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荒沙,狼烟滚滚,一眼望去,天地均是灰蒙蒙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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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号角和着低沉的战鼓声,带着悲壮的色彩在天地间反复回荡,旗帜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彰显着属于男儿的尊严。
沧州城下,战火纷飞,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马蹄声,淹没了所有的思绪,独剩一腔热血。
沧州城外,元帅云莫敌戎装束甲,坐在战马上,眉头紧锁的看着不远处的战局,眼神深沉如墨。
沧州是北岚要从东旭手中收复的最后一个城池,此战若胜,便能将所失去的城池全部收回,但因北岚军力强盛,持久攻打不下,于是皇帝便命他带领十几万人马前来助攻。
三十万对二十万,孰胜孰败一目了然,云莫敌几乎认定此次必胜。
“将军...”一个士兵慌促的走上前来,神色间欲言又止。
“南宫颜玉呢?”云莫敌没有回头。
“南宫将军”士兵似乎有什么难言之语,顿了顿才接着道“不见了”
恰逢城下呐喊正盛,直接盖过了士兵的声音,云莫敌回过头来看着他,“你说什么?”
士兵见他摸样凶恶,声音低沉,似乎此刻心情颇为不佳,再想起他远近闻名的臭脾气,不由退后一步,眼神游移,有些颤抖的重复“自点兵之后就找不到南宫将军的踪影,龙鳞凤卫也不见了”
云莫敌脑中回想起几日前商讨战术时那人张狂的话,此等战术,只败不胜,若元帅执意如此,那南宫颜玉不战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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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只当是一句气话,如今看来,真是小瞧了他。
大战当前,这个人竟敢视军令为无物,当真以为北岚无他不胜?
罢了,云莫敌冷笑一声,得胜之后再处置他也不迟,他沉默的转头看向战局,下令道:“白副将,你带领第二队的兵马从敌军两翼包抄”
士兵本来内心忐忑,闻言一愣,随即狂喜,第二队属于南宫颜玉管辖,将军这句话的意思显然是有意提拔。
“得令”他大声应道,之前的忐忑一扫而空。
目送士兵带着兵马加入战局,云莫敌心中越发得意,若这次大战得胜,北岚战神必将易主。
不消一会儿,就有战马来报,东旭蛮子撤入城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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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莫敌大喜,命军队架梯攻城。
几个时辰后,沧州城破,云莫敌为首,带领北岚军队攻入沧州,两军在城内再次厮杀,当两军交战正激烈之时,战局突变,只见城外杀出一路东旭兵马,马蹄飞溅,疾驰入城,对北岚士兵隐隐形成包围之势。
一个白色身影站在沧州城楼一角,静默的看着城中战争。
“当逃兵的滋味如何?”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出现在他身后,此时正值阳春三月,他却还穿着一件灰色厚布袄,怀里揣着一个酒葫芦,看着面前的人满眼戏谑。
白色身影闻言回过头来,只见他眉眼含笑,嘴角上扬,一张绝色的容颜硬是被他笑出了几分邪气。
“还不错”
老者哼笑了一声,“看来你挺享受的”
白衣身影正是南宫颜玉,他离了北岚大军之后,直接潜入了沧州城。
“嘿嘿”他挑着眉,带着狡黠的眼神看了老者一眼,“怎么,敢情您老是来安慰我的?”
老者名为伯俞,混迹江湖的人,两人性格相投,一次交手,一杯薄酒,已然成了忘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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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伯俞拧开酒葫芦,酒香四溢,“不过看来你不需要了”
“忘忧”南宫颜玉眼睛一亮,“谁说我不需要了”一把将伯俞手中的酒葫芦夺了过来,放在鼻间深深嗅了一口,笑的异常孩子气,忘忧可是只有北岚帝都才有的佳酿,对于南宫颜玉这种爱酒如命的人更是如获至宝。
他忍不住拿着酒葫芦畅快的饮了一口,“好酒”他怀念这个味道,不如说他更怀念某个人。
伯俞没有看他,而是将目光转向城下,突然满脸笑容的抚须,赞道“不错。”
南宫颜玉凝目看去,只见一个白袍小将带着一路兵马将东旭的包围圈冲了个四分五裂,锐不可挡的气势让人看的直想喝彩。
“怎么,又想跟我抢人?”南宫颜玉回头揶揄的看他一眼,白袍小将正是龙鳞凤卫中带领龙鳞的曾君涯,伯俞一直十分赏识他。
伯俞哼笑道“何须抢人,君涯已是我的徒弟”
南宫颜玉挑眉,突然恍然大悟道“难怪这小子最近武功突飞猛进,原来有高人相助。”
伯俞哈哈大笑“你总是这么后知后觉可是会吃亏的,怎么样,要不要来西辰?”他后半句话似乎在开玩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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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曾君涯加入战局之后,城下战局渐渐一边倒,东旭溃不成军,隐隐有撤退之势,南宫颜玉抱着酒葫芦又喝了几口,却是沉默不语的看着城下,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凝窒。
