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我……”秦操的大脑出现了短时的停顿，但理智又迅速占据了上风，“糖尿病，对，我要注射胰岛素。”
“谁有糖尿病？”白世雄双眉紧皱。
秦操想称自己，但又怕对方转身去翻查他的病例，索性改口道，“我女友。”
白世雄显得颇为生疑，“你女友多大了就有糖尿病？”
“白警官，这就是你有所不知，现在年轻人亚健康的比比皆是，更何况她这是家族遗传，需要定期打胰岛素控制血糖。”秦操用低沉的声音解释道，脸上荡起了淡淡的忧伤。
“是嘛……相信你知道作伪证的后果，真真假假我们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白世雄厉声道，“既然是家中必须常备的针筒，请问为什么我们是从下水道的水管里找到的它？请你解释下吧。”
秦操终于明白自己此刻俨然已是铁板上的鲜肉，滋滋泛着热油和气泡，任人宰割。“白警官，我说得句句属实，至于你们为何会在下水道找到针管……是因为我怕你们发现这个会胡乱猜疑，怀疑我吸毒什么的……所以情急之下就随手丢了……”秦操万般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编了个理由。
白世雄听罢不动声色地给了他一个微笑，“听出来了，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不给我们添乱是吧。真是个善良的好公民啊。难为你了。”
秦操自然听明白了对方的揶揄，但也无可奈何。短短几分钟里，他接收了太多的讯息，大脑的存储器需要充分运转才能有个完满的答案。
而白世雄显然没有给他缓冲的机会，“对了，你女朋友是谁，姓甚名谁，电话多少，我们需要立刻跟她核实些情况，恩，是现任。”
秦操绽开的笑容瞬间僵硬成灾。头顶的如意算盘忽然崩塌。“不是……这个……”
“怎么，还需要给你时间考虑一下？女朋友名字手机号总不至于还要回去考虑考虑才想得出来吧。”白世雄轻笑道，“当然我不是怀疑她的真实性，我也只是想尽早结案，我们这么多人力物力不能总是耗在一个……这么简单的突发事故上，你说是吧。”
秦操抽动了下嘴皮，“是……您说得对。”
“来吧，名字、电话。笔给你，还是你自己写吧。”白世雄将笔递了过去。
秦操颤颤巍巍地接过了笔，咬了咬牙，写下了名字和电话，心中不断默念“从来不信什么心有灵犀，这一次却全靠你了。”
白世雄带着狡黠的笑低头看了眼，突然整个人像被触电般僵直，心脏也几乎停止了跳动。
“苗婷婷”这三个字仿佛一道咒符，曾经无数次令自己魂牵梦萦，而今，却让他手脚冰寒，言语不能。
“这是你女朋友？”窒息了半晌，他不可思议地问。
“没错，我们交往了两年，已经准备结婚了。”秦操一条道走到底，索性放开了嗓子，“是个美女哦，也怨不得沈若枳会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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