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理论上来讲,既然一方的尸骨已经找寻不到下落了,那这场冥婚也就自然办不成了,不过李‘玉’阳却在这个时候提出了一个建议,他认为这马‘玉’华的怨气和‘阴’魂能够隐匿在这铜镜里,并且能够通过铜镜附着在董小姐的身上,那从一些客观的角度来看,这枚铜镜已经能够替代尸骨完成冥婚了。复制本地址浏览%73%68%75%68%61%68%61%2e%63%6f%6d
他们现在首要的任务,是趁着月黑风高的时候,把那个**贝勒爷的尸骨给挖出来,哪怕是只有一块也好,等到冥婚的仪式完成了之后,在挑个好时辰,把尸骨连同那枚铜镜再给埋回去,就算是完事大吉了,而董小姐也会不‘药’而愈,只不过是身子上会虚弱些时日而已。
这种抛坟掘墓的事情要想办成,首先要跟苦主说一声才好,别等到最后人家打死不认,那自己反倒‘弄’的一身‘骚’,惹出来个盗墓贼的名声那就有些不太好了。
而等李‘玉’阳他们俩人把事情说给董晋山听了之后,董晋山俩连迟疑一下的表情都没有,直接就拍板同意了。
人家说了,这事都已经折腾了他‘女’儿好几个月了,这几个月里董小姐的脸‘色’暗淡身形消瘦,这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事实,他这个做父母的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现在他根本就不想再考虑什么面子的问题了,而是希望尽快能把自己的闺‘女’救回来,只要李‘玉’阳能够办到,别说是刨个前朝贝勒的坟不拿东西,即便是拿出点什么来,他董晋山也会帮他兜着。
一听这话李‘玉’阳是苦笑万分啊,自己是为了救人,怎么就在董晋山的眼里头变成了为自‘私’自利而抛坟掘墓了呢,不过苦笑归苦笑,为了不给自己留下罗挛,李‘玉’阳提议,既然董晋山已经不管面子的问题了,那莫不如这坟就白天刨了,到时候只要身边有几个警察探长看着,那自己为了盗宝刨人家祖坟的事情也就算是洗脱干净了。
其实啊,这件事情在李‘玉’阳看来还是应该去知会一下对方的家人,虽然现在清政fu已经灭亡了,但这毕竟是属于人家的祖坟,你‘私’自去刨人家祖坟不知会人家一声能行吗?
可之前那个李老头也说了,那家人家自打前清灭亡之后就去海外定居了,找都找不着了,那还联系个屁啊,而且原本他们也没想要从那墓里头拿出来点什么。
既然原本那个**贝勒已经有了原配福晋和侧福晋了,那这马‘玉’华妾‘侍’的身份也就算是做成了,而古代纳妾可不比娶正妻,没那么多恼人的仪式,以至于一切从简,可一些的条件还是要满足的。
就比如需要一只纸糊的轿子去迎娶‘女’方的尸骨,但因为去纳妾的原因,却不用吹吹打打让众人听个明白,而古代纳妾也不能从正‘门’走,所以这只纸糊的小轿,要从后‘门’进去。
当然了,为了让着马‘玉’华高兴,李‘玉’阳还是希望能够尽量按冥婚娶正妻从简的方式来,这样的话,那个马‘玉’华也不会太过留恋一些事情,从而怨气化清,这董小姐不要可救了。
而纳妾也是不需要拜天地的,不过还是那句话,本着让马‘玉’华怨气散尽的解决方式来看,这种手续还是不能太过节省。
当然了纳妾的最后一步是要给正妻奉茶,不过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来看,这贝勒爷的原配夫人的尸骨,还是别给刨出来了吧。
冥婚是要在晚上举行的,而李‘玉’阳在掐算了个特别普通的日子之后,就在那天白天和董晋山还有一众警察探长们一起,去把那个前清贝勒爷的骨骸给挖了出来。
想来这马‘玉’华身世可怜,自然是没有什么家人了,所以下聘书这件事也就能省则省了,而抬轿入‘门’这件事可是重中之重,以至于李‘玉’阳在把那面铜镜放在那纸娇子里,并且在确保万无一失之后,就开始随轿而走,而这场荒诞的冥婚也在这一刻开始了。
董晋山为了治好‘女’儿不怕‘花’那个钱,其实李‘玉’阳也不是讹人的主,所以有些地方能省则省,可即便是没‘花’多少钱,这场冥婚也被办的热热闹闹的。
也许是这种喜庆的音乐是在深夜里响起来的,所以很是让人觉得惊奇的原因吧,这送亲的队伍所到之处,所有的人都顶着惺忪睡眼出来瞧了上几眼,打算看看是什么玩意这么然人清梦。
可当他们看清楚眼前的这个穿红挂皂吹吹打打的队伍簇拥的竟然不是一个活人,而是顶纸扎的轿子之后,那一股子打从心底里滋生出来的寒意更加地让人恐惧不已,所以为了不让自家人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以至于俩连半点呱噪和看上几眼的勇气都没有了,就那么默默无声地又关上房‘门’自求多福了。
说真的这一路虽然平坦,可李‘玉’阳却觉得并不好走,虽然时下并非寒冬,可冷风袭袭,让人心里头平白生出一种刺骨的错觉感。
