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路过教授身边时,他一把抓住我,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看见她刚才胸口挂着的玉佩了吗?”
“咋了?”我看他神神叨叨的样子,就像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闪婚总裁,不靠谱)“那玉佩我何止见过,我还替她保管过大半天呢!”
“那你知道那玉佩上雕的是什么吗?”
“我不认识,只知道是一只神兽。”
“那是猰貐。”
“什么东西?”我一听见那俩字,身子瞬间猛的一怔,连忙拉着他追问:“你刚才说的什么,亚雨?”
他两眼莫名其妙的盯着我,被我弄得一愣一愣的。“你干嘛这么大反应?”
我把当时无名为了将我从地下大裂谷中弄出去,而用沾了迷药的弯刀划破了我的皮肤时,我在最后的迷离之际问她的真名叫什么这事儿说于了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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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真的告诉你,她叫猰貐?”他嘴巴张的很大,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是啊!我听的清楚,她就说她叫亚雨。”
“她怎么会用一只上古神兽的名字来作为自己的名字?”他推了推眼镜框,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亚雨是一种神兽?”
“你不知道?”他走到床头从他的行李中取出纸和笔,然后在纸上快速的捣了一下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顿时脸红,纸上只写了两个字,可我愣是半天都没认出来,不过眼下这种情况,稍微动点脑子,就算认不出来,也能猜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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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这两个字的读音就叫亚雨?”我隐隐约约感到了什么,或许我从一开始就只听懂了读音,而没有弄懂是哪两个字,现在被教授这么一弄,顿时就明白了,她其实说的是猰貐而不是亚雨。
我把我当时误解成了亚雨这一点告诉了他,然后又向他询问那玉佩有什么问题,因为他当时的表情明显在告诉我,对于那玉佩他似乎知道点什么。
可还没等他开口,无名又出现在了门口,她双手抱在胸前,靠在门边两眼紧紧的盯着我,看得我都有些瘆的慌,我朝教授看了看,便低头跟无名走了。
我们回到房间里,她将门反锁上,我朝里一瞥,顿时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因为靠近外面的那张床上,摆放着她的大弓和箭囊,她竟然将她的大弓组装好了,这让我甚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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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门?”这是我第一个想到的可能性。
她摇了摇头,走到窗户跟前的椅子上坐下,我发现她的弯刀正放在椅子旁边的小茶几上,当然,是套在刀鞘中的。
“那你把你的大弓组装起来做什么?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难道这城里头还能有野兽让你打?”
她还是摇了摇头。
“那敢情,你这是为了防我?”我干咳几声,一脸委屈的表情:“你说你至于么,我也不是那种人不是,再说了,就凭你的身手,借我几个胆我也不敢跟你造次不是。”我走到门边作势要开门。“你要这么不放心,我去那边和沙哥挤挤算了,免得这一晚上剑拔弩张的,咱俩都休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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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当时在那座岛上,你正在给儿爷做法回魂,其实那就是个意外你知道不,我当时也是被逼无奈、情势所迫、我无心的,你难道让我戴着头套跟那胖子打不成?”
“你废话完了没有。”
我这正准备解锁开门,她在身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顿时就跟被点了穴似的,手也悬在了半空,停止了动作。
“回来好好睡你的觉。”她接着说道,口气生硬而又不容反驳。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执意要让我跟她同房,此时心里想想,我对她既没有非分之想,又没有大岁那种梦游的习惯,你说我怕什么呢,她就是提刀站在我床头边又能奈我如何,最后不过是眼巴巴看着我安安分分的睡觉罢了。(
重生之嚣张嫡女)这么想着,我便转身回到房间里,将外面那张床上的大弓和箭囊拿起来丢到里面的那张床上去,然后只脱了上衣的外套,关了房顶的大灯,便连着裤子钻进了被窝,侧着身背对着她躺下了。
房间里此时只有靠里面写字台上的那盏台灯还亮着,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种暗沉之中,我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虽然很疲乏,这种被人在背后盯着的感觉,真是说不出的难受。我能很清晰的听见卫生间里漏水的水龙头水滴滴落的声音,滴滴答答,很慢却很有节奏,但就是听不见背后坐在椅子上的无名有什么动静,她应该是一直都坐在那里,没有上床睡觉。
“你就准备这样一晚上坐在那盯着我?”过了很久,我觉得眼皮确实有些睁不动了,最后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打破沉默:“你说你累不累,我都说了,我可以去和沙哥挤挤的!”
我话音落去很久,后面死一般的沉寂,就好像我是在对着空气说话一样,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睁开眼扭过头看了看。这一看着实吓的不轻,我连忙掀开被子跳下床去,只见房间里除了我以外,竟然再无他人,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无名此时完全不见了踪影,就连床上的大弓和茶几上的弯刀,也全部不见了。
“还他妈骗老子说不是要出门。”我嘴里骂骂咧咧的走到椅子边,我一直就睡在外面,如果她从我身边走过,就算她再身轻如燕,开门声我总能听见的,但是我却丝毫没有察觉出任何一丁点的响动声,眼下心里不由得发起了毛来,毕竟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正在我盯着空空如也的椅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只觉得窗帘一阵飘动,一股凉风飕的蹿了进来,我不时打了个冷战,因为当下没穿外套,上身非常的单薄,哪里能够经得起这冰城夜晚的寒风。
我一把抓住飘起来的窗帘,掀开来探出身子,窗户是开着的,我们所在的房间是在二楼,窗户下面是一楼楼顶的排水槽,上面是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广告牌,而此时无名正手持大弓站在窗户左边的排水槽上,头顶不断变化的霓虹,映在她的脸上,一会红一会绿一会又黄的,那画面诡异到了极点。她穿的非常单薄,虽然从窗户来到了室外,但她却并没有加穿一件衣服,别说她自己冷不冷,我这个站在一旁看的人,都觉得冷到掉牙。
还没等我问她,她却抢先开了口:“回去睡你的觉,这没你的事。”
我看她手持大弓,凛冽的寒风吹动着她的秀发在夜幕下飘动,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两眼死死盯着对面一栋居民楼的楼顶。随即我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开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但在锁眉细看之下,就在那边楼顶的拐角,有两个紧紧挨在一起的人影站在那里,身子被高高的楼顶栏板遮挡着,只露出了肩膀以上的部位。
那两人挨的非常近,头部几乎都挨到了一块去了,全都戴着黑色的帽兜,距离太远,从我所在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觉得帽兜里就是一个黑窟窿,里面好像什么也没有似得。我第一个反应是古罗地大裂谷石头宫殿里的黑袍人跑出来了,但随即再一细察,立刻就否决了这个分析,因为那不是两个人。
眼睛像被尖刀刺到了,顿时惊骇的浑身直冒冷汗,那分明就是一个人,是的,一个长了两颗头颅的人,因为在我的视线中,我只看到了一副身躯,一双肩膀,并且从两颗头颅的大小来看,绝对没有远近的视觉落差,所以完全可以排除是前后重叠站着两个人这一点。
本就难敌严寒的身子,现在更是寒意浓烈,再加上无名那警觉的神态,我知道那一定是一个极为恐怖的存在,否则一向淡定的无名,也不可能摆出这般严阵以待的防御姿势来。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无名依旧死死的盯着对方:“回去睡你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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