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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菌石》正文 三十九 有情宇宙来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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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说:“太好了,爱满宇宙。”

    宇燕说:“宇宙里就是好人多,宇生和宇航,星球上科学发展快,人的意识境界高。博爱情浓,有道理可说。宇童哥哥星球上,没有什么高科技,也是友爱满怀。”

    妈妈说:“有德有爱,科学发展是一方面,与社会教育和家庭教育,有很大关系。俗话说,‘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巫师吓假神。’”

    ‘要是话长——闺女见娘。’母女只顾说话,院里急坏了宇航。‘屁股上长蒺藜——坐不住了。’为了稳住宇航的心,宇童向四周看了一眼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穿上棉。’处处秋声秋景,天,一天比一天冷了。”

    宇燕哥哥说:“俗说,‘八月冷,九月温,十月还有小阳chūn。’刚进入初秋,天气不会太冷。”说着停了下又说:“早晨和晚上有些凉意。不过,在我们这里有,‘早秋凉飕飕,晚秋晒死牛。’的说法。”

    宇航眼望着摇动的树梢,接道:“人说,‘西风rì染万山秋。’秋天,给人一个,天冷地凉,一片萧条的感觉。”

    “哎!”宇燕哥哥,向屋门里看了一眼,叹道:“‘地雪三尺人不寒,两鬓霜薄凉在心。’我家父母年近深秋,很想干些事情。力不从心,悲观失望。常常诵诗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说着夸奖道:“你们年轻,品德高尚,不畏艰辛,穿星际……。”

    宇童说:“古人训,‘救人救到底,送人送到家。’人之常情。”

    宇航正在‘针毯上睡觉——坐卧不宁。’一个小姑娘送来一盘葡萄,宇航朝着屋子看了一眼。说:“‘回肠三百转,还是家乡好。’瞧!宇燕已进屋多时,还不……。”

    “这是当然。”宇童说:“水是家乡甜,月是家乡圆。”说完又说:“宇燕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

    宇童没把话说完,宇燕哥哥劝着说:“她们说她们的话,咱吃咱们的水果。”

    “吃!”宇航说:“我早已空胃枯肠。刚才听见,西院“卢!卢!”唤狗声。东院,“喌!喌!”唤鸡语。我就想到一个“吃”字。”

    宇童说:“古人说,‘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现在,宇燕见亲人的心情,与宇航饿肚子的心情,大不一样。”

    好像,屋内的老婆婆,听见了院中的讲话。应声说到:“就来!我们就来。有好吃的,我们也吃上一点。”

    老婆婆手牵宇燕,脚迈出屋门,就笑喜喜的,手指着向宇童、宇航介绍说:“他是我的儿子,宇燕的哥哥,名字叫海亮。”宇燕忙上前叫了声“哥哥!”

    哥哥拉住宇燕手,亲热说:“妹妹与当年一模一样,丝毫无有改变。”看了会又说:“白里透红,像花一样,漂亮许多。”

    妈妈催着说:“快去把宇生请来,我去准备饭菜。”

    宇燕的回来,小院里如同炸了一声chūn雷。在高科技的时代里,人说话传得快传得远,腿更长。离家千儿八百里,吸根纸烟时间,全家所有人员,都回到家中。亲人相见,难免一阵子相互问候,说长道短。宇童叮咛说:“不要向外张扬,人来客往,轰轰乱乱,不便工作。”

    “莫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宇航笑着说:“宇童哥哥说,‘太行之路能摧车,若比如心是坦途。’”

    “不会出差错。”宇燕说:“我们星球上的人,不愁吃不愁喝。我小时的伙伴们,都憨厚老实。”

    “活人难保百年人,死人难保百年坟。”宇航说:“说不定,百年后我会脱化变质,成为一个坏孩子。”

    “古人说,‘亏是福,人人不。利是害,人人爱。”宇童说:“宇航任劳任怨,见利不占,永不会变质。”

    “君子坦汤汤,小人常戚戚。”宇燕说:“宇航弟弟做事正派。不是,‘百国之首嫌官小,张口想把宇宙吞。’的封豕长蛇。”

    “人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宇航说:“我认为,做人做事还是老实巴交好。”

    宇燕哥哥说:“讲的好!‘井底雕花——深刻。’”