而这送亲的队伍越接近那宅子,就能莫名地体会到一股子无形的抗拒感,那感觉实在是让人无法形容,以至于走到最后,连抬着那顶纸轿子的两个人都尽是满头大汗,想要迈个步子都吃力的很。
“大家都‘精’神点,还有不远就到地方了,这次忙完了董老板一定不会亏待你们,还望众位再努把力,这顶轿子要是不能及时赶到的话,那不光是董老板的事情要砸锅,可能连大家伙之前的努力也都白费,一分都拿不到啊。”
有李‘玉’阳这番鼓励,外加在金钱的**下,这些人当然是又鞠躬尽瘁地行动了起来,而那顶轿子也因为这欢快而又喜庆的乐章轻快了许多,不过是没一个人注意到,李‘玉’阳刚才趁着这几个人无‘精’打采的时候,用自己的阳血在这纸轿子的隐匿处随意地画上了那两笔而已。
这送亲的队伍还没等从后宅子的后‘门’进去呢,在离着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就看见这宅子里头张灯结彩,红白两‘色’的灯笼穿‘插’成了一片,把这宅院‘弄’的灯火通明,既有洋洋地喜气,又增添了一抹对于白事的神秘感。
可就在几个轿夫很是吃力地把这顶纸轿子刚抬从后‘门’抬进这宅院后,这轿子却如同像是一个实心的铁块一般轰然落下,连带着那两根硬木的轿棍也被折断了。
这纸扎的轿子竟然把轿棍给压断了,这可不是什么寻常的事情,以至于这一时之间,那些四周围的轿夫乐手在这一刻全都傻了眼,一个个不看靠前作鸟兽散,全都找那种背‘阴’的地方藏了起来,并且还伸长了脖子打算看看这诡异的纸轿子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会不会发生点什么异样的变化。
李‘玉’阳可在场呢,虽然他此刻也被刚才的那一幕吓了一跳,可毕竟他是这些人的主心骨,如果他都‘乱’了,那今天晚上的这间事也就别想成了。
此时此刻,李‘玉’阳走到轿前,打算挑起纸糊的轿帘子,把那枚铜镜从轿子里拿出来,自己再捧着铜镜好徒步送往即将举行婚礼的现场。
可还没等他伸出手来呢,那道纸糊的帘子却自己打开了,并且在下一刻由打轿子里头走出来一个身穿粉红手捧铜镜的稚嫩丽人,那丽人李‘玉’阳也认识,正是董晋山的‘女’儿董秀娟。
此时的她虽然面目含笑,但这股子笑意在配上那张荒诞的脸装,竟让人打从心底里滋生出那么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惊恐。
那是多么藐视一切的面孔啊,就好是站在她面前的李‘玉’阳是个蝼蚁一般,而她却像是个神灵一样的存在,只要轻轻踩上一脚的话,那些蝼蚁就只能灰飞烟灭,变得再无存活下去的意义。
“‘玉’阳!‘玉’阳!哎呀,你们怎么还在这站着,董老板那边都等急了,万事齐备就差你们了。”
可能是因为这边耽搁了太久的原因,那司徒眀香有些坐不住了,连忙从前院跑了过来,好看看李‘玉’阳他们这边到底进没进‘门’,可当她看见李‘玉’阳回头冲她的那一抹苦笑,连带着站在李‘玉’阳面前的那位穿戴整齐的董小姐之后,司徒眀香竟然一下子没缓过神来,傻愣在了当场,要不是李‘玉’阳及时拍了拍她的肩膀头的话,怕是人都走出去老远了,她还没从那股子震惊中缓过神来呢。
时下的李‘玉’阳什么都没说,既然马‘玉’华有心要下轿自己走,那自己干嘛还要当那个坏人呢,以至于在稍稍欠身,用手示意,先请这位已经不能再被称为董小姐的马‘玉’华先走之后,自己才嘴角轻笑地根在了马‘玉’华的背后,一把拉起司徒眀香的手,朝着婚礼现场走了过去。
“‘玉’阳,这不对劲吧。咱们之前的设想,这里可没有董小姐什么事情啊,这一下子出现了这种变故,那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啊?”
走在李‘玉’阳身边的司徒眀香早就已经慌了,此时此刻就见她压低了声音和李‘玉’阳轻轻低诉,好让李‘玉’阳认清现状,然后俩人快点商讨出个对策来,好先去应付一下眼前的这个局面。
可人家李‘玉’阳在听完了司徒眀香的这番话后,却只是微微含笑默然不语,直等到司徒眀香的脸上暴‘露’出那抹极尽抓狂的意思之后,才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她一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别怕,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本来还怕这马‘玉’华不唱这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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