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出世
汉中平元年,下邳。(
灵域)
泗水和沂水一南一北傍城而过,泛着粼粼波光缓缓向东流淌,像两条玉带将雄伟的城池围在中间。两条河流汇合的地方,一座高大的城门傲然耸立,络绎不绝的商旅行人正往来穿行于其间,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离城门不远的地方,是一条僻静的小巷,往里直走不到百步,便有一座小型的宅院,两扇朱色的大门紧闭着,上方高悬着一块门匾:孙府。
“啊——”
院内的一间小里,隐隐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内一张不大的床榻上,一个妇人正歇斯底里的发出凄厉的惨叫,散乱的云鬓下,姣好的面容此刻汗如雨下,苍白得可怕,雪白的贝齿已经在嘴唇上咬出了深深的血痕,青葱似的手指死死地抓着床单,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了皮肉,却不肯有丝毫的放松。
床榻前,一名同样满头大汗的老妪正将一条用热水浸泡过的毛巾叠放到她的额头上,老妪那周围布满皱纹的眼中满是焦灼的神情。
“稳婆,怎么样了?”
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子轻声问道。
老妪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望着床榻上妇人那张满是痛苦的脸,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侍女一惊,满眼担忧的望了望床上的妇人,咬了咬嘴唇,随即转身朝外跑去。
院子里,一名老者正焦灼的来回踱着步子,忽然听得身后“吱呀”一声响,猛地回头,却见刚才那个侍女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
“怎么样了?”
不等她跑到面前,老者便慌忙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
侍女脸色苍白,嘴角微微抖动着,嗫嚅了两下,却没有说出话来,眼中已经隐隐闪出泪光。
“啊——”
一声比方才高得多的惨叫声忽然从内凄厉的传来,然后声音迅速降低,片刻后,已经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两个人顿时都怔在了原地,脸色苍白,眼睛直直的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许久,却没有婴儿的哭声传来。
片刻后,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再次打开了。
满面皱纹的老妪佝偻着身躯,扶着门,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面色苍白的朝他们走来。
“是位小公子,不过……”
“不过什么?”
老者焦急地问道,心里却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闪婚总裁,不靠谱)
老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正要说话,一阵清亮的啼哭声忽然从内传来。
“哇第一章出世
—哇—哇—”
老者一怔,枯瘦的面颊上忽然涌起一阵狂喜的表情,忙朝老妪和侍女挥了挥手道:
“快!快进去看看!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侍女也是一阵欣喜,忙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疾步朝内跑去,那老妪步履蹒跚的紧跟在后,脸上却满是疑惑,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两声。
“怎么可能呢?明明是个死胎啊……”
..........................
我在哪儿?
无边的黑暗中,孙翊感觉自己自己的意识在一点一点的消失,自己似乎正在和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脑海中剩下的只有痛,深入骨髓的痛,似乎有无数双手正从四面八方抓住他的身体,疯狂的往不同的方向撕扯着,要将他生生撕裂成无数块……
就在他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被撕成碎片的时候,整个空间似乎开始急速的旋转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像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将他的身体吸向黑暗的深处……
许久,孙翊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光亮,渐渐地,越来越亮,似乎是到了黑暗的尽头,一团炫目的白光逐渐出现在他的眼前,并且急剧的扩大着,瞬间便吞噬了整个空间……
这是要闹哪样啊……
孙翊在心里苦笑了一声,只觉得刺目的光芒似乎瞬间穿透了自己,整个身体都变成了透明的一般,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孙翊……孙翊……”
迷迷糊糊中,远远地,似乎有人在呼唤着他的名字,像温柔的呢喃……
他努力的睁开眼睛,周围耀眼的光芒渐渐敛聚成一个窈窕的身影……
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站在光芒的中央,朝他浅浅微笑……
孙翊一怔,嘴角微微抽动着,缓缓朝她伸出手去……
就在两只手将要握紧那一瞬,忽然,似乎有一阵霹雳当空炸响,所有的光芒都如潮水一般向后倒流而去,女子的身影如同急流中的一片落叶,被耀眼的光芒裹挟着,急速朝后退去,瞬间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中。
“不——”
孙翊歇斯底里的大吼着,双手拼命地朝黑暗的虚空中抓去。
手中却是一空,下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开始一点点融化成了黑暗的一部分。
刚刚复苏的意识,再次变得模糊起来……
.........................
