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勇军想不到的是,他这个话丝毫没有惊动任何领导,就好像都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
半饷,也没有一个领导说话,搞的眼巴巴期望队长给个果子的郭勇军,郁闷地低下了头。
“李思湘现在在哪?”听到这个话,郭勇军飞快地抬起头,看着说话的****。褚子辉转过头看了一眼值班参谋,“报告首长,根据今日训练计划,李思湘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在第二训练场。”****看也没有看值班参谋,直接挥了挥手说:“把他叫到这里来。”郭勇军看着心情突然有点烦躁的****,心里想:“自己鲁莽了,这个事情有可能让杨团坐蜡,”看着一向对战士们关爱有加的几个队领导的脸色都不是太晴,郭勇军有点后悔自己提出的要求了。
也许褚子辉察觉出了郭勇军的情绪波动,看着他说:“这和你没有关系。”说完,看了一眼休息室。郭勇军一下明白过来了,领导们在考虑一个上等兵来捅破这个五光十色的肥皂泡是不是合适。
一直到李思湘进来前,会议室寂静无声。
“报告,队员李思湘奉命赶到。”进到会议室的李思湘看到大队领导都在,心里惊了一下,赶忙敬礼。
****见李思湘满头大汗地穿着作训服进来,没有佩戴军衔,眼睛一亮,拉过褚子辉,俩人身体一转,面向挂着厚窗帘的窗户说起了悄悄话,张光辉政委则是拿着茶缸直接走出了会议室。李思湘尴尬地举着左手,笔挺地保持着敬礼的姿势。
郭勇军看到领导们的姿态,知道这是让自己来处理,就走到李思湘跟前,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可以礼毕了。拉着李思湘走到沙盘前,在一个参谋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话,看他向休息室走去,就站在李思湘身边看他聚精会神地观察着沙盘。
郭勇军从参谋手中接过休息室里取出的材料,看了一眼就递给了李思湘。
正在观看沙盘上布局的李思湘,突然被郭勇军打断,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接过材料,用眼睛扫了一下,就被吸引住了。慢慢地站直身,认真地看了起来,看一会材料,又看一会沙盘。
李思湘看完材料,用手扶着额头闭上眼睛慢慢地想着。
这时候几位领导都注视着李思湘的一举一动。****见李思湘睁开眼睛将材料放在沙盘的台沿上,就冲着他对面的一个参谋使了个眼色,又指了指休息室。
张安峰和曲参谋长从休息室进到会议室,看到李思湘站在沙盘前,张安峰心道:“这小子怎么来了。”抬眼看了一下****和褚子辉,见他们没有反应,也就没有向曲参谋长介绍。
而曲参谋长看到一名身穿作训服浑身脏兮兮的没有佩戴任何标志的军人时,眉头邹了邹,见没有人向他介绍,也就没有吭气。
****看差不多了,就用手捅了一下身边的褚子辉。
“大熊,你有什么想法。”褚子辉笑着对李思湘说道。
李思湘憨憨地一笑“嘿嘿,”抬头看了一眼****,冲着褚子辉说道:“领导们都在,我就不献丑了。”“嘿嘿”
“你个小滑头,叫你来,就是让你发表意见的。”****笑着说道。
李思湘将几位领导看了一遍,见不像是在开玩笑,面色一正严肃地说:“情报是假的。”他这话一出,现场的参谋们都紧张地瞪大着双眼看着这个愣头青。
看到曲参谋长的嘴一动,准备说话时,****提前说了出来:“你何以见得我们获得的情报是假的。”
李思湘嘿嘿一笑说:“我就是一瞎说,您千万别当真。这场演习,注定红方是输的。”****心里偷偷地笑,“这小子聪明,我问他情报的真假,他说是演习。有点意思。”“那你说说为什么红方是输的,”****将计就计地问道。
“嘿嘿,我要是黑方,我也会这么做,先派一队强壮的兵马,搅乱红方的视线。管你们打的天昏地暗,越激烈越好。我从友谊峰这边走了。”李思湘神情悠闲地说道。
“啊,”李思湘这话是一石惊起千层浪,也不知是那个参谋,惊的喊了出来。
