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散了,云释心将堂上的东西一一收拾好。(
医道奇才)这个张业鹏,自己儿子有了病不赶紧想法子治病,反而到这里发疯一通。他家的小公子,听说早就得了伤寒之症,却因为张业鹏不相信一个大夫,总是换大夫,小孩的病才一拖再拖。
事后,她总觉得王大夫不该那么软弱,本就不干普济堂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受这番气?终于有一次,她没忍住问了出来。
“孩子,有时候的忍气吞声并不是懦弱,而是为了更好地顾全。”虽然她还不太懂,却是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盛世军婚)
这日是腊八节,吃过早饭,云释心和王老伯说了一声,便随同几个药仆上了山。
冰天雪地的,山路并不好走,可是她在这座山里生活了九年,倒也熟悉。几人到了半山腰处,隐隐看到前方有片竹林,虽是冬季,却翠绿依旧,在这荒山野岭间分外醒目。
“我已经到了。到时候就在这里等你们。”云释心小手比划着。
几人虽有些不放心,可看看她目光坚定,也就向山中继续走去。(
玄衍神术)本来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相处起来也分外亲近。他们早就约好,每年的腊八都会到这云磬山来拜祭亲人。今年只是多添了一个小孩子而已,比起她,他们似乎幸运了许多。
云释心穿进竹林,漫步在那条她无比熟悉的小路上。她走的时候还是野花遍地,此时却已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约摸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就看到一座小竹屋静静地伫在那里,云释心似乎看到了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在院子里煮着汤药,旁边的男子正在奋笔疾书。(
泡妞大宗师)
屋内的摆设依旧,只是落了些灰尘。云释心纤瘦的身影走到书桌前,摸了摸桌上的笔,终于揣进了怀里。她还记得,阿公和庞大哥曾在这里教她怎样学会写第一个药名。
出了竹屋,她来到屋后的空地,空旷的野地上,一个凸起的土堆尤为刺眼。
那是芸娘的坟墓。还记得她刚被阿公救起的时候,每晚都做噩梦,嘴里还喊着芸娘的名字,后来庞大哥就在这里为芸娘立了个衣冠冢。(
军营里的女人)他告诉她:“芸娘不在了,但她一直会在这里看着你的。阿心,坚强地活下去。”
这一切,恍然若梦。
“芸娘,这是你以前教我做的,现在我已经能做的很好了。尝尝吧。”一碗冒着气的汤面放在了石碑前。轻烟袅袅间,云释心仿若有看到了芸娘那张冷厉却又在温暖不过的脸。
她会好好的活下去,一直会。
滴水成冰的天气,冷得直教人打颤。(
奉纸橙婚·幸孕生猛妻)这日云释心刚送走一位客人,就看到门外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夺门而入,满脸风尘面容憔悴,还没顾得上喘口气,一把抓起王老伯就往外走。
王老伯毕竟上了年纪,个子也矮,被他这么一拽,倒有些站不稳。
“你……要干什么?”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鲁莽,有话不能好好说嘛?
大汉铜铃般的眼睛布满血丝,外表明明就是个铁血硬汉,此时却眼角微红,竟似要哭了一般:“大夫!快救救我家少爷!他快……”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外地口音。
看来,他家的那位少爷情况实在不妙。
情况危急,王老伯也没有与他计较,整了整衣服,就看到阿心已将诊箱拿了出来,两人二话不说便随大汉出了门。她也有过随王老伯出诊的经历,小小年纪倒也显得十分平静。
二人随男子左拐右拐,穿行了数道小巷后,来到一座普通的院落里。虽说普通,内里却十分简陋,与寻常人家比起,寒酸得很。
门帘卷了一道风进来,本不暖和的屋里更加冰凉。云释心扫视一眼惨淡至极的四周,哈了一口气,搓了搓手。
凌乱的床上正躺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乌黑的发,双目闭着,秀眉紧皱,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更是毫无血色,似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一般,他不停地哆嗦着,却是连句呻吟声都没有发出。
王老伯试了试他的温度,面色一凝,又把了脉,却是叹了口气。
大汉早就忍不住,焦急道:“大夫,怎么样了?”
王老伯道:“这病可是拖了很长时间?是否经舟车劳顿?”
大汉目光一抖,头不由得垂下。
“糊涂!就算是一个正常的汉子,得此寒症未愈便又经长途跋涉,也会半死不活!何况如他这般年纪!如今病情拖沓,寒气已经如体,高烧不退,寒气不出。活不成了!”
云释心早就已经习惯了王老伯的脾气。医者父母心,何况病人又是这样一个年少的孩子,即使他看惯了生死,也不免有些怨起这照顾孩子的人来。
大汉吓得唇色发白,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又生生咽了下去,只不断重复着道:“求大夫救救我家少爷,少爷不能死啊!求大夫救救我家少爷……”
大家猜猜,这位病重的少年会是日后的谁呢?再次求收藏!求点击!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