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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零垂眸瞟一眼连惨叫都已经没力气发出的马先生，转头见沐子兮似乎在发呆，不由开口打破沉静：“打算怎么处理他？”
沐子兮回神，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马先生，冷声：“你的主子是什么人？”
马先生没有答话，死灰弥漫的眼中乍然闪现些许亮光，带着一股子讥诮，仿佛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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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子兮眸色深谙，蹲下身子拽住马先生的衣襟，将他上半身拉离地面，寒着嗓音威胁：“你最好告诉我，否则……”
她的话还未完，北堂零的声音又响起：“他本就是必死之人了，即便你这样威胁他，他也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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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子兮抿抿唇，骤然松手起身，任由马先生落回地面，不理会马先生脸上因突如其来的撞击而渐浓的死灰色，自顾扭头看向一边，面色极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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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零轻笑，眼角眉梢具是魅人的风采，神似一头正在蛊惑人心的狐狸：“我倒是有个办法，只要你几句我爱听的，我就帮你。”
沐子兮不理，头扭得更过去了一些，面色也愈加难看了几分。
“不过就是几句话而已，了也不会怎样，还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不是很好么？”北堂零循循善诱，脚下向前迈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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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子兮面容微动，张了张口又即刻紧紧闭上，眼里盛满了纠结。
不讨好，她就会失去一次了解敌人情况的机会；讨好，那就是向北堂零示弱，她本就处于弱势，再一示弱，只怕永远都要被北堂零压在下风，她最不愿见到那样的情势。（
玄衍神术）因而两厢取舍之间，她真真犯难。
北堂零也不急，背着双手悠然地站在马先生的一步远处，闲适地等着她的回应。
蓦地，沐子兮眼中神色一定，径自转过身回房，连看都不再看马先生一眼。
北堂零挑眉，刚要什么，就听沐子兮的声音传来：“机会以后有的是，不一定非得抓住这一次不放。至于你脚边这个人，你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北堂零咽下到了嘴边的话，目送沐子兮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唇角又晕染开笑意，少了些许惑人的意味，倒是多了几分莫可奈何的chong溺。
只是，那笑意不过一闪而没，他的瞳眸迅速幽深下去，不怀好意地蹲下身看向马先生，抬起的右手突地涌出墨汁般浓郁的黑雾，衬着他白希修长的指掌，诡异得如同地狱里伸出的鬼爪。
马先生惊恐地看着那样的异象，拼命挣动身子想要远离北堂零的掌控范围。然而，一切都是徒劳，他好不容易挪开了几寸距离，北堂零的右手就已经罩上他的面门。
他手脚一绷，继而猛烈地挣扎抽搐起来，未曾遭到火烧的一侧完好手掌在粗粝的地面上磨得血肉模糊。
时间似乎过去了许久，又仿佛只是一瞬，北堂零收回手，幽深到不见反光的瞳眸渐渐恢复原本的温润风华，环绕在手上的黑雾也眨眼消失了踪影。
他满不在乎地低头看了眼恐惧地瞪大眼、好似活活被吓死的马先生，只轻轻一弹指，就将那尸体化作了飞灰，随风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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