****和褚子辉也是愣了一下,俩人迅速用眼光交流了一下,褚子辉缓了缓心理,笑着说:“你是怎么想的,怎么会从哪里走。友谊峰的海拔可是4374米,常年是冰雪翻盖,那里可不是容易上去的。”
李思湘也笑了,拿起教棒指着沙盘上的几个距离国境线最近的部位说:“在这几个地方,是可以较快的进入蒙国,咱们先不说蒙国的经济情况,就讲这几个点,在这些出入境比较容易的点上,不仅有我国的边防部队,还有武警黄金部队,就算是出去了,蒙国的边防就这么轻易地就放了携带大量黄金的走私犯,我不相信。他们可是比我们国家要穷的多。话再说回来,他们走私黄金是为了更高的利润,蒙国的经济状况比我国差,那黄金的兑换比例就自然没有我国的高,那这样的话,就没有走私的意义了。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那就是蒙国不是走私犯的真正目的地,他们的目地是俄国。”说着李思湘就将教棒指向和阿泰地区接壤的另一个国家俄国。
看着大家都在叽叽喳喳地议论,就连大队的的两个大佬都悄悄地交头接耳,李思湘也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就又说道:“阿泰地区接壤的国家有三个,蒙古的边境线最长,其次是哈国,最短的是俄国,也是道路最难走的。在这段国境线上通过那简直是难于上青天。”李思湘停了停,他不是要卖关子,而是郭勇军在旁边拉了他一下。
看李思湘停止不说了,大家又开始了议论。
曲参谋长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说:“你前面说他们不可能携带黄金进入蒙国,这里又说到俄国的路是不可能走的,那意思是不是说,他们要是借道,也是从哈国走了。”说完看着李思湘,等着他的回答。
李思湘皱着眉头,心里说:“这人怎么这么笨,我已经将明了,他还听不懂。”也就没有理曲参谋长,而是看着****和褚子辉。这两人小声地说着话,突然觉得会议室的人都在看着他俩,****就抬起头用眼睛扫了一圈,对着李思湘说:“我怎么觉得你没有说完啊,继续讲。”说着就又和褚子辉交头接耳起来。
李思湘郁闷地不得不又拿起教鞭指着阿泰地区和俄国的边境说:“这里之所以是难于上青天,我们不用去现场,看看这个沙盘的标注就清楚了。”说着,指着山脉用教鞭点了点说:“山高不高是其次,关键是峭壁和常年不融化的冰雪。与其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还不如爬上友谊峰妥当。”说着把教鞭一转指着和蒙国接壤的友谊峰说:“这个友谊峰虽然是阿泰山脉最高的山峰,但是我估计上到3200米左右还是可以的,因为在咱们国家这一面基本上是缓坡,一直到3000米以上才开始出现冰冻和峭壁。”讲到这里,李思湘觉得自己基本上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完了,就放下教鞭,问参谋要纸杯。
褚子辉这才发现没有给李思湘倒水,眼睛冲着值班参谋瞪了一下,吓得他忙不迭地小跑着端了一杯茶水。
李思湘接过茶水说了声:“谢谢,”也不嫌烫,咕噜咕噜几口就喝光了,值班参谋一看这人是属水牛的,赶忙又倒了一杯。这怨不得李思湘,八月的天正是炎热的时候,在训练场上流了一身的汗,到这里又咕哩呱啦地说了一通,他早就渴了。
****看着李思湘笑着说:“水喝好了,那就继续。”
李思湘看着****抠了抠头笑着说:“我讲完了。”褚子辉一听不乐意了说:“你这就完了,搞得人不上不下的,赶快。”
会议室里的人听完褚子辉的话后全都笑了。
褚子辉莫名其妙地说:“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大家光笑,就是不说话。褚子辉想了想自己说的话,情不自禁地也笑了说:“你们就是些思想肮脏的人。”
李思湘收起笑容对着****说:“领导,我真的讲完了。”不待****说话,曲参谋长就说:“假设你说的对,那黄金怎么运?到了友谊峰3200米怎么进到俄国,我记得友谊峰是在我国和蒙国的边境上,哪里离俄国可是有一段距离。”
李思湘看着曲参谋长说:“不是假设我说的对,而是我做为一个蓝方人员一定会采取这样的行动。运黄金那太简单了,用汽车直接送到喀纳斯北岸,在哪里买几头驴或者牦牛备几天的干粮出发,在原始密林中跋涉俩到三天,就可抵达友谊峰脚下,哪里应该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没有人会注意这些,可以光明正大地干这些,如果有人问,就说是登山队。驴或者牦牛上山的本事还是不错的,等到了3000米以上的地方,找个峭壁,把滑翔伞组装起来,将黄金带上,借助西北风,几个时辰就到西伯利亚了。” 神墓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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