也不知过了多久,孙翊忽然觉得眼前出现了一道光芒,被刺得隐隐生痛第一章出世
的眼睛提醒他,自己还活着……
渐渐地,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的整个身体,孙翊欣喜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却一下子让他愣住了……
古朴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妇人,身上盖着一床洁白的被褥,虽然闭着眼睛,云鬓散乱,脸色也极度苍白,却依然掩盖不住那份天生的丽质。(
武魂)
床榻旁边是一个造型古朴的香炉,空气中飘动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靠!什么状况?!”
孙翊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结果这一叫,却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自己听到的居然是一声清亮的啼哭声,婴儿的啼哭声!
就在几分钟前,他还是身在另一个世界的现代青年,在武术协会组织的登山活动中,他和一个朋友一起进入一个幽深潮湿的洞穴查探,却不料突然一脚踏空,顿时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等他再次醒来之时,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婴儿!一个刚刚出世的婴儿!
什么状况?!
难道……穿越了?!
震惊、迷惑、恐惧……各种各样的情绪在那一瞬潮水一般的充斥着他的脑海,然而很快,他便渐渐发现,除了无奈的接受现实,现在的自己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夫人,你看,小公子长得真好看!”
孙翊此时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被人抱着的,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他抬起头,看到了一张女子清秀的面孔。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女子对他微微一笑,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他缓缓放到了床榻上。
孙翊下意识的转过头,却瞬间怔住了。
是刚才第一眼看到的那个女人。
虽然面色苍白如纸,但女人的一双眸子还是温情脉脉的望着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一根颀长的手指轻轻地伸了过来,在孙翊粉嘟嘟的脸上温柔的一触。
“翊儿乖,快叫母亲……”
孙翊的身躯忽然触电一般猛地一颤,全身的血液似乎在那一瞬间都凝固了起来!
母亲……
多陌生的一个称呼啊……
过去的二十多年,这个称呼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梦里,却都伴着一个模糊得只剩下轮廓的影子。(
位面商人之强国梦)
像我这个样的孤儿,也会有母亲吗?
孙翊屏住了呼吸,安静的望着眼前的女人,看着那如水的眸子里温柔的波光流转。
胖乎乎的小手颤颤的伸出,轻轻触到了那白皙如玉的面颊。
那一刻,女人的第一章出世
眼中有晶莹的泪花溢出,轻轻滑落到孙翊的手上。
灼热的感觉从手心一直传到心脏,一种奇怪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
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在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世界又是在哪里,自己又是谁……
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有眼眸中倒映的那个影子愈发的清晰……
“夫人,小公子已经有名字啦?”侍女压低了声音,轻声问道,似乎怕吵到了襁褓中的婴孩。
女人嫣然一笑,轻轻抚摸了一下孙翊的脑袋,道:“他父亲说过,如果是个男孩,就叫孙翊,如果是个女孩,便叫她尚香。”
她们都没有注意到,女人怀里的婴儿,瞳孔忽然猛地一缩。
孙翊!居然和自己在那个世界的名字一模一样!
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有命运之手在操纵着这一切?
等等!尚香?!
孙翊?孙尚香?
孙翊!孙尚香!
孙翊的心里忽然猛地一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说,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竟然是……
他缓缓地移动着目光,细细扫视着房间里的陈设、装饰,最后停留在侍女的衣服上。
右衽,宽袖,长裙,曲裾……
不会错的!不管是内的陈设还是侍女的服饰,都清晰地表明,自己现在所处的时代,正是汉代!
再加上孙翊和孙尚香这两个名字,十有**应该是东汉末年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的父亲,便是名震天下的江东猛虎,孙坚!
我成了孙坚的儿子?!
也就是说,孙策和孙权是自己的哥哥?!
