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听了杨陀珍的话高兴地笑着说:“行,等咱们出去后,和我一起走,我保你这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杨陀珍也高兴地答道:“好,就这么说定了。”说着就抓起床单的中间,用牙齿咬烂两个小口,笑着说:“好了,进来吧。”
绑匪看了看他,突然说道:“你过来,把这两个小家伙也盖着,一起走。”
杨陀珍立刻绷起脸严肃地说道:“把他们盖住带着一起走?那还不够烦的,不带不带。”
“不带不行,你要不带,我还就不走了。”绑匪说着就用左手一把抓住捆住孩子的绳索,紧紧地捏在手中。
杨陀珍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显出不耐烦的样子,用手一挥说道:“靠你个娘吧,行了,赶快。”说着就将被单盖着自己,用双手撑起前面,向绑匪走去。
笑眯眯的绑匪推着两个孩子,进到床单下,杨陀珍立刻放下撑着被单的手,将四个人全部盖在里面,在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出谁在前在后,李思湘他们顿时吃惊地看着床单缓慢地向前移动。
不料走了没有几步,战士们就听见杨陀珍高声地骂道,“你他妈的蠢猪,我说不带这两个小家伙吧,你不听,看看,这差点绊倒我了,你个猪,你妈个生了孩子没屁眼的烧猪。”
“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可以安全地出去吗,骂个吊啊,要不,咱们俩换换。”听着听着,李思湘就看到已经停住脚步的床单,里面在融动着。
李思湘心里道:“这家伙是唱的哪出呀,不会是鬼迷心窍了吧,”他刚想着,就见盖住四人的床单,突然被掀开了,杨陀珍笑哈哈地在解捆住孩子的绳索。而绑匪举着枪的手平平地乍着,双眼里充满了恐惧。
李思湘飞快地跑向前,从绑匪的手中抢过他那把土造的“五四”。看着杨陀珍问道:“他怎么了。”
还未等杨陀珍回答,吾买尔江掏出匕首说:“解什么解,你也不嫌麻烦。”说着,用刀刃向上一挑,绳索立马从孩子的身上落到地上。手一翻插回到军靴里,蹲下身体,一手一个地抱着就走。
杨陀珍看着吾买尔江的背影,突然转身反手一个巴掌甩到绑匪的脸上,骂道:“你他妈的还敢骂我,”说着提脚就向绑匪踹去。李思湘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他说道:“怎么回事,你还没有告诉我哪,”
杨陀珍递给李思湘一个白眼,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前两天白教你们了。”说着抬手冲着绑匪的后背一拍说:“我点了他肩膀的天诛穴,他如果还能动那可就见鬼啦。”说完从李思湘的肩膀上取下自己的枪支,就向门口走去。
这时候不管是李思湘还是绑匪都不知道杨陀珍拍到后背的那一巴掌已经将穴位解开。看到大批的警察进来,绑匪的眼睛里面冒出了火,冲着杨陀珍大声地骂道:“我挖你祖宗十八代山坟,叫你出卖我。”骂了一句才发现自己可以动了,不由自主地抬腿向李思湘踢去。看到绑匪突然踢向自己的脚,李思湘一把抓住他的脚腕,用力向上一托,绑匪立马一个四脚朝天跌倒在地。
李思湘看到他那个熊样,笑着说:“站起来呀,你不是挺能干的吗。”
不料,绑匪听了他的话,立刻一个鲤鱼打挺快速地站了起来。还没有等他站稳,李思湘操起枪托,自下而上地一下砸在他的腹部,直接将绑匪砸的又跌倒在地。
李思湘看着捂着腹部,圈在地上的绑匪说:“你妈让我问候你。”说完,转身就走。
跑过来的警察蜂拥而上,压住绑匪,将他捂着腹部的手强行地背到后面铐上。
李思湘一走出车间,就对着送话器说道:“全体注意,收队。”从车间、房顶或一些其他地方跑出的战士们迅速地上到他们来时乘坐的车辆上。而李思湘却没有向停车的地方走,他从门口出来直接就向黄华勇实施的爆破点走去,他想看看这小子到底在干些什么,为什么会放两炮。
他觉得如果不把这件事搞清楚,今天晚上那铁定是睡不好了。
一路上,见到李思湘的警察纷纷对他举起右手敬礼,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丝毫不影响大家对他们这些穿着伪装迷彩,蒙头盖脸同行的崇高敬意。
还没有走到地方,李思湘就看见一面墙基本上还算是整齐地倒在地上,他惊奇地在心里说道:“这怎么像是用切割机放倒的。”待他走近后,仔细地一看,见墙体的断裂面上还留着粘**用的塑胶痕迹,不由地在心里乐道:“看不出这小子用药、点燃和计算的水平现在竟然这么高了,完全可以和他师傅相媲美。”
