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慕容卧冰低沉的嗓音掺着痛苦的沙哑，说出了埋藏在他心中许久的话语，早就该对她说了，可就是迟迟都开不了口。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最对不起的人是悠若。她不该死，该死的人是我。我是不该再回来，不该出现在你面前，碍你的眼，你一定很难受吧。”
“不许你说这种贬低自己的话。”他轻声斥喝，神情是沉肃的。
慕容卧冰的喝声一落，紧接而来的是笼罩住大殿的死寂无声，他扬起眸光瞅着她，看见一抹薄薄的笑意染在她的唇畔。
她笑了，那笑容看起来有些讽刺，有些自嘲。
她狠狠地撂话道：“你以为自己说了抱歉，就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我就要乖乖接受吗？我告诉你，我不要，我说过不原谅你，绝不原谅。”
他皱眉，苦道：“我们何苦这样折磨彼此呢？这是何苦呢？”
“是你折磨我，是你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是你！”她尖锐地喊叫，到了快崩溃的地步，“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让我安安静静地过完下半辈子？这是最好的结局，可是你偏偏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为什么？”
“那是你以为最好的结局，但不是我想要的。”他定定地着她，看着她的唇角轻颤着，好像想对他说些什么，最后只是叹息了声，什么也没说，抱着怀里的虎儿帽，越过他的身畔，头也不回地走出宗庙门。
……
听说，华蓉蓉不但被大王迎回宫里，住在中宫，而且还带回了一个儿子，这教玉瑶心中很不是滋味。
恨恨的将手中的花瓣揉碎，目光变得凶恶。
嫉妒确实能令一个人变得可怕，玉瑶就是这样。对华蓉蓉，她是恨之入骨。
自从华蓉蓉回来之后，就连身边的宫女都变成了墙头草，对她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有事没事都往外面跑，那么勤快是要向谁献殷，答案不用说也很明显了。
宫里都在传，大王会封慕容柚儿当王子，若是那样，那她在这个玉妃到时候更没地方站了。
那么，这个慕容柚儿是非死不可的。
丽兰很仔细很仔细地为她上指甲油，玉瑶漫不经心地问道：“看到那个小孩了没有？”
丽兰太过专心于上指甲油这件事上，没听见她的话，忙问道：“娘娘说了什么？”
玉瑶忍了忍耐性，道：“看见那个小孩没有？中宫的那个。”
丽兰道：“没看见。中宫现在守卫比以前更严了。”
玉瑶瞪着她，怒骂道：“你笨啊，不会打听一下啊？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总有人知道的。”
丽兰委屈地扁了扁嘴，道：“奴婢听说了，柚儿王子长得活泼可爱，大伙儿都很喜欢他呢。”
玉瑶冷冷地道：“谁叫你打听这些？本宫是让你打听他的生活习性，喜欢吃什么，平时会做什么。”
突然接触到玉妃娘娘那冷沉的目光，令丽兰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开始有点懂了，她大概知道玉妃娘娘想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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