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收获很大呀。”张学锋拉开车门笑着问道。
“有个屁的收获，”郭刚呸了一口，一把将张学锋拉进车里说道。
“没找到东西？”张学锋的屁股还没有落到座椅上，就惊讶地问道。
“哎，别提了。那家伙真他妈的有钱，上下两层，二百多平米，差点把我累死，也没有找到个毛。”郭刚一脸郁闷地说道。
“哎，”张学锋叹了一口气，有手摸了摸头顶。他原想通过这次的搜查，能找到一些比较有价值的东西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虽然这个想法在李思湘那里肯定过不了关，但总比没有强。
郭刚知道他的意思，见他有点丧气，便伸手搭在他的肩上，说道：“没事，咱们是兄弟，有苦有难共同担。”
张学锋扭过头说道：“就因为我们是兄弟，我才不想拉你下水。本来事情和你就没有关系，你为了我插进来，不仅救不了我，还会把你给害进去。”
胡长乐越听越迷糊，禁不住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俩怎么越说越凄凉。”
“哎，别提了，”张学锋不想让外人知道突击队里的事情，叹口气婉转地拒绝透露事情的来由和经过。
胡长乐见他俩不想说，也就没有在继续追问。
“叮铃铃，”手机的铃音刚响了一声，后排上的三人快速地掏出手机，等看了自己还是黑屏的时候，郭刚和张学锋才明白不是自己的手机在叫。
胡长乐接通电话后，在听了一句后，看了郭刚和张学锋一眼，笑着说道：“他们两个已经出来了，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
郭刚和张学锋不知道李思湘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胡长乐高兴的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好对手总是难以寻找到的。”话音落下后，挂断了电话的胡长乐对两人说道:“目标正在往这边走。咱们得撤了。”
司机听到胡长乐的话后，立即发动面部车向小区的大门驶去。
一直停在小区大门外一个拐角上的另一辆装有监听器具的面部车，在看到胡长乐他们乘坐的这辆面包驶出小区后，立刻打开车上的监听设备。
十几分钟后，两辆面部车上的人，就看到热西来提乘坐的宝马车不减速度地冲进小区的大门，停在刚才郭刚进入的那个单元的楼下。
等宝马在热西来提下去后，出了小区的大门，胡长乐他们便知道热西来提是暂时不会离开这里了，马上开动车辆进入小区。装有监听设备的面包车在进入小区后，一直驶到小高层的前面，刚才胡长乐他们停车的那个不被人注意的小路边才停下，静静地等候着热西来提打进打出的通话。
胡长乐和郭刚他们坐的这辆面包车，驶到小高层后面那栋高层的a座停下后，几人乘着电梯上到十五层进入1房间后，立刻走到隐藏在窗帘后的两具单孔望远镜前，从窗帘的缝隙里看着对面房间里的热西来提。
“这房间是谁的，”郭刚从望远镜里看了一眼对面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在另一架望远镜前的胡长乐扭过头看着郭刚笑着说道。
“啊，不知道？”郭刚闻言立刻跳了起来，说道：“不知道是谁的房子，你们就进来了。”
“是啊，这房子目前是房地产公司的，还没有卖出去，我们只是临时借用一下。”胡长乐笑着说道。
郭刚摇了摇头说道：“我真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前面在没有搜查证的情况下，让我们进入热西来提的家里找证据，现在又是这样，你们到底是警察，还是匪徒。”
胡长乐愣了一下，苦笑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张学锋，然后对郭刚说道：“你说的很对，我们是警察，应该首先遵守纪律，严格按照规定的程序工作。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目前成立的这个特别调查小组隶属于公安厅，而公安厅是个管理单位，没有这些执行上使用的法律文书，也不具备出具这种执法文书的资格。”说完看到郭刚疑惑的样子，笑了笑解释道：“就比如这样事，我们要进目标的房间搜查，要首先到市局向局领导申请，在得到批准后，到市局法制办领取搜查证。这样一圈程序后，不仅会浪费很多的时间，而且会让不少的有心人，知道我们这个特别调查小组目前的工作方向以及公安厅目前主要的侦破动向。”
