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脚在木质地板上狠命地摩擦,这让还躺在床上的严彬差点吓得尿裤子,还是脑子里一闪而过在篮球馆里挥洒汗水的热血时间?4:21,怎么啦?窗外匆匆闪过一个熟悉却陌生的焦急背影——“姓林的?出什么事了啊?”严彬探出一张睡眼朦胧的脸。(
王朝教父)芷欣二话不说,拽起严彬衬衫的袖口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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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身体还有些发热,很安详地,很平静地躺在床铺上,嘴角还残留着昨日最后一面的微笑。人们围在老人身边,“4:39。”戴着眼镜的某位医生站了起来,看了看手中的表,“大家都到齐了吧。 我已经尽力了,请节哀。”
林芷欣脸色苍白地立在那,被掏空了,灵魂支离破碎,轻飘飘的样子,风一刮就倒,却仍逞强地站着,咬定青山不放松。(
综女主难为)
本以为林芷欣会跪在地上、像其他女孩一样嚎啕大哭的严彬却看到了另一副场景。“抱歉。(
都市之浩然正气)”女孩脸上挂着苦得让人咽不下去的莫名笑容,反而把人家弄得不知所措,“没……没事。”更令人毛骨悚然了。芷欣然后扭头就走,抛下了一大串令人匪夷所思的情感问号。
“你们还愣着干嘛?”几位大妈尖细得如老母鸡一样的声音炸开了,“快看看遗书啊!遗产究竟要分给谁呀?!”刚才还个个表情沉重的人们立马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向老人的房间的各个角落冲去,翻箱倒柜,跟强盗没什么两样。(
近身特工)自始至终,杵在那儿的只有垂着脸的严彬,和在一旁放声大哭的何雨婷与林芷欣的奶奶。“陈君呢?”一位大叔粗粗的嗓音警惕地响起,某位欧巴桑级的大婶摆摆手:“放心,那小子昨晚就溜之大吉了。(
大神求笼罩)”“找到了啊!”一位阿姨晃着一张压得平平整整的纸片,都被ta捏皱了。“给我看!给我看!”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这样的呼喊声,阿姨只是一扬手:“我来念!!!”人群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只见那位花枝招展的阿姨清清嗓子:“前面的我就不读了,直接跳到了后面遗产那部分——我吴咏莲的房子及十万元遗产,全部留给,我的曾孙女孙及其父亲即我的父亲——”“芷……芷欣?!?!”全家人的目光都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房间里上窜下跳,渴望寻找到芷欣的背影:“怎么,怎么可能?!明明说好的啊!遗产不会留给那个杀妻之女的啊!!!”“一定是哪里搞错了,遗产根本就不属于那个贱丫头!”“不仅小小年纪与自己爸狼狈为奸害死自己亲娘,还敢抢奶奶留给我的钱!?”“你脑子才撞坏的吧!遗产会是你这骚货的吗?”“你……”刚才还一副副哀悼表情的人们现在马上一张张的怒火,有的甚至开始倒在地上互掐……“你们找我吗?”
也不知道林芷欣是从哪一隅蹿出来的,冷酷的冰山脸,眼里带着一种轻蔑,下巴微微上扬,不可一世,好像根本对人们脸上的怒火视而不见。“你少来这副样子,与你爸合伙害死自己母亲,想必大家还记忆犹新吧?”一位比芷欣要矮大半个头的欧巴桑对人们下巴一扬,“就是!十有八九就是这贱丫头搞死的!”“现在还眼馋起属于我的遗产了,不要脸!”“谁来评评理啊?!把ta赶出去,这丫头才不属于我们家!”一个年轻女子手一扬,示意把芷欣赶出去。
芷欣只是一脸无所谓的杵在那儿——“随你们怎么说吧。”忽然抄起身旁一根擀面杖,一头抵在桌上,手一用力——擀面杖断了“可这就是你们错了啊。”把包往肩上一背,拽住严彬扬长而去。
车窗外的景物知趣识相往后退着,女孩捂了下自己苍白憔悴的鹅蛋脸,微微地叹了口气,扭头望着窗外的一切。
严彬觉得ta像忧伤的、薄薄的纸片,“从来没见过这家伙这么脆弱过……”在风中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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