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多斯飞歌第四部140、短松冈
林子哥着急呀!刚才吉普车里的人戴着墨镜,他怎么也看不清楚,老谭头真是误事,唠唠叨叨的,让自己分心了。
吉普车腾起的尘土,宛如一条长龙,在大地上滚动着。
林子哥不傻,如果顺着大路追赶,自己两条‘腿’根本追不上吉普车,他知道周围的路径,所以立即朝西侧的土岗跑去。
老谭头好似心有不甘,也追了上来。
吉普车在土路着,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林子哥在土岗顶端站住了,他已经气喘吁吁了。
“大兄弟,你到底要干啥?”老谭头不乐意的。
林子哥叉着腰站着,他不想多言。
山岗上面的风呜呜的,好似一个魔鬼在狰狞着。
“追啥?有啥可追的!”老谭头不满的。
“追啥!你说追啥,罪犯,说不定罪犯在转移赃款。”林子哥喊着。
哈哈!老谭头笑了。
吉普车风驰电掣着,在弯弯曲曲的道路上驰骋着。
“林子哥,你清醒吧!”老谭头叫着。
“老哥哥,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呀!”林子哥埋怨着。
“大兄弟,你知道吉普车是谁吗?”老谭头反问着。
“都是你,让我没看清楚。”林子哥毫不客气的。
“年轻人,看清楚你也不敢把他怎么样!”老谭头说道。
“老哥哥,你知道吉普车里的人?”林子哥诧异着。
“大兄弟,我们是罪犯,正在劳改,他就是赵海,我看的很清楚,他从翠红的墓地里出来,手里拎着一个大包。”老谭头坐在了土岗上。
“老哥哥,你真糊涂,你早说,咱们就可以抓住他,看看包裹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林子哥喟叹着。
“糊涂,你简直太糊涂。”老谭头用手指着。
“老哥哥,你怎么有些幸灾乐祸呀!”林子哥拿起一个土坷垃,在手里把它捏碎了,好似怀着无限的仇恨。
“大兄弟,就算赵海拿着赃款,他带回家也是应该的,他的两个妹妹都死了,这点钱算啥!”老谭头没有原则的。
“老哥哥,你才是糊涂,说不定翠‘花’和泥鳅就是赵海杀的,这样穷凶极恶的人,怎么能让他逍遥法外。”林子哥愤愤的。
“大兄弟,就算你刚才拦住了赵海,你能怎么?”老谭头问道。
“简单,让他打开包裹,就一目了然了。”林子哥自负的。
“哎呀,我的好兄弟,你怎么没有一点社会经验,我们俩是劳改犯,赵海是警察,他腰里有手枪,一旦咱们和他理论起来,赵海拔出手枪,可以把咱俩枪毙了,然后拿着赃款,‘交’到公安局,说咱俩携款准备潜逃,被他发现了,把咱俩枪毙了,这样一来,赵海不仅没有罪,说不定还当了英雄呢!”老谭头滔滔不绝的。
林子哥低下了脑袋,老谭头说的太对了。
“大兄弟,你看!”老谭头指着远处。
吉普车停了,里面戴着墨镜的人,拿着铁锹出来了。
“谢天谢地!”林子哥猜到了墨镜人的用意。
“林子哥,快趴下。”老谭头提醒着。
一棵硕大的杨树下,赵海在树底下挖着。
“老哥哥,我们两个悄悄的走过去,把赵海逮住,送往监狱吧!”林子哥着急的。
“不行!”老谭头断然拒绝了。
“为什么呀?”林子哥纳闷着。
“兄弟,我们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就算你我把赵海抓住了,可是一到监狱,他反咬一口,说咱俩图谋钱财,贼喊捉贼,事情就麻烦了。”老谭头分析着。
林子哥这才发现,没有‘女’人干扰,老谭头脑子很清晰。
赵海不时的四顾着,好像害怕什么似的!
吉普车停在路边,狂风早就把卷曲的尘土吹散了。
“老哥哥,你在这里盯着,我去监狱找张指导员去。”林子哥抓贼心切,想立即去监狱,汇报这里的事情。
“稍安勿躁!”老谭头拍着林子哥的后背。
“为啥呀?”林子哥瞪着眼睛。
“大兄弟,如果你去监狱汇报,带着张指导员来了,他们挖成赵海埋得大包,里面如果没有钱,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这件事只能我们两个一起办,我们一起去监狱,一起跟张指导员来这里,只有这样,我才能不受怀疑。”老谭头谨慎的。
林子哥诧异极了,这个时候老谭头考虑的不是国家,而是自己。
事情发展的很快,赵海把包裹埋进了土坑,靠在大杨树上吸了一根烟,然后对着土坑跺了几脚,再爬到树杈上瞭望了一会,就开车走了。
“大兄弟,你拿主意?”老谭头站了起来。
“老哥哥,我听你的。”林子哥也站了起来。
“把包裹取出来,‘交’给国家。”老谭头简单的。
“不行!”林子哥否决了。
“为啥呀?”老谭头着急的。
“趴下!”林子哥喊着。
吉普车又开来回来,尘土在山岗周围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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