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湘微笑着向站在门口的张安峰走去,两人见面没有那么多的礼节,相互间的眼睛碰撞了一下,彼此就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李思湘跟着张安峰上到停在训练馆前的一辆中巴车上。
张安峰转过身看着李思湘笑着说:“没受伤吧?”
李思湘笑着摇了摇头说:“没有。”
“我发现你小子就是一个事精,走到那都是事。”张安峰眼里充满着关爱的光芒又说道。
李思湘愣了一下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什么事都瞒不了你小子的眼睛。哎,是我先问的你,你还没有回答我哪,反而问起我的事。”张安峰笑着说了一句又反向地向李思湘提道。
李思湘看了看他,坐在车座上说:“这不是我们留在军分区的车吗,你怎么开过来了。”他不仅一个字都没有回答张安峰,又将皮球踢了回来。
“我发现你小子是越来越滑头了,这嘴皮子的功夫也越来越强啊。”张安峰叹着气无奈地说了句。
“领导,你才知道他的本色啊。”郭刚一上车就借着张安峰的话刺了李思湘一句。
李思湘没有理会他们俩,透过车窗看着站在训练馆门边的向玉慧姐妹俩,心里叹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衷心地祝福你。”
“还看哪,你小子的人缘不错吗。”张安峰掀起身将头贴着李思湘的耳边看着窗外的姐妹花悄悄地说了句。
李思湘立刻反问到:“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说,还不让别人说了。”张安峰说了句。
李思湘声音低沉地说:“这哪里是人缘啊,简直是造孽。”
“啊,”张安峰先是惊讶李思湘怎么这么说,随即就明白过来,闭着眼坐回到座位上,心道:“是啊,干我们这个工作,在没有调到后勤或退役前招女人的思念,不是一种幸福,而是一种折磨,即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和造孽是没有区别的。干这种工作,保护的是别人的生命和安全,而不是自己的,只要一有任务,那自己的姓名就的忘记,没有一个姓名的人是没有资格去爱别人的。
”想到这张安峰心里就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的父母,自己是家里唯一的男丁,18岁入伍到现在已经整整12年了,每次回家母亲都会拉着自己的手,走东家窜西家的相亲,父亲虽然没有挂在口中和表示出来,但自己心里明白已经七十高龄的父亲心里其实比母亲都急。可是自己不能找,不能同意家里的安排,这不是自己不喜欢这样的相亲,也不是不同意父母的安排。而是有些话不好说,但也不能向父母说明现在不能找的原因,更不能向父母说明自己从事的工作,那简直就是杀了自己的父母,哎,难呀,自古以来忠孝不能两全,何况自己还不是最困难的,有几个战友都过了三十二了,还在队里的最前线,拿他们的话来说,国家,国家,先国后家,就是褚大队也是三十六岁才结的婚,现在有孩子了,还很聪明伶俐,这说明男人三十五六结婚生子,也是个黄金年龄。
“想什么哪,是不是触动了神经。”李思湘笑着向张安峰问道。
“你小子知道了还问。”张安峰不满地回了句。
拉着李思湘和战友们的车不一会就回到了巴音军分区,车还未停稳,张安峰就站起来说道:“全部到三楼。”说着首先上前拉开了车门带头向车下走去。
张安峰见军分区的参谋将茶水给大家都倒好后,走出去作战室并带上了门,才说道:“首先我代表大队向各位战友道歉,原本说好给你们三天的假期,但由于有突发事件,所以不得不中止大家的休假,但褚队说了,这次的任务一完,给大家放双倍的假期,并且可以在假期回家看父母。”
战友们高兴地鼓起巴掌,各个表示出兴高采烈的样子,扎克西有点兴奋地过了头,直接向张安峰说道:“队长,快说吧,什么任务,什么时候出发。”