    宇燕妈妈说:“听话听音。宇童是个好孩子,一定会把弟弟、妹妹带好。”

    “习惯成自然,小若成天xìng。”宇童说:“弟弟、妹妹从小就勤劳爱学,心底善良。长大后,定能干一番事业。”

    宇燕爸爸说:“宇燕死了二百年,被救活,是天下奇闻。如传扬出去,全球人就会蜂拥而来。一年半载接待不完。”

    妈妈说:“这样办,暂时,亲、邻概不告知。”

    哥哥说:“可以把‘飞船’,停放在咱家后院。躲避外人眼目。”

    一切安排妥当,妈妈说:“走!吃饭去。”说完,领着走进一个大厅。两个小姑娘,忙上忙下。妈妈用手指着介绍说:“穿黄衣裳的叫秋菊,穿绿衣服的叫chūn兰。”

    宇生说:“chūn兰秋菊,名字好听。”

    “好听是好听。听着,像剧中的丫环名。”宇童说着,走近宇燕小声说:“你们的社会制度不好,家庭雇人用童工。”

    “没有调查研究,没有发言权。”宇燕笑着说:“你我,不都是童工吗?”

    宇童说:“我与她们不同。我是为自家干活,她们是在给人打工。”

    宇燕说:“给人给己干活一个样,都是动手动口,出力流汗。”

    ‘谬论’宇童说:“常言说,‘端人家的碗,受人家的管。’‘天下乌鸦一般黑,蚊子个个吸人血。’被人雇用,能与在自己家里干活一个样吗?”

    宇燕说:“我们星球上,可是老幼无欺,一视同仁。”

    “擦脂抹粉发涂油,新闻简报抢镜头。代代皇帝夸己好,民为生存年年愁。”宇童说:“自己好坏,自己说了不算,问问别人才是。”

    宇燕笑着说:“好!请宇童哥哥,问一问chūn兰秋菊。”

    宇童张口要问,两个小姑娘足勤手快,转眼间摆齐桌凳。找来抹布,把桌凳擦得光亮光亮。爸爸说:“请客人上坐。”

    宇航看了看宇生。宇生看着宇童说:“哥哥坐上首。”

    “那可不成。”宇童看着宇燕的爸妈说:“有两位老人在此,怎能数着我?”

    宇燕说:“爸爸,让他们随意坐好了。宇航弟弟xìng格开朗,像只爱蹦好跳的小山羊,怕受拘束。

    宇生哥哥像个打印机,内心里有啥就出啥。

    宇童哥哥,像个羞答答的大姑娘。一到客桌上,吃饭不敢张口,吃菜不敢动手。如同,‘新娘子到婆家的头一天——束手束脚。’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

    妈妈忙说:“随意!随意!一家人不讲那么多礼节。”

    妈妈话未落音,一个姑娘用盘端上一只,金黄金黄的肥胖鸭子。宇燕伸手拧下一条鸭腿,递给宇童说:“哥哥,你尝一尝。这可是我们家乡的一样名菜,叫烤鸭。”

    妈妈见宇燕取下一只鸭腿,给了宇童。忙揪下另一只鸭腿,给了宇航说:“孩子,全家数你最小,这一个你吃。”妈妈还想给宇生一个鸭腿,看着盘中无腿的鸭子,犯了愁。

    宇燕见妈妈发愁,解释说:“宇生哥,从小就不吃这个。”

    “宇燕妹妹说的对。”宇生看着盘中的烤鸭子说:“我重不吃肉食物。看见肉就想到,‘国王四张口——噩字一个。’”

    妈妈说:“往常不吃,今天要吃。这是妈妈特意给你们做的。”说着捭下一个鸭翅,放到了宇生手里说:“做烤鸭很麻烦,调料、炉中的温度,都要掌握好。一项作不到家,鸭肉就不好吃。”

    宇生手拿鸭肉,放下不好意思,吃又不敢吃,左右为难。宇航见宇生踌躇,撺掇说:“入乡随俗。宇生哥,吃。”说着,宇航咬了一口鸭腿上的肉。“香!真香。”

    宇燕说:“宇生哥哥星球上的人,万年前就不吃动物肉。今天,让宇生哥哥吃烤鸭,等于时光倒转一万年。”

