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别这样,你没有对不住我的地方”许微立马起身拉起年长的李爸爸,将李爸爸送到座椅上,自己陪着坐在旁边,继续说“爸,以后不要再乱说,你们对我很好的”。
“微微,我”李爸爸想要说什么,许微知道,率先说话拦住李爸爸“爸,你也知道我的家庭,我这样没有娘家的人,能不被你们二老嫌弃,已经是我的幸运,我很知足,更何况您和妈对我都很好,请以后您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用力给李爸爸的手加重力量,默默不再说话,双眼抬头只是注视手术室的灯,明亮依旧,期盼继续。
“唉”李爸爸轻声叹口气,双眼也粘在手术灯上,等待老伴的手术顺利的消息,等待那个与自己走过风风雨雨二十多年的女人从手术室里出来的面容。
时间静静的溜走,一分一秒在手表上一下下的跳动,一个小时过去,手术室灯还不停息,依旧明亮。
李爸爸一根接着一根的香烟从他的手中燃尽,旁边的烟灰缸里全都是烟头。医院是不允许吸烟,尤其是手术这里的走廊,李爸爸都是跑到旁边的阳台去吸烟,吸过一根就跑过来等待一会,焦急的心态无法平静,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跑到阳台去吸烟缓解。
终于在二十分钟之后,手术灯熄灭,李爸爸掐灭刚燃一半的香烟,跑到手术室门外,与许微一起站在门口,如同守卫一样,一边一个,等待门口,迎接李妈妈从里面出来。
手术室的门慢慢打开一道缝隙,渐渐缝隙变大,门被打开,牛医生一头汗水的从手术室里走出,看到许微焦急的脸孔,微笑的安慰“很顺利,别担心”对许微说完后,才转到李爸爸的方向嘱咐“手术很难成功,只是现在病人还处于麻醉状态,还没醒,你们需要等待一会才能与病人对话”。
李爸爸急忙上前握住牛医生的手感激道“谢谢您,医生”。
许微附和“牛医生,辛苦了,非常感谢”。
面对许微与李爸爸的感谢,牛医生心里不是滋味,说不出的挫败感。只是切除手术,不能完全遏制已经扩散的癌细胞,他能做的也仅仅是延长病人的一段寿命,不能完全治愈。牛医生只能轻轻的点头,不说什么离开手术室。
离开这里,牛医生也在自言自语“总是被称为白衣天使,可是我们终究不是天使,不能治百病,唉,很多难题还需要长时间努力去攻克”。
许微与李爸爸跟随护士一起把李妈妈送回病房,两个人围在李妈妈床边,等待李妈妈醒来。刚手术后,李妈妈身上插满各种仪器,监视李妈妈的各项指标。许微仅仅看这些仪器就知道为什么医院的住院费这样贵。
护士每隔半个小时就过来看一次,记录一下各个仪器的示数。许微是在护士第三次来过之后才看到李妈妈缓缓睁开眼睛的。
李妈妈睁开眼看到身边的许微,眼中顿时积满泪水,哽咽道“微微,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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