孙翊忽然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些乱。(
嫡谋)
不是因为穿越的事实,而是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
生活在那个世界的二十多年,他早已经习惯了孤身一人。
从记事起,在他的世界里,就没有父亲和母亲,没有兄弟姐妹,更没有家的概念,有的只是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和冷漠的目光。
然而,几乎是在一瞬间,他便拥有了这一切,像是一场梦。
孙翊觉得隐隐有些发晕,忙闭上眼睛,使劲晃了晃脑袋。
古朴的香炉依旧升腾着袅袅轻烟,眼前的人和物一切如旧。
不是梦啊……
.......................
孙翊,字叔弼,孙坚第三子,第一章出世
勇猛果敢,颇有兄长孙策风范。曾被东吴众臣推荐为孙策继承者,后被孙权指派为丹阳太守,遇刺而死。
这便是他记忆中关于历史上孙翊的唯一印象,也就是未来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命运。
然而孙翊却没有再继续想下去,只是淡淡一笑,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孙翊从来就不相信所谓的命运,因为对他来说,不管什么样的命运,都绝不是不可改变的!
毕竟,现在的自己,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改变了命运的存在!
孙翊遇刺是二十多年以后的事情,犯不着现在去担忧吧?更何况自己现在还只是个婴儿,即使有那闲心也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副身体还是个婴儿的缘故,他觉得疲倦得厉害。
还是好好的睡一觉吧,以后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思考,也用不着急于一时。第二章绝境
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孙翊此时并不知道,就在他安然进入梦乡的时候,广袤的神州大地上,一场史无前例的浩劫正在疯狂肆虐。
汉中平元年,太平道张角起事于钜鹿,天下三十六方一朝尽反,其众三十余万,号为百万,皆头裹黄巾,声势浩大,官军望风披靡,天下震动。兵祸所至,百姓流离,生灵涂炭。
...............
南阳,宛城以南三十里。
墨色的夜空中,没有半点星光,厚厚的乌云沉沉的压在半空,不时有隐隐的闷雷声在云层中滚动,像一只野兽狩猎前的低声咆哮。
夜空下,一处地势平坦的巨大空地上,密密麻麻的扎满了大大小小的白色的营帐,一圈高大的木制栅栏将它们严整的围在中央,形成一座布局严谨的大寨。寨门口,层叠的拒马像猛兽的獠牙,在夜色中隐隐散发着逼人的威势。(
永夜君王)
“哗哗哗——”
远远望去,可以看到寨中一队队手持长矛的士兵来回巡逻,隐隐传来甲胄和兵器铿锵作响的声响,却丝毫没有喧哗之声。
大寨的正中央,一座大型军帐旁,竖立着一根巨大的旗杆,一面赤色大旗正在风中猎猎作响,映着帐门口的跳动的篝火,斗大的“秦”字分外显眼。
大帐中,一个中年人正负手而立,手中抓着一卷竹简,眼睛却专心致志的望着悬挂在帐壁上的一幅地图,只见他中等身材,面容清瘦,眼中隐隐有光芒闪动,显得精神矍铄。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上任不久的南阳太守,秦颉。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地图的正中央,赫然正是一个大大的“宛”字,但却已经用毛笔画上了一个刺眼的大叉。
秦颉的眼睛微微眯起,轻轻的摇头叹息了一声。
虽然三天前他刚刚率部击杀了黄巾贼的最高统帅张曼成,但现在南阳郡的治所宛城依然失陷于贼手,十余万黄巾贼寇依然盘踞其中,作为新任的南阳太守,刚刚接下这块烫山芋,不得不说他的压力很大。
文官出身的他,现在不得已成了一军统帅,却也还颇有一点自知之明,自认实在不擅长带兵打仗,这次能够一举击杀张曼成,除了对方鲁莽轻敌外,只怕有一大半只能归功于运气。
虽然可以肯定,在这般情势之下,朝廷一定会很快发兵救援,但毕竟远水难救近火,而且经过前番与张曼成一战之后,他手中这支东拼西凑而来的郡兵也减员严重,现在已经只剩下不到四千人,又该如何面对宛城中那十多万疯狂的黄巾贼呢?