“你刚才说的公安厅是管理单位，不具备出具这种公文的资格是什么意思？”在胡长乐的话音落下后，郭刚立刻将自己不明白的地方提了出来。
胡长乐看着郭刚笑了笑，说道：“这就是和你们部队上不同的地方。在部队上，军区能自己出具一切具有法律效力的文件，并很快得到执行。而在地方上，公安厅只是一个管理和指导地方公安局工作的管理单位，它没有直接下达执行执法文书的权利，这是有它的性质决定的。简单地说，就是公安厅在侦破案件时，首先要和当地公安局联合办案，指导公安局的侦破方向和工作目标，而执行这些方向和目标的是当地公安局。但也有特殊的时候，是公安厅直接下来插手下面地市的侦破工作，但必须通知当地的党委和政府领导，出现这种情况就表示着公安厅已经不信任当地的公安系统了。”
看到郭刚若有所思的样子，胡长乐笑了笑说道：“地方上的公安局是个受到双重领导机构的单位，在业务上受到公安厅的领导，在管理上是受到当地政府的领导。”
“没想到这么麻烦，”知道了整个情况的郭刚摇了摇头说道。
热西来提进入房间后换上拖鞋，将电视打开后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用茶几上的开水器，烧开水冲茶，然后喝着茶，看着电视上的连续剧，再也没有挪动过屁股，这让通过单筒望远镜监视的几人郁闷地没有一点脾气。
“下雨了?”一名警察从望远镜里看着对面说道。
坐在地上的几位，看了看站在望远镜前的警察，胡长乐问道：“下的大吗。”
“不是很大。”那名警察将窗帘拉开看着外面说道。
“天已经黑下来了，把窗帘拉开吧。”胡长乐看了一眼窗外说道。
刚开始的小雨对通过望远镜观察对面的警察几乎没有影响，可不一会雨越下越大，已经影响到了望远镜中的观察。
“这个鬼天气，”站在望远镜前的警察，骂了一句，低下头又从望远镜里看了一会，回过头来对坐在地上的几人说道：“队长，雨下大了，完全看不清对面的情况。”
胡长乐想了想说道：“那就休息一会，等雨小点再说。”
几人在黑暗的房间里一边小声地说着话，一边等雨能小点，好继续通过望远镜观察对面。
眼看着就要进入到午夜，几人没能等到雨变小，却等到了在小高层前面监听热西来提通讯的那两名警察的电话：“队长，目标刚才接到了一个电话，内容是‘艾玛已经自杀，’就这六个字。”
“打进电话的是用汉语还是维语，”胡长乐问道。
“汉语，”对方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胡长乐挂断了电话后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什么意思，艾玛已经自杀，那艾玛是谁。”
听到他自言自语的声音，郭刚立刻说道：“胡队，艾玛是我们昨天抓的一名女嫌疑犯，今天凌晨在第二看守所自杀。”
胡长乐闻言立刻明白过来了，反手给李思湘打了个电话：“我们刚监听到目标接听的一个电话，内容是‘艾玛已经自杀。’”
李思湘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会给马队长汇报的，请你们继续严密监视，随时沟通。”
胡长乐的电话刚挂断，还没有装进口袋的手机又开始振动，“队长，目标刚打出了一个电话，好像是给那个老板，您最好是过来听一下，他们好像要见面。”
“见面？太好了，我马上过去。”胡长乐挂了电话，对一名警察说道：“去看一下望远镜是否能开始用了，”说完对郭刚、张学锋和另一名警察说道：“目标好像要出门。”
“队长，雨还是很大，看不清对面，”在望远镜前的警察一边通过望远镜看着对面，一边说道。
“拉上窗帘，我们到车里等。”胡长乐说完，转头向门口走去。
两名警察赶紧拉上窗帘和郭刚、张学锋跟着胡长乐走出房间，关闭房门后，进入电梯。
五人站在楼门向外一看，雨确实下的很大，稀里哗啦地打在面包车的顶部霹雳扒拉地乱响。
“你们等会，我去把车开过来，”驾驶车辆的那名警察，话还没有说完，便冲进雨中。
“到前面侦讯车那里把我放下来，你们到小区外面等候。”胡长乐说完，司机左脚抬起离合器，右脚一脚油门，面包车立刻向前窜去。 梨树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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