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冰冷的声音满含杀意,元森随手甩出弯刀,即便没有用上全力,但以张德刚才的表现来看,就算是这样随意的一刀他也不可能接得下,被弯刀的凶煞、魔戾之气所震慑的张德就像是那砧板上的鲶鱼,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毫无反抗力可言。
“···你···”
凶刀‘射’来,凶煞的刀气就像是一整座泰山压在身上,让张德面‘色’惊变,目‘露’惊骇,身体颤颤,就连逃跑、躲开的力气也丧失了,跟个木头人一样。
其他人因为距离的缘故,虽然有心救援,但显然慢了一步,眼看着弯刀越来越近,张德的身体也因为恐惧挣扎颤抖到了一种极致的程度。
“哈哈!!···认命吧!!”
看到张德那无力的徒劳挣扎,元森发出了肆意的狂笑,宣泄着心头积蓄的郁闷与恼火。
“哼!!···”
弯刀临身,惊慌失措的张德瞬间面‘色’一变,迅速的变脸速度即便是川剧大师看了也要自叹不如,慌忙的神‘色’被镇定自若所代替,神态从容,就像是‘春’游踏青一般,肆意、轻松,毫无压力可言,完全视眼前的危险于无物。
“吭!!···”
清脆的‘交’击声突兀而响亮,听到这声音,元森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急速转头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突如其来的惊变让他有些不安,为了消除不安,他必须找到不安的源头。
“吭吭!!···”
碰撞声再次传来,元森意念一动,收回了弯刀。手握魔刀,元森这才看清了张德手中之物,刚才刀影重重,张德又挥剑防御,他看得并不是很真切。此刻张德手里除了一把绝品法器长剑以外,还多了一样枯灰的东西,看样子似乎是某种树木的枝干,不长,也就半米长短,和长剑合在一块,却爆发出令人惊诧的力量。
“先天惊雷木!!···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看清了张德手中之物后,元森的面‘色’立即大变,又惊又怒,其中还夹杂着丝丝畏惧和恐慌,低头一看,手中弯刀虽完好无损,但加持在表面的那层魔气却变薄了许多,只剩下一层淡淡黑光笼罩着弯刀。
“先天惊雷木?!!···什么东西?就是这根木头!!”
像是现在才知道自己手里的木头是什么东西一样,张德望着不过半米长短的树枝,惊疑地说道,双眼流‘露’出的神‘色’却又完全不像是在说谎,叫元森又怒又慌,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要再吃一次亏。
先天惊雷木,乃是还保持着活‘性’的惊雷木,惊雷木这种神物禀天地而生,寻常想要见到已是不易,更不要说是先天惊雷木,而如果是先天惊雷木,如果运气好的话甚至还可以依靠那一小截培养出一颗惊雷树种。惊雷木乃是一种泛称,是指那些遭雷不灭,吸收了一部分雷元的树木,所以任何树种都有可能,并没有特指哪一种树。遇雷不灭,雷劫洗身,此乃无上造化,去邪魅,造先天,成就无邪之躯,因此而成的惊雷木乃是一切‘阴’邪、魔煞的克星,先天上就对‘阴’元、魔气有克制作用,具体效果要视惊雷木的珍贵程度而言,但显然张德手中那一截先天惊雷木绝对是克制元森的无上利器,有它在手,即便元森跨入了元婴,亦是拿他毫无办法,反而若是不小心甚至有可能吃下一个大亏。
“莫要装蒜!!···扮猪吃老虎,果然好算计,这次的教训我记住了,希望你们不要死在其他人手上,我还会来找你们的!!”
狠狠地瞪了一眼还在装无辜的张德,元森强忍住心头冲上去杀戮一番的冲动,握着弯刀的大手青筋暴起,述说着主人心中的不甘与遗憾,然而不甘归不甘,遗憾是遗憾,在现实面前,他不得不做出正确的抉择。
脚下黑光一闪,元森一身狂暴魔元忽的爆发出强烈震动,狂‘乱’而暴躁的气势让张德误以为他想要破釜沉舟,握紧手中法剑,尤其是那根不起眼的枯灰树枝,张德做好了防御的架势,不会雷法又没有炼化惊雷木,张德根本无法调动惊雷木中的破邪雷元,自然也就无法对元森造成多大的威胁,只可惜这一点他并不知道。
就在张德做好了防御措施,等待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之际,众人视线中的元森忽的一闪,残影散去,预料中的狂暴攻势并没有出现,四周一片静悄悄,呼呼风声述说着天地的宁静,让人疑‘惑’又不安。
“···”
“···”
“咳咳,···我想···他应该是···跑了!!”
久久不见人影,望着张德近乎僵硬的防御状态,树老忍不住开口说道。
“啊!!···搞什么!!什么少魔元森,什么年轻一代百名内的凶人,我看他就是个胆小鬼,对,胆小鬼,这么容易就跑了。之前张狂的气势呢!!目中无人的态度呢!!霸道的宣言呢!!怎么一下就没影了,怂货!!怂货!!啊!!···”
明白被人狠狠戏耍了的张德怒愤填膺,仰天咆哮,状若疯狂,是发泄,也是宣泄,从一开始的畏惧、惊恐、不安,到后来的‘精’心设计、专注等待,以及最后的扬眉吐气,‘欲’大战一场的豪壮之情,短短时间内,他心绪的跌宕起伏程度远超过往数十年,心中自然不免生出了积郁,这种情绪上的积郁是暗伤,表面不显但一旦爆发却足以致命,如今张德这样发泄一下,虽然无法彻底根除,但也对解决它有莫大好处,所以看到他这样子,绝云四人并没有阻拦,反而是站在一边静静等待他的复原。
“···我们走吧!!···”
吼了好一会,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出声,静静的天地只有自己的余音在回‘荡’,发泄完的张德只觉得心头空‘荡’‘荡’的,有气无力地转身对身后的众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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