“我是北岚人”就在伯俞以为他不会回答之时,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简单而坚定。
伯俞抚须的手一顿,眉毛皱起,他不认为南宫颜玉对北岚有很深厚的感情,若真是如此,也不会见到北岚士兵伤亡而袖手旁观了。
“可惜北岚没有你的施展之地”伯俞叹息一声,言语间竟然有些替他不值之意。
远处传来击鼓鸣金之声,城下东旭军队如蒙大赦,仓皇的弃了沧州而逃,见此,北岚士兵和百姓爆发出激烈的欢呼声,有的甚至热泪盈眶,曾君涯四顾间看见南宫颜玉正站在墙头看着他,不由大喜,向这边纵马奔来。
南宫颜玉回眸一笑,“你又知道?”那笑容明亮而自信,好似黑暗中百花齐开,美艳绝伦。
伯俞微征,看向城下士兵中还惊魂未定的云莫敌,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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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为北岚战神,他赞赏的看着南宫颜玉踏墙而下去,那身影轻盈而优雅,如同一只美丽的仙鹤。
“将军,沧州城一战,我们胜了”曾君涯激动的下马走了过来,脸上满是喜色。
南宫颜玉本来也有些感慨,看到他的样子却又有些好笑,迎上去笑道:“君涯,做的不错”
得他一句赞赏,曾君涯脸上的笑意更甚,既喜且佩服的道“都是将军料事如神”
“本将军不过动了下嘴皮子而已,可比不得你们功劳之大”南宫颜玉把酒葫芦扔给他,向战马走去。
“将军怎可如此说,若不是将军这局设的巧妙,属下等人就算再怎么厉害也赢不了”曾军涯接过酒葫芦狂饮了一口,突然眼睛一亮看着手里的酒葫芦“忘忧?将军,你怎么会有忘忧?”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沾半滴酒,更别谈这绝世佳酿。
南宫颜玉翻身上马,不经意的瞥了眼空无一人的墙头,似笑非笑道“既然是好酒,你当庆功酒喝着便是,馨兰呢?”紫馨兰是龙鳞凤卫中带领凤卫的女将,两人龙凤合璧,再加上南宫颜玉的战术,在战场上几乎无人匹敌。
“馨兰带领凤凰卫追踪敌军三百里,按照将军的计划,不负众望的生擒了林天宇等人,如今已押回帐营待命。”曾军涯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多。
“做的好,本将军先回帐营,你护送云莫敌等人先去城中安顿。”他笑了笑,又看了眼远处的云莫敌,见他似乎还是惊魂未定的摸样,不由摇了摇头开始下令。这老将军很久没上战场了,这次再回战场恐怕被自己折腾的够呛,再怎么说他也是北岚的元老,南宫颜玉觉得没必要特意去得罪他。
“是。”
南宫颜玉调转马头,交代了一些事,便出了城门去和紫馨兰汇合。
在军营会合是南宫颜玉的命令,南宫颜玉回到军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看军牢中的敌军主帅,林天宇。
所谓军牢,不过是帐外几个两丈高一丈宽木质的牢笼而已,其狭小的空间只能装得了一个人。
此时几个牢笼里正坐着几个披头散发的人,其中一个全身武装着盔甲稍显瞩目,南宫颜玉走过去的时候,那个人或似感应或似凑巧的抬起了头。
那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眉斜入鬓,额角边还有一道显目的伤疤,他有一双堪称虎目的眼睛,此时正睚眦欲裂看着那个向他走来的白衣少年。
他不说话,那眼神似乎能化作利刃将南宫颜玉的身体戳出几个窟窿似的,南宫颜玉却如清风及体般,依旧迎着目光稳步前进。
“林将军,久别重逢,甚是想念啊!”
走到军牢前屈膝蹲下,南宫颜玉笑的温和,语气之间似乎和一个老朋友叙旧似的。
林天宇冷笑的看着他道:“败军之将而已,尔等要杀要刮,痛快些吧,废话那么多做甚?”
“林将军果然爽快,不愧为东旭将中之龙”他极其崇拜的称赞了句,继续道“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明白的说,我可以放了你们,甚至之后对东旭撤兵”
“你又有什么阴谋诡计”林天宇对他的话无动于衷,脸上满是冷笑,自在战场相遇后面对这个人他丝毫不敢大意。
一旁的紫馨兰听到这句话颇为不快,南宫颜玉挥手制止她,挑眉道“林将军多虑了,在下只是希望北岚和东旭以后能够和平共处,成为友谊之邦”
“我会相信你?”林天宇嗤笑一声。
南宫颜玉看着他,目光淡漠“别忘了,你现在是阶下囚,我杀你轻而易举。”
他的意思很简单,林天宇也是一个明白人,不由心中有些狐疑。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你到底想干什么?”
“修和。”南宫颜玉轻轻的吐出两个字,目光坚定。
林天宇一征,随即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玩笑,南宫颜玉也跟着笑起来,太阳照在那精致的脸上,晕上一层薄薄的光,美的不真实。
“不可能”
林天宇不屑的看着他,东旭好战,众所周知,如今南宫颜玉竟然要修和,滑天下之大稽。
“那我们就走着瞧。”
仿佛早就预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复,止住笑容南宫颜玉淡然的转身,目送他离去,林天宇眉头紧皱,南宫颜玉,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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