或许第二章绝境
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孙翊此时并不知道,就在他安然进入梦乡的时候,广袤的神州大地上,一场史无前例的浩劫正在疯狂肆虐。
汉中平元年,太平道张角起事于钜鹿,天下三十六方一朝尽反,其众三十余万,号为百万,皆头裹黄巾,声势浩大,官军望风披靡,天下震动。兵祸所至,百姓流离,生灵涂炭。
...............
南阳,宛城以南三十里。
墨色的夜空中,没有半点星光,厚厚的乌云沉沉的压在半空,不时有隐隐的闷雷声在云层中滚动,像一只野兽狩猎前的低声咆哮。
夜空下,一处地势平坦的巨大空地上,密密麻麻的扎满了大大小小的白色的营帐,一圈高大的木制栅栏将它们严整的围在中央,形成一座布局严谨的大寨。寨门口,层叠的拒马像猛兽的獠牙,在夜色中隐隐散发着逼人的威势。
“哗哗哗——”
远远望去,可以看到寨中一队队手持长矛的士兵来回巡逻,隐隐传来甲胄和兵器铿锵作响的声响,却丝毫没有喧哗之声。
大寨的正中央,一座大型军帐旁,竖立着一根巨大的旗杆,一面赤色大旗正在风中猎猎作响,映着帐门口的跳动的篝火,斗大的“秦”字分外显眼。
大帐中,一个中年人正负手而立,手中抓着一卷竹简,眼睛却专心致志的望着悬挂在帐壁上的一幅地图,只见他中等身材,面容清瘦,眼中隐隐有光芒闪动,显得精神矍铄。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上任不久的南阳太守,秦颉。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地图的正中央,赫然正是一个大大的“宛”字,但却已经用毛笔画上了一个刺眼的大叉。
秦颉的眼睛微微眯起,轻轻的摇头叹息了一声。
虽然三天前他刚刚率部击杀了黄巾贼的最高统帅张曼成,但现在南阳郡的治所宛城依然失陷于贼手,十余万黄巾贼寇依然盘踞其中,作为新任的南阳太守,刚刚接下这块烫山芋,不得不说他的压力很大。
文官出身的他,现在不得已成了一军统帅,却也还颇有一点自知之明,自认实在不擅长带兵打仗,这次能够一举击杀张曼成,除了对方鲁莽轻敌外,只怕有一大半只能归功于运气。
虽然可以肯定,在这般情势之下,朝廷一定会很快发兵救援,但毕竟远水难救近火,而且经过前番与张曼成一战之后,他手中这支东拼西凑而来的郡兵也减员严重,现在已经只剩下不到四千人,又该如何面对宛城中那十多万疯狂的黄巾贼呢?
或许第二章绝境
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孙翊此时并不知道,就在他安然进入梦乡的时候,广袤的神州大地上,一场史无前例的浩劫正在疯狂肆虐。
汉中平元年,太平道张角起事于钜鹿,天下三十六方一朝尽反,其众三十余万,号为百万,皆头裹黄巾,声势浩大,官军望风披靡,天下震动。兵祸所至,百姓流离,生灵涂炭。
...............
