和财之间可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啊。还是应该分清楚一点的好,不是么?在说了,我干吗白养活你啊,有钱我自己不会花么?我不认得钱么?你一天吃的东西可足足够我吃三天的了。那可都是钱啊。我年纪也不小了,你难道不觉得我应该攒钱说媳妇了么?”

    胖子将头放在男孩身上。(破天窥道)直接无语。一个胎毛还没推干净,智慧牙还没有长齐,鸡……毛才长出一点点的,刚刚过完十岁生日的小屁孩竟然已经有了成家立业的打算了。这还有天理了没有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啊。我可是比你还大,要是结婚的话,按大小,按个头,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呀!

    胖子伸手抚了抚前额,那里有一道寸许长的疤痕:“这次我真的不是偷懒,我真感觉那里不对。心里很是难受,总感觉心里没底。骗你的是小狗。而且我的第六感,你知道的。它很灵的,它救我我们的命,不是么?”

    男孩将烟在手指间转了几个圈,面色古怪的看着他,一直看的他脸红心虚,不知道那里不对。半晌才道:“恩?第六感?还是救过我们的命?你在拿我开心么?难道你以为那么大的一个电冰箱从天上掉下来,没有你的第六感,我们就看不到了么?而且,要不是你为了体会什么乱七八糟的女孩子才有的第六感的来临,你的脑袋怎么会让它刮到?还留下了伤疤?

    “什么叫女孩子才有的啊,是人都有第六感的,只不过是强弱不同罢了。”胖子愤愤不平的道。坚决的捍卫自己的这一点点的与众不同。

    “那你干嘛那么生气?恩?欲盖弥彰?还是做贼心虚?”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做贼心虚了?我这可是好心的提醒你,怕你出事。别把我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你这是狗咬吕洞宾,我可告诉你。”

    “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象是一个女孩子么?呵呵……瞧瞧,那眼神,那神态,啧啧。你是在和我撒娇么?”男孩呼的站起身道:“难道说你真的是女的?因为爱慕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我,所以女办男装的守在我身边,想来个近水楼台?”

    胖子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在了人行道上,原本想摆个不醒人事的造型,于是一嘴的香肠直接的呼到了嗓子眼里,身体不由自主的蜷曲成了一个大大的醉虾,不住的咳嗽。(妻有此理,我的老公谁敢抢

    男孩合身扑向倒地不起的胖子,直接向他的跨下摸去,笑嘻嘻的道:“我要验明证身,不许动,乖乖的给我揪个小鸡儿吃先。”嘻嘻哈哈了好一阵,两个人才消停下来背靠着背的坐在路边。

    男孩依旧在抽烟,胖子依旧在一口一‘根’香肠的在吃他的早餐……

    “今天你就不用去了,我自己一个人去,要是真有什么事,我一个人,目标小,也好脱身。你就在这里等待我胜利的消息吧。”傅九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随手把烟扔到旁边路边树的树坑里。伸出一只手捏住了张想说什么的胖子的嘴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头,不让他起身,站起身道:“行了,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可是你要明白,我们已经没有钱了,要是我也不去的话,那你想想晚上我们吃什么?西北风?白开水?还是空气?要是这些东西可以填饱肚子的话,我真的不介意尝尝它们的味道的。’胖子扁扁嘴,将吃了一半的香肠装好,放在兜里道:‘那我去吧,我比你大,跑的比你快些。’也比你抗楱些。这句话他只是放在心里,却没有说出来。

    男孩比了比俩人的身材道:‘你长的太大了,目标也大,被人注意上了就是个麻烦。再说就你那虎头虎脑的德行,打打架,动动体力,搬搬东西什么的你还行,这种技术上的活还是我来吧。我比你行。’胖子看了看满脸真诚的笑容的男孩一眼:‘你小心些。’点了点头,不在说话。他的确不适合做这种技术含量比较高的活。

    男孩抬头看了看已经布满了乌云的天空,眼看着就要下雨了。皱眉骂道:‘这狗娘养的天气,见鬼。’转身向那栋大楼行去。

    为了有衣穿,有饭吃,有容身,有车代步,人们绞尽脑汁,尽心竭力,兢兢业业的总结出了三百六十行吃饭的本事。比如****,强盗,杀手。这些本应该随着社会的进步和精神文明的提高而消失东西,不仅依然存在,而且呈现愈演愈烈的趋势。他们或是好逸恶劳,或是贪图享受,或是生活所迫。(月老的狐仙男友)各种各样的原因使的这三个古老的见不得光的行当的就业人口猛增,甚至个别的,有门路的,或者是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团体已经开始慢慢的出现在阳光下。并被人们接受。比如****。

    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这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这是一个面包胜过面子的社会。

    这里不再是上帝的伊甸园。而是强者的游乐场。在这个游乐场里弱着是没有发言权的。

    傅九是一个孤儿。没有父母,或者说,他并不知道他们在那里。

    从他有记忆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是在垃圾点的附近和野猫野狗什么的争夺可以吃的,叫不出名字的,不知道什么味道的东西来吃,这是本能。人类的生存的本能。

    一个好心的靠拾荒为生计的老头把光着屁股的他垃圾一样的拣了回去,从那一天开始,他有了一个不算是家的家。如果说天桥底下的那一个用纸壳和破塑料围起来的四四方方、仅够两个人容身的地方算是一个家的话。

    除了知道人要穿衣服,和学会了说话,他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随着年龄的曾大,知道了什么东西可以吃,什么东西不可以吃。老头叫他儿子,所以他以为他的名字就是叫做儿子。

