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和老兵又做一次慢动作,并做了讲解。果然如李思湘所想,老兵要是敌人,那锁住咽喉的手就会用力一捏,敌人就死了,后面的一切动作就没有必要了。
那个老兵不服气地说:“教官,我没有准备好,这次不算。”
教官笑了笑说:“算不算,你都死了。不服气吗?那好,现在准备好了吗?”教官随意地站在老兵对面说。
老兵突然动了,还是那招,一个左直拳,这次教官向左一闪,右拳从老兵左手腋下伸出,用腕部的力量击打在老兵的胸上部,直接将老兵打的退后了两步。教官看了一眼用手揉捏胸部的老兵说:“你已经死了,如果你是敌人,我就不是击打在你胸部了,而是咽喉。刚才我只是有了三成力,我要用八成力,打你咽喉,你自认为可以保住吗?”老兵郁闷地摇了摇头说:“不能。”教官突然严肃地大声喊道:“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那就认真地去练。”说完教官转过身体向宿营地走去,声音在他身后飘向战士们:“中午和晚上你们吃鱼,插不上鱼,就在水里呆着。”
战士们认真地按照教官所讲的动作要领,进行着练习,助理教官随意地走动着,不时地指正战士的错误。
土虎觉得自己练的差不多了,就做在沙滩上看李思湘的练习,见李思湘的动作很慢,一招一式都正正规规,打出一拳要用十几秒,觉得没有意思,就四处乱看着。突然他的目光盯在了郭刚身上,他觉得郭刚的动作很熟悉,忙转过头看了看李思湘,怪不得这么熟悉,原来这俩人的动作是一样的都属于很慢的那种。土虎自嘲了一句:“呆子。”再转向别人时,他又愣了,怎么石夏明,赵云峰和那俩个呆子是一样,都这么慢。有问题,一定有问题。土虎坐不住了,立刻起身走到李思湘的身旁,说:“大哥,为什么你和郭刚,石夏明,赵云峰练的都是一样的?”
李思湘愣了一下,看了看石夏明,赵云峰说:“咱们是一个教官啊,难道教官给你多教了几招?”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说完李思湘走到一旁,拔起插在沙滩上的柳枝,向湖里走去。
进入到湖里四十分钟了,也没有看到一条鱼,实在是让李思湘有点沮丧。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几个战友,都是一样,哭丧着面孔。
李思湘把柳枝一撂,任由它乱漂。
就练起了游泳,不知不觉李思湘越游越远,等他想站起来,才发现脚已经触不到水底了,心里一慌,就扑腾起来,没想到越扑腾,身体越往下沉,心里一横干脆不动了,也不去挣扎,任由身体和柳枝一样漂泊。他不知道的是,他全身一轻松下来,身体反而保持了平衡,浮出了水面。
躺在水面的李思湘,脑海突然有个想法,想看看水底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和陆地一样。想到这,李思湘翻身将头埋进水里,张开眼睛向水底看去,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他就用力把自己向下沉。
“啊,水草。看到水草了,鱼,还有鱼。”李思湘用手哗啦着水,继续向下,“沙地,贝壳,海螺,这水底东西还不少吗。”一条大鱼,足有三四十公分长,被惊动从水草里游了出来,李思湘双腿用力一蹬,伸出手想抓,可连边也没触到,鱼就游远了。看到从身边游走的大鱼,李思湘心里就想,我要是有个叉子就好了。“叉子,我的柳枝。”
浮出水面的李思湘四处扫视着,哪里还有柳枝的影子。气的李思湘用力拍打着水面,发泄了一会,李思湘不得不用他那个难看的姿势向岸边游去。
十几名战士坐在湖边的沙滩上,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李思湘走过去,扶着扎克西的肩膀说:“怎么了,我们的雄鹰。”
“在水里待啦快俩个小时了,连鱼苗都没有看到,更不要说是可以吃的鱼了。越待越饿,干脆就上来晒太阳。”扎克西沮丧地说。正说着,就听到李思湘的肚子“咕,咕”地叫,听到声音,扎克西咧着嘴憨憨地笑着,李思湘不好意思地抠了抠头,说:“看见郭刚吗?”
