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参谋长说:“紫兰,这次来就多住几天,你嫂子前一阵刚退了。”说完回头望了望,没有看见妻子的身影就小声地说:“天天在家生闷气哪。”话音刚落,就听道。
“老田,你来一下。”嫂子喊完,就向书房走去。
田参谋长对着紫兰和紫慧悄悄地说:“我得接受最高指示去了,你们坐。”说完看了李思湘一眼说:“快坐,小同志,到这里就像是到自己家了,随便点,不要拘束。”然后笑了笑,转身向书房走去。
在书房里,田参谋长听完了妻子对于李思湘的介绍,很久没有说话,直到烟头燃尽烫到手,将烟头丢在烟缸里说:“英年早逝,这是天妒英才啊。”说完后想了一下,看着妻子问道:“这孩子在哪里当兵?”
“这个我没有问。”妻子看着田参谋长,歉意地说道。
田参谋长对着妻子笑了笑说:“没事,等会我问吧。这孩子以前肯定吃过不少苦,也难为他了。他父亲我认识,不仅是个优秀的军人,而且是个重情义地血肉汉子,他的事我也知道一些,想帮他能力不够,就只好将他的档案交给了李建国。现在他父亲不在了,孩子到了咱们这里,哪我们就要尽到长辈的责任。”妻子点了点头说:“我已经给军区总院的赵院长说好了,明天早上安排专家。”
田参谋长笑着说:“这次又要麻烦夫人出马了。”
“你一天就会说好听的。”妻子柔情地看了他一眼说:“快去陪客人吧。”
看到田参谋长从书房出来,李思湘立刻站了起来敬礼,田参谋长笑笑说:“坐吧,在家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说着就坐在李思湘的对面,面带微笑地说:“在那个部队?”
李思湘面露难色地看了郭勇军的妈妈李紫惠一眼,吱吱唔唔地说:“在……在,”看着他那副难受的样子,李紫惠说:“大哥,他们现在驻扎在蓝马基地和红州军区的老虎团有点关系。”
田参谋长一听,脸上立刻显出严峻和庄重的表情。仔细地打量了李思湘,缓慢地说:“是这次在阿泰受的伤。”李思湘马上就明白田参谋长知道这次的行动,也就点了点头。
田参谋长盯着他看了一会说:“你叫李思湘。”
“报告首长,是的。”李思湘迅速站起来敬礼报告。
听到李思湘的肯定回答,田参谋长突然笑了,说:“在家不用敬礼。会下围棋吗?”
李思湘犹豫了一下说:“以前看过这方面的书,没有下过。”
“那也算半个棋手,有兴趣和我来一盘吗?”田参谋长微笑地问道。
听见田参谋长发出的邀请,紫兰和紫惠愣了一下,随即心里就欢喜不已。她们可是知道田参谋长在军中一向以铁面无私,严谨带兵著称。就因为他的铁面无私而让不少人头疼不已,又由于他带出的部队军纪严谨,英勇善战,而在南疆的战事上声名显赫,所以在云南呆了将近八年。在九十年代的几次西南军演中,也独占鳌头。
如果他能喜欢李思湘,那可是比他们李家出面要好的多,所以两姐妹用充满期望的眼光看着李思湘,希望他答应。
李思湘脸色微红地看着田参谋长说:“就是担心不能让您尽兴了。”
紫兰听到李思湘隐晦地答应了,兴奋地跑到田参谋长跟前说:“大哥,棋盘在哪,我去拿。”田参谋长溺爱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弟媳妇说:“在书房里。”
看着紫兰向书房走去的背影,田参谋长心里叹道:“我们田家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份,娶了这么好的媳妇。当年在****年代,身为一个将军的女儿,虽然是被下放的将军,但也是有级别的。不顾一切流言飞语,毅然选择了嫁给了贫苦的田橙,替他们田家的二个儿子照顾自己的父母。弟弟这个混蛋。”想到弟弟,田参谋长就生气,那个书呆子,除了研究,还是研究,把孩子和老人都交给了紫兰。
“哥,棋盘拿来了,放在哪?”紫兰的声音,打断了田参谋长的思绪。
冲着紫兰笑了笑说:“就放在单人沙发的茶几上。”
李思湘赶忙站起来帮着紫兰放好棋盘,等田参谋长坐下后,才恭敬地坐下,不等田参谋长说话,就伸手拿过黑子,在自己这边的星位下了一子。
俩人下子的速度很慢,这也感染了炒菜的阿姨。从端上第一盘菜看见田参谋长在下棋,就一头扎在厨房里,再没有出来。
嫂子,紫兰和紫惠看着田参谋长从面带笑容到神情严肃。紫兰心里骂道:“这个小家伙,怎么一点不知道谦让。”也许是李思湘听到了紫兰的心声,慢慢地开始从布局跳过进攻直接转入到了防御。田参谋长的眉头也随着白子占领要地的扩大而舒展了。
田参谋长的笑容是挂上了脸,可嫂子的面色却在逐渐地凝重,一直到收官,都没有改变过来。轻轻地叹了一声,就向厨房走去。