南阳,宛城以南三十里。
墨色的夜空中,没有半点星光,厚厚的乌云沉沉的压在半空,不时有隐隐的闷雷声在云层中滚动,像一只野兽狩猎前的低声咆哮。
夜空下,一处地势平坦的巨大空地上,密密麻麻的扎满了大大小小的白色的营帐,一圈高大的木制栅栏将它们严整的围在中央,形成一座布局严谨的大寨。寨门口,层叠的拒马像猛兽的獠牙,在夜色中隐隐散发着逼人的威势。
“哗哗哗——”
远远望去,可以看到寨中一队队手持长矛的士兵来回巡逻,隐隐传来甲胄和兵器铿锵作响的声响,却丝毫没有喧哗之声。
大寨的正中央,一座大型军帐旁,竖立着一根巨大的旗杆,一面赤色大旗正在风中猎猎作响,映着帐门口的跳动的篝火,斗大的“秦”字分外显眼。
大帐中,一个中年人正负手而立,手中抓着一卷竹简,眼睛却专心致志的望着悬挂在帐壁上的一幅地图,只见他中等身材,面容清瘦,眼中隐隐有光芒闪动,显得精神矍铄。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上任不久的南阳太守,秦颉。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地图的正中央,赫然正是一个大大的“宛”字,但却已经用毛笔画上了一个刺眼的大叉。
秦颉的眼睛微微眯起,轻轻的摇头叹息了一声。
虽然三天前他刚刚率部击杀了黄巾贼的最高统帅张曼成,但现在南阳郡的治所宛城依然失陷于贼手,十余万黄巾贼寇依然盘踞其中,作为新任的南阳太守,刚刚接下这块烫山芋,不得不说他的压力很大。
文官出身的他,现在不得已成了一军统帅,却也还颇有一点自知之明,自认实在不擅长带兵打仗,这次能够一举击杀张曼成,除了对方鲁莽轻敌外,只怕有一大半只能归功于运气。
虽然可以肯定,在这般情势之下,朝廷一定会很快发兵救援,但毕竟远水难救近火,而且经过前番与张曼成一战之后,他手中这支东拼西凑而来的郡兵也减员严重,现在已经只剩下不到四千人,又该如何面对宛城中那十多万疯狂的黄巾贼呢?
或许第二章绝境
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孙翊此时并不知道,就在他安然进入梦乡的时候,广袤的神州大地上,一场史无前例的浩劫正在疯狂肆虐。
汉中平元年,太平道张角起事于钜鹿,天下三十六方一朝尽反,其众三十余万,号为百万,皆头裹黄巾,声势浩大,官军望风披靡,天下震动。兵祸所至,百姓流离,生灵涂炭。
...............
南阳,宛城以南三十里。
墨色的夜空中,没有半点星光,厚厚的乌云沉沉的压在半空,不时有隐隐的闷雷声在云层中滚动,像一只野兽狩猎前的低声咆哮。
夜空下,一处地势平坦的巨大空地上,密密麻麻的扎满了大大小小的白色的营帐,一圈高大的木制栅栏将它们严整的围在中央,形成一座布局严谨的大寨。寨门口,层叠的拒马像猛兽的獠牙,在夜色中隐隐散发着逼人的威势。
“哗哗哗——”
远远望去,可以看到寨中一队队手持长矛的士兵来回巡逻,隐隐传来甲胄和兵器铿锵作响的声响,却丝毫没有喧哗之声。
大寨的正中央,一座大型军帐旁,竖立着一根巨大的旗杆,一面赤色大旗正在风中猎猎作响,映着帐门口的跳动的篝火,斗大的“秦”字分外显眼。
大帐中,一个中年人正负手而立,手中抓着一卷竹简,眼睛却专心致志的望着悬挂在帐壁上的一幅地图,只见他中等身材,面容清瘦,眼中隐隐有光芒闪动,显得精神矍铄。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上任不久的南阳太守,秦颉。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地图的正中央,赫然正是一个大大的“宛”字,但却已经用毛笔画上了一个刺眼的大叉。
秦颉的眼睛微微眯起,轻轻的摇头叹息了一声。
虽然三天前他刚刚率部击杀了黄巾贼的最高统帅张曼成,但现在南阳郡的治所宛城依然失陷于贼手,十余万黄巾贼寇依然盘踞其中,作为新任的南阳太守,刚刚接下这块烫山芋,不得不说他的压力很大。
文官出身的他,现在不得已成了一军统帅,却也还颇有一点自知之明,自认实在不擅长带兵打仗,这次能够一举击杀张曼成,除了对方鲁莽轻敌外,只怕有一大半只能归功于运气。
虽然可以肯定,在这般情势之下,朝廷一定会很快发兵救援,但毕竟远水难救近火,而且经过前番与张曼成一战之后,他手中这支东拼西凑而来的郡兵也减员严重,现在已经只剩下不到四千人,又该如何面对宛城中那十多万疯狂的黄巾贼呢?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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