看到警察把绑匪压到囚车上,祝书记高兴地对着褚子辉说道:“不愧是英勇的人民子弟兵,虎狼悍将啊,我代表乌鲁木齐一百二十万人民谢谢你们,为保卫人民的安居生活和地方上的安定团结付出的辛苦努力。”
褚子辉笑着回答道:“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没有你们这些水,就不可能有我们这些鱼。”
吴局长笑哈哈地也说道:“我代表全局广大干警谢谢你们无私的支援,也代表我们局党委去慰问一下刚下火线的指战员,特别是感谢一些那些受伤的战士。”他的话刚说完,就发现褚子辉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尴尬地呵呵一笑看向祝书记。
“我看不急,让他们先休息一下,我们回头再去慰问。”韩厅长见吴局长有点向祝书记求援的意思,就马上插嘴说道。
别人不知道情况,作为疆省公安和安全局两单位的领导,韩厅长太清楚这里面的事情了,这些看上去是大兵的战士完全和普通士兵不一样,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见这些执行任务的战士真面目的。就是一个副省级的领导在没有得到大军区的批准,也是不行的。为了避免祝书记在提出要求遭到拒绝的尴尬,所以韩厅长果断地抢先说了句话。
“是啊,应该让这些战士,松懈一下绷紧的神经。”一直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的大校也笑着附和着韩厅长的话。
祝书记笑了笑说道:“是应该让他们好好地休息一下,这样韩厅长,你安排一下,过两天咱们去看看受伤的战士。”韩厅长笑着答道:“好的,我联系好后,马上通知您。”
几人看见警察已经开始对车间极其附近做全面的勘察,就互相道了一声别,坐车离去。
杨陀珍一上车就走到李思湘的的身边,脱掉头套对着李思湘说:“把衣服脱了。”李思湘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就将上衣解开脱掉,由于伤口处的衣袖在血迹的浸透下,长时间地和伤口处的肉贴在一起,已经粘在伤口上,李思湘虽然很小心,但还是在脱衣时咧了一下嘴。看到李思湘霎间的痛苦样,杨陀珍笑了一下说道:“早早叫你包扎一下,你不听,还硬撑着当英雄,现在知道疼了。”李思湘歪着头看了他一眼说:“你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当时那种情况,允许你花时间处理吗。”杨陀珍嘿嘿一笑:“我现在就在站着说话呀。”
尹参谋上车后,见两人在斗嘴,就笑着拍了拍杨陀珍的的肩膀说:“别贫了,赶快处理伤口,司机还在等着开车。”杨陀珍笑了笑蹲下身,从药箱里取出药棉和酒精开始清理长度大概有四公分的弹头擦伤。
涂上药膏后,杨陀珍仔细地给他包扎好,拍了他一下说:“好了,你又可以掠夺我的意志了。”李思湘笑了一下说:“看你那点出息,还记得上午的那点事,就是不包扎,我一样可以收拾你。”杨陀珍郁闷看了他一眼,走到车前面去坐了。
李思湘站起来穿上衣服,看了一眼车里坐的战友,突然想起已经送进医院的吐尔洪和王德海,情绪马上低落了下来。一直站在他旁边的尹参谋看见李思湘伤感的表情,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李思湘抬头看见尹参谋向他使一个往里坐的眼色,就起身坐在靠窗口的座位上。尹参谋坐下后,对刚上车的王参谋打了一个响指,车缓慢地开动起来。
尹参谋这时候才转过头,看着李思湘说道:“在执行任务中,伤亡是不开避免的,尤其是像你们这样一直处在最前沿的小队。我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伤感,但看到安居乐业的百姓,看到经过自己的手解救出的妇女儿童,看到父亲牵着儿子的手和自己心爱的妻子一起走在公园的林荫小道上的时候,心里甜滋滋地,就像是自己和家人在一起。”李思湘转头看着闭上眼睛靠在座位后背上,脸上挂着甜蜜的微笑,沉浸在温馨回忆之中的尹参谋,轻轻地笑了,他感觉自己完全被尹参谋的幸福情绪感染了。
一直到下车,李思湘在尹参谋的带动下,双眼一直充满着温馨地笑意。 神墓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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