张安峰也被大家的带起了情绪,大声地说道:“好,不愧是我们特种大队的突击队员,先国后家。”说着张安峰就站了起来,快速地走到窗前用手一拉窗帘“哗啦”一声,作战室里顿时黑了一半,走到另一个窗前,同样地拉上了窗帘。借着透过窗帘的微光走到安放在会议桌另一头的幻灯机前,一伸手打开了幻灯,一副戈壁滩的地图出现在雪白的墙壁上,张安峰说道:“这是叶城县伯西热克乡里克亚吉尔冰河地区,几天前叶城一名维吾尔族的牧民在靠近这一地区放牧时被三名东突恐怖分子绑架至这一地区,牧民在受尽百般折磨后,在东突恐怖分子夜晚睡觉时逃出了他们的魔掌,凭借着强大的求生**在戈壁滩上行走了五天五夜将这一消息报告给了当地的公安部门,经过当地公安和国安部门的摸查,认为这一关押牧民的地方是境外恐怖分子在我国设立的一个训练基地,由于这一地区是无人区,切条件艰苦,敌情不清,所以经上级领导批准,将这一光荣的任务交给了我们,有没有信心消灭他。”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十二个声音顿时响亮地回答了张安峰。
“好,我现在介绍这一地区的情况。这个地区是于巴基斯坦、印度相邻,与克什米尔交界,长年寒冷冰雪覆盖,冬季的寒冷期长达260多天,环境是相当的恶劣,但不管是多么恶劣的环境,也难不过我们保卫人民生命安全的决心。上级领导指示我们一定要将这股恐怖分子消灭在国内,绝不能让他们逃出国境线。”
张安峰又换了一张地图说:“这是里克亚吉尔冰河地区的放大图,据牧民反映的情况东突恐怖分子是在这一区域活动,但由于东突恐怖分子绑架牧民是将他的双眼用布蒙着,逃出时又是在夜晚,加上连续几天的折磨和缺少睡眠,具体的位置他已经说不清了,只能凭借着记忆说是在这个地区,所以你们不仅要找到他们,还必须要歼灭。”
灯光一闪有事一张地图,“这一张图上的标点就是东突恐怖分子绑架牧民的地点,根据这个地点和牧民被蒙眼走路的记忆,我们大致判断恐怖分子是沿着这条图上标注的红线行走的,请看这条红线,按照人正常的走路速度从绑架地点到关押地点是三十四个小时,这和牧民反映的情况是相吻合的,所以军区作战室建议我们就从绑架地点出发,沿着这条红线寻找东突恐怖分子的足迹,找到他们的巢穴,端掉他们的老窝。”
张安峰说完就看着李思湘,他希望李思湘能给出更好的建议。
“张队,东突恐怖分子发现牧民逃掉了,会不会搬家或跑出国境。”张学峰看着张安峰说道。
“这种可能性有,但占不了很大的比重。据国安反恐专家介绍,东突恐怖分子就是发现牧民逃走了,他们也不会立刻搬家,这主要是基于在这样的地方建立一个恐怖训练基地花费的时间和金钱不可估量,这是其一;第二,在经历了几天几夜的折磨后能走出这一片的无人区,确实需要很大的毅力,东突恐怖分子也有可能认为牧民已经伤亡了,所以也就不会搬家。”张安峰想了想自己从获知的情报上得到的信息,稍一整理说了出来。
“这什么情况都不明,为什么不让直升机先行侦查一下。”一项以科技为先的黄华勇不解地问道。
不等张安峰回答,郭刚就嚷道:“你猪脑子啊,你看看那里的地形图,适合直升机侦查吗?他们听到飞机的声音随便找个石头格拉的地方一躲,飞行员就是把眼珠子取出来放到起落架上也看不到,更别说是等你去抓他了,傻帽。”
郭刚也能说出一些关键点的分析,大出张安峰的所料,他听完后,以赞许的眼光看着郭刚,鼓励他继续说下去。郭刚看到张安峰射向自己的眼光,洋洋得意的准备继续说话时,突然看到李思湘看向自己不满的眼神立刻刹住了车,低下头不在言语。
张安峰立刻发现了郭刚的这一异常情况,将不满的眼光射向李思湘。
“金牛,你立刻站起来向天秤道歉,我们分析情况可以,但绝不能对自己的战友兄弟进行人身攻击和辱骂。”李思湘看着郭刚严厉地说道。
张安峰听完李思湘的话,才明白他盯向郭刚的意思,心里道:“李思湘确实是一个天生的优秀带兵者,他太注意一个团体的意识了,这在部队是至关重要的,也是一个部队打胜仗打硬仗的必备条件。”
郭刚低着头站起来走到黄华勇的身边,鞠了一躬真诚地说道:“对不起天秤,我不是有意的,请原谅。”
“金牛,咱们兄弟有啥说的,没事。”黄华勇也赶紧站起来对郭刚说道。
郭刚还没有说话,李思湘就说道:“金牛,你再有下次,就不要在突击队了。”
一句话让郭刚的眼睛马上红了起来,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说:“是。”
“坐回去吧。”李思湘依然不依不饶地严厉地说。
其他战友见李思湘对他最亲的郭刚都是如此,都在心里暗暗地说道:“自己以后一点要以郭刚的这件事为戒,对待战友就应该像对待亲兄弟一样。” 神墓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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