扎克西指了指一个趴在沙子里人,“在那。”
李思湘仔细一看,果真是郭刚这小子,就笑着走了过去,一支脚踩在郭刚的屁股上慢慢地用劲,没想到这小子忍耐性还挺好,一声不吭。“嗨,这小子,挺沉住气的。”想着,就往脚上加了一把劲。
头也没抬的郭刚说了句“你想谋杀我啊。”
“嘿嘿,你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你,还有谁这么坏。”这话说的李思湘顿时汗颜。
李思湘抠了抠头说:“我看到了很多条,很大的鱼。”
话刚说完,还没等李思湘把脚拿开,郭刚就一下蹦了起来。
“在那?”
看到郭刚急切的样子,李思湘“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这笑声就像是排气阀,郭刚一下就蔫了,双腿一弯跪了下去,“啪”的一声,又趴了下去。
李思湘蹲下,对着郭刚的耳朵慢慢地说:“我要把你的柳树枝拿着去叉鱼,你没意见吧。”说完,顺手拿起插在一边的柳条就走。就在李思湘转过身子的那一霎,郭刚像触电一般,跳起来,朝李思湘追去。
已经让湖水漫到胸部的李思湘突然停住,说了句:“去把扎克西叫上。”说完一头就扎进水里。愣了一下的郭刚说了句:“这小子的水性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纳闷。”摇了摇头上了岸。
“队长哪?不会是你哄我吧。”扎克西站在齐胸的水里问郭刚。自从大禹山基地出来,李思湘做过五天的队长后,扎克西一直就把李思湘叫队长。
“刚才还在这里,”郭刚用手把脸上的水摸去,郁闷地说:“就在这,一个猛子就到水里去了。”
“哈哈,还一个猛子哪,你不是不知道,他和我们一样,现在是半个鸭子。”扎克西讥笑着郭刚。
“谁是半个鸭子,你才是鸭子。”郭刚气急败坏地说。
扎克西极力地反驳道:“他们,他们不都是说咱们十几个是旱鸭子吗,上次在大禹山基地的游泳池里学习了几天,昨天又学了几个小时,刚会一点,那不就成了半个鸭子吗。”
“噗”的一声,郭刚用手拼命地捂住嘴巴不笑,结果还是漏了气。“哈哈哈。”
听到郭刚的笑声,扎克西一本正经地说:“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说的不对吗,他们不都是……”话还没有说完,眼睛就直了。
李思湘举着插有鱼的柳树枝,笑眯眯地向俩人走来。
郭刚看到扎克西的呆样,忙问:“怎么了。”
“鱼,鱼,队长鱼。”扎克西指着远处的李思湘说。
郭刚向前望去,“哇”地叫的一声,就扑进了水里。虽然郭刚很用力,但划了没几下,就往下沉,吓得郭刚忙往回划。“救我,救我。”喊了两声,就往下沉,听到喊声的扎克西一看,郭刚就剩下头皮了。什么也不顾的扎克西,全身一挺,扑过去,伸手就抓,使劲一捏,空了,没有头发。急了的扎克西一头埋进水里,双手一揽,抱起郭刚,站直了身子。郭刚双手紧紧地搂住扎克西的脖子,双腿盘住他的腰,闭着眼睛在喊:“救我,救我……”
这时已经赶到的李思湘伸手一把打在郭刚的头上,笑着说:“睁开眼睛。”郭刚虽然不叫了,可眼睛还是闭着,听到自己身旁都是哈哈大笑的声音,郭刚才慢慢地睁开了双眼,见战友都围着自己大笑,就说:“有什么好笑的。”李思湘马上就板起脸说:“看看你自己吧”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郭刚低下头一看,“哎”自己怀里怎么有个脑袋,想伸手打,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还在抱着脑袋下面的脖子。“啊,”地一声,立刻从扎克西的身上跳了下来,等他站直身子,才知道水在脖子以下,本来有点糗的郭刚,这下就更不好意思了,立刻转身向浅处走了几步,把头埋进了水里。
李思湘走过去,把郭刚拉起来,说:“你说怎么办吧,为了就你,我把柳树枝和鱼都丢了,”
郭刚低着头,用双手捂住脸,也不说话。
“为了惩罚你,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开始练游泳,什么时候会了,什么时候吃鱼。”说完走了两步,又退回来说:“学习游泳,首先要学会平衡自己的身体。”
李思湘从扎克西的手中接过柳树枝,说:“你游泳学的怎么样了?”
“不行,还是不敢到深水区。”扎克西面带着羞愧地说。
“那这样吧,你和郭刚主要把游泳练好,我去叉鱼。”
“我也去,”扎克西倔强地说。
“扎克西,军人的天职是什么?”李思湘严厉地问道。
“一切命令听指挥。”扎克西挺直胸膛,高声答道。 神墓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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