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位仙人顺着弱水河一直往前飞,河水曲折缭绕,无穷无尽,只听佩玉和沉香说清凉山在弱水尽头,但这河到底哪里才是个尽头啊?
飞了有三个日影了,见眼前绰绰有青黛的山影和树木,心中一喜,总算是找到可以歇歇脚的地方了。(
妞非在下)
来到山脚下,见一巨大石碑立在一棵梧桐树旁,上书“弱水尽头”四个大字。
恍然大悟,然来这“弱水尽头”并非指弱水河的尽头,而是一处景致名曰:弱水尽头,同理于“天涯海角”并不是指天之涯,海之角,而是一处景致取名为“天涯海角”。
想那弱水河绵延不绝,曲折蜿蜒,无穷无尽,哪里看得到尽头?
此地青山苍翠,仙鸟翱翔,桐花漫漫,灵气环绕,不愧是修仙的福地。(
军权撩色)
举头望去,但见苍翠的树丛中,依山势建一幢幢竹楼,掩映其中,高低错落有致,简洁而不零乱,与山景浑然天成。
山脚顺山势自然而生成一座小镇,不十分繁华,古朴而庄重,衣店茶肆市集皆全,乃仙境中的桃源。
半山腰有一座道观,名曰:清风观,门口有几名男弟子在打扫。
转身一瞧对面,也有一座道观,名曰:紫罗观,门口有几名女弟子在打扫。
两座道观着的路正中央用白颜料画着一根分界线,想必以此为楚河汉界,互不侵犯之意,我等甚觉有趣。
www.tyjiao.com
又困又乏,我们远远地找一棵梧桐树底下,坐在石头上休息。
见山路上走下来两位男道士,一位挑着刚砍下来的竹子,另一位挑着一箩筐竹笋,汗流浃背地从那道上下来,眼看道观就在眼前了,两人脸上面露欣慰之色。
两位正在打扫的女道士放下手中的扫把,一个瘦高个道姑大步窜过来,拦在了挑竹笋的男道士面前,这位道士正抬起袖子擦了擦汗,忽见有人拦在跟前,忙止步,迈了个趔趄。
挑竹子的男道士紧跑了几步,边跑边说:“不好,瘦竹竿又来讹诈来了,快跑”,顾不上担子沉重,朝着道观的大门紧跑。(
独步山河)
“走个路还不好好走,踩着我了”,女道士装做气呼呼的对挑笋的男道士说。
“大姐,分明是你拦在我前头,我并未曾踩到你,你还有理了?”,男道士质问道。
“你看,你踩到我的影子了,还说没踩到我?”高个女道一呶嘴,指了指地下。
挑笋子的男道士争辨道:“就是踩到你的影子有甚要紧的,又不伤你分毫”
女道士将眼一瞪:“踩到别人的影子是不打紧,可是踩到我的影子,我就会疼,起码要吃十天半月的药,哎哟,我的妈呀,我浑身疼啊”,作起疼痛状来,接着见女道士围来十多人,将男道士团团围住,要找他论理。(
剑凌九界)
男道士左右应付不来,扔下肩上的担子,瞅了个空钻出人群,撒腿就向男道观跑去,边跑嘴里边说着”母老虎“之类的话。
高个女道说:“慢点跑,报告你们的道长他来找我们观主评评理,这笋子就让你们领回去了。”,说完,几个女道哈哈大笑作一团。
这真是岂有此理?我跟青甲都觉得这帮女道有些欺人太甚。雪羽和绿珠倒觉得好玩,“嘿嘿,瞧这帮女道人多厉害,敢从男人手里抢东西,梧桐仙境的世道确是跟其他仙地不同啊,有趣,有趣。”
“趣你个头”,我跟青甲同时反了一句。(
灭世武修)
不大一会儿,就见清风观外墙上有两位道士在贴告示,我们几人上前一看,原来是一张招聘启示:因人手不够,招两名男性道人,一名炼丹道人,一名帮厨道人。无不良爱好,身体健康,仙龄四十五岁以下。
正好几位仙人身上珠子所剩无几,饥渴难耐,我和青甲都盟生了当几天道人的念头,先有饭吃再说嘛。
雪羽说:“若你俩去当道人了,那我和绿珠就去当道姑,只是若有两观道人打架的事情发生时,你俩个要对我们手下留情便是。”
绿珠说:“若万不得以打起来,你俩打出的拳头可一定要是空心的才对,不要当了真的啊”。
我说你们就放心吧,这个不用你说,我们又不是木头脑袋。
然后先是雪羽和绿珠去了紫罗观门前问了几句,走出来一个象是管事的青衣道姑,看了看雪羽和绿珠,问了几句话,甚是满意,让她俩进去了,估摸是成事了。
遂我和青甲揭了那招聘榜,随门口的道人进了清风观,所有的条件我们俩都够,是以顺利成为清风观的男弟子。
掌事的一看青甲骨骼清奇,博学多才,派他去炼丹房炼仙丹,道号:墨青。我则被安排按替那挖笋道人的活路,道号:墨野,意似漆黑的原野。
那挖笋道人因着没挑回笋来,挨了掌事的骂,又受了女道人的气,正在厨下烧火生闷气,低头皱眉谁也不理,我一看就知帮厨这个差事不好干,苦差事轮到我头上了。
只是刚才明明看见就是那帮女道的不对,也不知这清风观的道人们作甚步步退让,任其欺负,掌事的也不去找她们理论,只是责备下面的道人,不知这中间怕是有什么缘故。
我递给那烧火的道兄一杯茶:“道兄,喝口茶消消气,刚才我也看见了,这事不怪你,是那帮道姑霸道不讲理,以后你也不用去挑笋了,不再受这恶气了,不要气坏了仙体。”
那道兄叹了一口气说;“你刚来不知,这帮臭道姑在此横行霸道多年了,无故找茬讹去我等辛苦采下的许多财物,她们观主非但不管,还给她们长志气,她们更是有侍无恐。”
“那我们观主呢,就由着她们这样?”我问道。
“我们观主也不知是甚缘,听说也是道行颇深之仙,法力了得,但是对她们的讹诈不加理睬,只是叫我们尽量避让,道姑们屡次传话叫我们观主去女观理论,我们观主都躲着不去,你说是不是太窝囊了?”烧为的道兄忿忿不平地说。
“观主一定是自有他的道理,一定不是怕她们,这里头一定还有你我不知道的事”,我想了一想说道。
“也许是如你所说吧”,烧火的道兄呷了一口茶说道,还是闷闷不乐的坐在灶下烧火,“明日轮到你去了,你可得要小心她们”。
“多谢提醒”,我应了句。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