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就看见了国桥公园的牌匾,古色的设计。
夏子明忽然问:“你害不害怕?”样子煞是神秘。
“·····”——最真实地反应。
我其实最真实地心地感受就是想转身,狠狠地抽他两巴掌!害怕?阳光还灿烂的很!大白天的无缘无故害怕个鸭蛋!!你丫的——!秀逗了吗?!——当然,以上只是内心的真实感受。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夏子明,我想他应该明白我想要问的是什么。
“哦~对了,忘记你第一次来这里。”他终于想起这么的一个事实,刹是恍然大悟:“其实,这里死过人。”
“······”——完全没有反应的反应。
我真的不知道应该给他什么反应才好,能说一句,不就是死了一个人而已。
“碎尸案,在山顶。”夏子明补充。
心不惊,肉不跳ing······
走近国桥公园,夏子明的视线立马穿过首先映入眼帘的碧湖荷叶,指着山顶上的一座灯塔,阴阳怪气地说:“死在塔上面,看见了没?就在上面被碎尸的。”
“那我们上去看看好了。”看着他如此费尽心思地描绘,不给一点反应似乎有点过意不去,但实在不知道应该给他什么反应好,我一向都是这般模样,习惯了冷淡。
“······”——闻言后夏子明的反应。
我扭头,对还愣在原地的他眨了眨眼睛,看着他。有什么问题吗?他说那么多无非不就是要我首先提出来要上去看看吗?
“哦。”很快,夏子明就恢复了过来,带头穿过链接湖两岸的古色长廊,他快我一步走在前面,左顾右盼,若有所思的模样。
夏末的湖内只留下一汪准备入秋的荷叶,荷花的去向早已不见踪影。碧绿的大盘型的荷叶接连而去遮挡住了低洼的湖岸线,别有一番“遮天连叶无穷碧”的诗意。长廊的彩色粉墙灰已落大半,正显示着年代的久远。公园人不算多,中老年人已占90%,他们多栖息在古老的大树下,下棋或围观别人下棋,摇着过时的大葵扇,时而评上两三句或悔恨无比;中年妇女则拉着小孩来来往往地在鹅卵石上走动。在这里几乎要花上15分钟左右才能看见一对情侣肩并肩坐在柳枝下,湖畔边的石椅上。
这里很安静,我很喜欢这种感觉,不用担心会被打扰。
抬头看上高瘦的夏子明,刚对上我的瞳孔,他立马红着脸扭到一边去,不看我,手慌张地拍打、聊弄着身旁的长廊杂物。有点弄不懂他究竟在干什么。
走出了长廊,夏子明停在了出口处,转身看着我,终于有一种明白他在干什么的感觉了。
一阵凉风吹过,身旁不知名的黄色毛茸茸的碎花洒了夏子明一身。他一撇嘴,随意拂了拂,毛茸茸的碎花立马散开,变成了粉末状。抬头沿湖岸线看去,一路上尽是开满了这种黄色毛茸茸的碎花。树叶与树杆以及形状都与柳树极其相似,扬扬洒洒,纤枝细叶,随风起舞的姿态煞是好看,然而柳树是不开花的。
黄色的花朵呈条状,由零散的碎花组合而成,零散得仿佛这种话就只有花粉而没有花,只要风肯飞扬,它就必定跟着风漫天飞舞,即使没有樱花唯美的图景,也煞有一番意味让人为之心动。这话在端州看不到。
不经意间抬手,一撮细小的花簇边落到授信,风在轻轻一吹,它便随风从我手心飘落,零零散散。
“你可别告诉我,你喜欢它?”夏子明的声音忽然响起,看样子,不怎么喜好它。
“我第一次见。”不知道能不能说喜欢,只觉得这话很特别,特别得只有花粉。
夏子明停下拂拭衣服的手,眨了眨眼睛看着我,说:“你都可以回原始时代跟山顶洞人一起生活了。不过也不算奇怪,这玩意儿在外面很难看得到,这么丑,黏在衣服上~~谁爱种它。”说着就喃喃着整理衣服上的花穗,好像正在处理一群粘人的小孩。
其实感觉蛮好看,特别随风飞舞的时候,如同置身于日本的樱花树下。似乎突然明白什么,夏子明从清理花碎的烦恼中回神,盯着我问:“你真的喜欢他?”
抬眸,对上了夏子明夜空般的瞳孔。
“不可以?”——习惯性的反问。
“也不是~~只是······”夏子明想了想,继续说:“女孩子不都是喜欢玫瑰之类的吗?”
“哪个女孩子说的?”我怎么就记得蓿夏特别喜欢白玉兰。
“以前交往过的女生都特别喜欢玫瑰花。”夏子明随口应上。
特别不是滋味的感觉,他的回答好像很刺耳,意外的不中听。
“我们可以走了吗?”一转话题,我抬步欲要离开。
“哦,走这里。”好像突然摸不透,夏子明赶紧跟上我的思路回到原目的上。
以前交往过的女生?以前的女朋友······
寥思儿吗?她喜欢玫瑰花······
以前的交往过的女生都喜欢玫瑰花······究竟有多少个以前的?
奇怪,怎么就想到这里了?
突然,夏子明一个转身,“要不······”
他的话还没有到半。
“呯————!!”——轻微的碰撞。
我整个人撞到了他的心胸上。想得太入迷了,以至于忘记看路了。我低着头立马后退,正准备习惯性地说对不起,手腕忽然一热,仿佛触电般,我赶紧甩开。
夏子明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带着受伤的平静。
“阶梯不大,我怕你跌下去。”不知所措的解释。
我········习惯了而已。心地其实没那么排斥······
我低着头,眼睛的余角落在了脚跟旁的水泥面上,的确不宽的阶段。
对不起,反应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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