    宇航说:“咪咪不吃鱼——傻猫。”

    宇航以再说,宇生像螥蝇吮血一样,把鸭翅放在嘴里,品了品味道。感觉好吃,就咬了一口。宇燕爸爸解释说:“这种鸭子,与天上飞的野鸭,人工养的下蛋鸭不一样。我们培育的这种鸭,有头无脑,有内脏无心。……。”

    宇燕爸爸没有把话说完,宇航笑着说:“原来是个,没心没肝没肺的家伙。”

    宇童话说:“人常说,‘笨如猪,傻如牛。’这家伙就是长了个,‘猪脑袋——忘打不忘吃。’”

    爸爸说:“它没有猪聪明,这东西,吃饱就跑,饿了就吃。”

    宇生说:“它还是算有生命,有生命的东西,不应该吃。”

    爸爸说:“动物的头脑里,有好多细胞。我们取用了其中的一部分。”

    宇童说:“你们把一个鸭子的脑细胞,分成两个。两个鸭子不是都成了傻子?”

    爸爸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把另一部分脑细胞,给了别的鸭子。”

    宇航说:“这就叫,人能改造一切。”

    爸爸说:“不是人能改造一切,是科学能改造一切。”

    又端上一只烤鸡,宇生还是不敢吃。宇燕哥哥说:“有个成语叫,昙花一现。大自然中,有很多动,植物的生命,非常短暂。朝生暮死。科学培育的鸡、鸭,寿命只有半年。你不宰杀,它自己死亡。”

    “旧貌换新颜了。”宇燕说:“我在家时可没有,这些新发明。”

    宇童说:“听伯伯这么一讲,我琢磨出了一句话。‘生命是时间的开始,时间是生命的终结。’”

    宇航说:“我明白了。我们星球上的人,是用菌类培育食物,你们星球上的人,是从动、植物体内,分离出一部分,培育食物。”

    “对了。”宇燕爸爸说:“人类发展自己,也要保护自然。”说着停了会又说:“例如‘教’与‘孝’,教不离德,孝不离义。”

    妈妈说:“既然宇生不愿吃荤食,上素食。”

    宇燕妈妈说完,起身走进厨房,素菜,素饭一个劲的上。不多一时,上满满一桌。走回来,把几盘菜向宇生面前挪了挪,让道:“孩子,自己家,想吃啥就吃啥。”

    宇生笑了笑说:“我们星球上的人类,祖先可能是天鹅。爱吃植物,不喜欢吃动物。”

    “像。”宇燕说:“宇生哥哥白白的皮肤,细细身材,长长的脖颈,再加上翩翩舞姿,就像一只大天鹅。”

    “不可能。”宇航反驳说:“科学能改变人的一切。宇生哥哥星球上的人,皮肤白,身材苗条。是,‘乌鸦不嫌自己黑——各有爱好。”宇航说完,用筷子夹些菜,放进嘴里。看了宇燕一眼,又说:“以后,我喊宇燕姐姐可以。宇生哥哥和宇童哥哥,就不能喊宇燕妹妹了。”

    “为什么?”宇生不解问。

    “为啥。”宇航说:“事情很简单。宇燕今年二百多岁了,宇童哥哥我们三人,都应该喊宇燕叫姐姐。”

    “那不成。”宇生说:“已经喊了半年的妹妹,再喊姐姐,让人不好意思。”说着低下了头。吞吞吐吐道:“张不开口,难以为情。”

    宇童说:“宇燕身个低小,长的面相年幼。我与宇燕站在一起,旁人必定说,我是哥哥她是妹妹。”

    宇航说:“庙院里的泥像个儿小,人人叫喊爷。……。”

    妈妈说:“宇燕遇难那年,十二岁。个儿没有长高,人如同当年。就算她还是十二、三岁。”

    宇航说:“宇燕姐姐的身个模样没有变,太阳,月亮和钟表,可是一分一秒都没有少跑。”

    “让我说。”爸爸说:“我们这里有句俗话,叫‘先叫后不改’。以前怎样叫,以后还是怎样叫。”

    宇燕说:“在宇航弟弟家,宇航妈妈和老nǎinǎi,都已说过,年龄,安我掉进雪坑时算,宇航是在翻旧账。”

    妈妈问:“宇童,你家中都有谁?”