    在他七岁的那一年,老头因为一场意外而去世。在这人口泛滥的年代,死个人,没有任何的背景,任何的社会关系,甚至连一个子女都没有的人,死了就是死了。被汽车压成一张相片的他,他的死亡证明上是这么写的:突发性心肌梗塞。

    于是,他又成了一个孤儿。

    年纪还小的他除了前几天的不适应,总是感觉缺了什么东西。仅此而已。他很快的就又适应了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找东西吃。一个人睡觉。一个人满天下的找矿泉水的瓶子、空易拉罐。然后去那个郊外的一个院子里,将这些东西换成一张一张的花花绿绿的纸。当时的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头这么喜欢这些在他看来擦屁股都有些硬的东西,习惯了沉默的他并没有问为什么。之后和老头在的时候一个样,把这些纸片放在一只破鞋里,在将破鞋挂在外面。为什么要将那些东西放在破鞋里,为什么要将它们挂在外面。他依然不知道,也依然没有问为什么。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一天的时间就这么悄悄的,掂着脚尖过去了。

    生活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波澜不起的过去。

    对一个没有任何的理想和追求的人来说。生活是是无所谓的。他活着,就只是因为他还活着。他活着,就是在等待死亡。因为还没死,就这么活着吧。他这样对自己说。人,总有一天是会死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死而已。这个道理即使是对生活一无所知的他还是明白的。

    胖子秦大运的出现彻底的粉碎了他‘平静’的生活。母亲是坐台小姐,父亲是一个本分的****。这样的家庭所教育出来的孩子,可以想象他的道德品质是绝对高不到那里去的。

    傅九仅仅用了半年的时间,就再次的证明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俗语的正确性,他学坏了,而且青出于蓝,将流氓世家熏陶了近十年的秦大运狠狠的踩在了脚下。

    傅九终于知道了那些纸片是做什么的了。之后的事情便很简单的了。一个****所有的独特的敛财方式,他从秦大运那里一样不落的学了个遍。而且将其发扬光大。也知道了‘儿子’这个次并不适合做一个人的名字,于是自己给自己起里个名字,就叫做傅九,傅是副食店的副,原本他是真的想叫副食来着,可是对于一个已经知道了‘副食’的意思的他来说,这显然是不合适的,便将十改成九,那一年他九岁。至于副食的副是不是姓傅的傅。这个问题到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近年的他觉得傅九这个名字太过小气,便又改了一个他认为很是大气的名字,傅九爷。

    串门就是他运用的最好的一个技巧。

    此‘串门’和传统意义上的‘串门’的最根本的区别就在于,前者是往外拿东西,而后者是往人家里送东西。

    傅九站在秦大运盯梢的那栋大楼前,深深吸了口气,眨巴了几下眼睛,将每次动手前的心惊肉跳狠狠的压了下去。换了一副天真烂漫的表情,使自己看起来象是一个正常的小孩子后,便哼唱着从街边学来的不知所谓的乱七八糟的歌曲,跟在一个四五十岁的秃头身后,一步一扭的向旋转门跑去。

    门口的保安看了看进来的这一大一小两个人,没吱声,心道:“早就听说那个孙经理外面有一个私生子,啧啧,看看,和他老子一个样,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和好东西。可是他那个当董事长的夫人不介意么?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把他领到公司来,难道不怕被他的老婆开除么?还是说他已经搞定了他老婆?还真的是伟大的人啊。要不怎么说人家是总经理呢。真的是很了不起啊!”想起了自己家的那头美丽却凶悍的老虎,恩,老婆,无奈的瘪瘪嘴,将目光从两个人的身上移开。

    傅九小心的瞄了一眼那个发呆的保安,又心虚的飞快的把头转了开去,疾步向电梯口行去。踮起脚尖,按了九层楼的按钮,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总算是混进来了。因为是午休的关系,整栋大楼里并没有多少人,来来去去的只有小猫三两只,看到他也当作是不知道那个公司的人领来的小孩,谁也没有在意。也是,谁又会想到,一个十岁的小孩已经是有了二年工作经验的串门老手了呢。

    九楼很是安静,看不到一个人,一进门口,一个巨大的,写着、恩、一,二,三,四……十几个字的标牌挂在墙上,对于一个勉强学会数数的人来说,让他认识上面的字,也实在是难为了他。而他也是那种从来就不会难为自己的人。他看公司的大小,纯粹就是按字数的多少来定的。

    随便的找了一间办公室,趴在门上听了听,没有人动静,看来里面的人已经出去了。推开门,四处打量了一下,开始四处的翻动起来。目标,衣服或者是公文包。

    当他从这扇门里出来的时候,他的兜里已经揣了几千元的现金和一部手机。一般来说,一个办公室里有手机的话,说明这里的主人离开的时间不会很长,很快就会回来。不敢耽搁,要是被人堵在门口的话,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的清楚的,还是赶紧离开的好。赃物还在他的兜里装着呢,他就是再能掰,也不能将那些东西给说没了。

    门口的那个保安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有一天象那个什么经理一样的驯服了自己的凶悍的婆娘,让她做某种自己一直想让她做,而她死活也不愿意做的某种体位,在自己的身下婉转****的娇羞模样,陷入了无限的yy当中,脸上露出了****之极的表情。

    傅九看了一眼满脸古怪神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保安,一声不吭的快步走出了旋转门。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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