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坐下的灵儿就局促不安的站着了,轻声的道:“军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是出去吧!你们将军似乎不高兴呐!”陈荣微微的一愣,见任不归正瞪着这边,眼光很是凶狠,不禁哑然失笑,任不归这是怎么了?“不怕!我护着你!”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这紫阳观中鸦鹊无声的,她的话还是被所有人听见了。任不归更是心烦,陈荣的话暧昧不已,似乎彰显他和灵儿不一般的熟稔,这叫任不归更加的不喜,喝道:“叫你坐下,你就坐下!”
灵儿不禁愤愤然,他这是什么口气!只是任不归浑身上下的冷冽气息叫灵儿不敢质疑,只好乖乖的坐下了。唉!人在屋檐下,形势比人强啊!什么骨气,什么尊严,在任不归的面前都是狗屁!
灵儿脸上的不满是那样的明显,明显的叫任不归都有些后悔了,不该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只不过,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复杂的情绪,他怎么对这小妮子如此的在意?
王书皱着眉头,他反复思考那两句偈语,觉得有点蹊跷,这柱中怎能找到女人呢?
想到这里,他不觉抬头望去,发现紧挨神案旁边有一根两人合抱的大柱子。这柱子大得稀希,不可能是山上砍来的,倒象是用板钉成,再涂上油漆。走近神案仔细一看,果然发现隐隐约约有板拼凑的缝隙。他从腰间抽出旱烟杆将烟锅放在柱子上磕烟灰,细细一听,“咚、咚”,如同打鼓,说明里面是空的。
奇怪的是,他敲了三下柱子之后,柱子里竟有响动。一会儿,柱子的一面裂开了一条缝,仿佛有个人影晃了一下,一眨眼功夫,那条缝又合拢了,王书起初以为是花了眼,但转眼一想,这不正合了菩萨的“须从柱中寻”的偈语吗?
且任不归的嘴角也浮现了赞许之意,他明白了,是找到了机关了!紫阳真人真正的面如死灰,深感大势已去!他本是一色中饿鬼,要他清修怎么可能?加上他想要笼络其他的道观的观主的支持,想要和京城的三真观决一高下,更是大肆的收罗美女,且多是至阴至柔的命格,在月圆之夜供道友炼气,还有不少的色鬼,根本就不止是月圆之夜,其他的时候也爱在紫阳观待着。还想出了鬼点子,在大柱上凿开一扇门。从柱底下挖一条地道直通山后的山洞,趁人不备,突然打开柱上的门,将妇女拖进山洞,供他们晚上淫乐,神不知,鬼不觉。
那些女人们哪里受得了这些色中饿鬼的轮换糟踏,加上思念亲人,有的不满十来天就被糟踏致死。扔到后山的山谷之中去,因此,紫阳观中每隔不久就拖进一个女人,一到傍晚,紫阳真人带着几个心腹弟子在外面柱子上敲三下之后,里面守门的就打开门迎接。王书无意中用烟杆敲了三下,里面的守门的以为是自己人,刚打开一条缝,发现不是又连忙关上了。
“将军!这些女子定是被藏在这柱子下面的山洞之中!”
任不归难得的对他露出笑意,“王大人还真的是福星啊!来人啊!给我把这柱子砍了!让百姓们都进来看看,这紫阳观是这样污秽的所在!”
手下的兵士得令,三两下就把那柱子给砍破了,露出一个大洞,这时,百姓们都纷纷涌入,发现了这柱子的秘密,都了然了,有些失踪的女子的家属更是痛哭流涕,恶狠狠的踢打瘫软在地的紫阳真人,任不归见好戏也差不多了,“王县令,里面的一切都交给你了!”他可不想进去那污秽的所在!
正当这些畜生搂着女人们姿意行乐之时,王县令带着衙役冲了进去!山洞里,乌烟瘅气,那些妖道正神魂颠倒地发泄畜欲,全然不知县令和衙役们的到来,顿时吓得如坠冰窖,慌忙从女人肚上翻了下来,战战兢兢地抓起道袍往身上套。
王县令怒火万丈,虽然他自己也是好色之徒,但是这帮道士在青城这里公然作乱,害得他差一点就被任不归给处置了,如何不恨?一声令下:“给我把妖道都捆起来,带回衙门治罪!”
带着被救出的女子出了山洞,一时间寻得亲人的抱头痛哭,已经被折磨至极的女子的家属更是悲痛欲绝,他们已经完全的失去了希望了!
陈荣却是微微的皱眉,“王县令,没有别的发现?”按说这紫阳真人收罗这些至阴至柔的女子,绝不会只是为了泄欲这样的简单,且这抓出的几个妖道,似乎都不是道行很深的样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书低着头,“卑职已经细细的搜索,并没有其他的发现!”那山洞不大,一目了然,实在是没有什么啊!
此时,已经被打成猪头的紫阳真人的眼底精光大亮,露出一丝狰狞且诡异的笑意。虽然不明显,却被灵儿发现了,不禁暗自思量,可知那山洞里肯定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绝不止如此这样简单!
陈荣不语了,望着跪在地上那几个瑟瑟发抖的妖道,喝道:“你们说!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都不说话!任不归扬着鞭子,猛然甩出去,“军师,何必废话,他们不说,直接炸了山洞,一了百了,这几个不识时务的东西,做成人彘骨醉,昭告天下就是了!”
灵儿都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人彘已经是酷刑了,还加上骨醉?任不归真是……人彘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厕所里,有的还要割去鼻子,剃光头发,剃尽眉发(不只是把眉毛和头发剃光,还包括眼睫毛),然后抹一种药,破坏毛囊,毛囊脱落后不再生长,永不再长毛发,然后一根根拔掉,有的嫌累,就一起拔掉,如果有皮掉下来了,刽子手就会被人嗤之以鼻,甚至丢饭碗子,也有在行刑过程中就死了的,没死的,就被放在厕所里做成了人彘。最出名的是汉朝的吕太后将戚夫人做成了人彘,还安排了专人“照顾”,然后丢弃在厕所中任其痛苦死去,割掉耳朵,甚至把脸划花。这是吕后独家发明用来对付戚夫人的一种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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