菜全部上桌时,紫兰高兴地帮田参谋长和李思湘数子。
“紫兰,不用数了,快去洗手吃饭。”嫂子将汤端到桌上,看了一眼这边说道。
紫兰没有停下手说:“嫂子,不数怎么知道谁赢啊。”
“肯定是你哥赢。”嫂子看了一眼田参谋长淡淡地说道。
紫惠看着嫂子笑着说:“嫂子,你没看后面,都知道是哥赢,你太厉害了。”
“你个小妮子,学会拍嫂子的马屁了。别忘了,我可是五段的高手。”嫂子笑着说。
吃过晚饭,紫兰和紫惠陪着田参谋长说了一会话,就提出告辞。
夫妻俩站在院门前,看着三人上到田参谋长的座车,向大院外开去。嫂子微笑地看着田参谋长说:“是回去,还是转转。”
田参谋长低头看着妻子的眼睛笑着点了点头。
漫步在参天白杨夹道的路上,田参谋长说道:“这孩子很聪明,也很懂得收敛。”嫂子停住脚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说:“他的经历和年龄不附,棋道太沉稳了。”
“是啊,大局观很好,布局细腻周到。”田参谋长看着白杨的树尖,语气很稳很慢地讲道。
嫂子“噗”地一下笑出了声,“是不是感觉到威胁了。”
“他?一个毛头小子。”田参谋长不屑一顾地说。
“耶耶,你还吹,他如果是个熟手,早就围而攻之了。”嫂子撇着嘴瞄了一眼丈夫,轻蔑地说。
田参谋长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在布局上,我承认比他逊,但是在进攻突破方面,他就赶不上我了。”
“嗨嗨,老田,你什么时候学会在我面前也用漂亮的词语了,不如就不如,还用个逊字。”
田参谋长“嘿嘿”一笑说:“他老子当时在我们军就是个人物,没有想到儿子比老子还强。”
一晚上,李思湘躺在席梦思的床垫上,翻来覆去地怎么都睡不着,心里叹道:自己就是个穷命,连个高级宾馆的床都适应不了。天快亮时,李思湘索性将被子往地毯上一铺,倒在地上,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李思湘觉得自己刚睡着就被门铃的鸣叫给吵醒了,抬头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天已经大亮,惊的从地上一下跳了起来。哎,温柔乡害死人。李思湘嘴里嘟囔道,手脚麻利地穿上衣服打开了房门。
紫惠站在门口看见李思湘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大吃一惊地问道:“湘儿,你怎么了?”
李思湘郁闷地指了指床说:“换了地方,没有睡好。”
紫惠心疼地伸出手抹去李思湘眼角的眼屎说:“咱们晚上换个宾馆。”
李思湘吓了一跳,赶紧说:“不用了阿姨。我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跟着紫惠乘电梯下到二楼的餐厅,李思湘看见田参谋长夫妇和紫兰已经坐在餐桌上等候他了。顿时羞愧地走到桌旁小声地向他们每一个人问好。
早餐后,田参谋长去上班。嫂子,紫兰和紫惠陪着李思湘到了军区总院,一进院长办公室,就看见五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一位花甲的军人坐在会客厅里说话。
看见他们进来,五位医生就在花甲军人的带领下站起来向他们迎来。
嫂子赶忙快步走上前说:“赵院长,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赵院长哈哈一笑说道:“莫主任说笑了,您可是没少照顾我们医院,这好不容易有个回报的机会,您还和我们客套。”说着看了李思湘一眼说:“就是这个小伙子。”
莫主任(嫂子)笑着点了点头说:“这次就是要好好地麻烦一下您了。”
赵院长呵呵一笑说:“救护和治疗伤病员,本就是我们的责任,谈不上麻烦。”说完就回头指着站在前面的一名医生说:“这是我们医院的周道悟院长,也是咱们部队最著名的外科专家。”
莫主任一听姓名,不等赵院长说完后一句,就伸手上前和周道悟院长握了一下手,说:“多次想拜见您,都没有机会,没想到退下了,过来走个后门,还遇上了您,多谢您了。”
周道悟副院长笑着说:“要说谢,我还要谢谢您哪,没有您的支持,我们也就不可能有那么好的外科大楼。”说完就向旁边迈了一步说:“你们先做,我带小朋友去做个检查。” 神墓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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