    宇童说:“妈妈,爸爸和爷爷。”

    妈妈又问:“老爷爷呢?”

    宇童说:“老爷爷早已去世,……。”

    “宇童哥哥星球上,科学不发达。”宇童正说着,宇航抢着说:“人平均年龄只活六、七十岁。不到二十岁就结婚,成家立业。二十年就是一代人。”说完又说:“说什么,人活六十古老来稀。”

    妈妈说:“活的岁数也太小了,不足八十岁,相当于我们星球上的年青人。”说着又问宇航:“孩子,你家里呢?”

    宇航说:“爸爸、妈妈、nǎinǎi、爷爷、老nǎinǎi、老爷爷。”宇燕说:“我在你们家多天,可没有看见nǎinǎi。”

    宇航说:“我问过爷爷,nǎinǎi走娘家去了。搞什么试验,说时间需要半年。不过,这次试验成功,我们星球上的人寿,平均增加五至十年。”

    宇燕妈妈说:“你们星球上科学发达,人定活的年纪大?”

    宇航说:“我老爷爷,今年二百七十岁。”

    宇燕爸爸说:“比我小二十岁。”

    “宇生家……?”宇燕妈妈没有把话问完,宇生就开口说:“比起宇航星球上的科学,我们有点望尘莫及。……。”

    “您不知道。”宇燕插嘴说:“我们来时坐的‘飞船’,就是宇生哥哥家的。人寿平均数,比宇航弟弟星球上小,只差一、二十年。宇航弟弟家的‘飞船’,没有宇生哥哥家的‘飞船’跑的快。天地之差。”

    宇童说:“这叫,‘彭祖遇见老寿星——各有千秋。’”

    宇燕爸爸说:“世上电和光的速度不算快,我们发现三种粒子,都比电、光的速度快得多。”说着想了想又说:“可能宇宙还有更快的东西存在。”

    宇童笑着说:“我想,宇宙速度更快的,下一个,应数宇航的头脑了。”

    宇燕妈妈说:“宇童,别走了,在我们家住下来,一定让你活个大年纪。”

    宇燕说:“宇航弟弟,宇生哥哥谁也不能走。”

    妈妈欢喜说:“这是当然。”

    初到宇燕家,大家正在高兴。宇燕和妈妈的话,宇生和宇航都没有在意,只是笑了笑。客宾不分,吃喝zì yóu。宇燕爸爸,向桌前看了看,说:“四个星球上的人相会,实在难得。今天不但吃好,还要吃得欢乐愉快。”

    宇航高兴的说:“香喷喷,甜津津,有滋有味。比我家的饭菜好吃。”

    宇燕哥哥说:“妹妹比我强,吃过外星球上的饭菜。”

    爸爸说:“宇燕不但比哥哥强,比爸爸也强。我近三百岁的人,也没有吃过,外星人做的饭菜。”

    宇航说:“此事好办,手到即成。”

    “孩子。”妈妈惊奇问:“你会做我们星球的饭菜?”

    “不。”宇航说:“做我们星球上的饭菜。”

    宇燕说:“我们来时,老爷爷和老nǎinǎi送了很多礼物。吃的喝的样样俱全。宇航弟弟贪得无厌,一个劲往‘飞船’上……。”

    “不可那样讲。”宇燕哥哥说:“宇航弟弟是为了你,不是为他自己。不能用,贪图,贪财,贪心不足的字词。”

    “知道了。”宇燕说:“累得汗流浃背,还是一个劲往‘飞船’上背扛。”

    宇童说:“这一次,宇航是立了汗马功劳。”

    宇航说:“在我家,我不干叫谁干?宇生和宇童哥哥多干,还怕人说借花献佛呢。”

    说完,宇航、宇生、宇童离开饭桌,来到后院。开了‘飞船’门,宇航走进‘飞船’仓库,一件件,一样样往下搬。一瞬间,地上摆了一片。妈妈赶过来说:“别卸了,已经够多了。”

    宇航说:“‘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卸。”

    宇童说:“我想的是,‘出家人不爱财——越多越好。’”

    宇燕说:“宇航在装‘飞船’时就说,让我家的亲戚朋友,都见一见,尝一尝他们的科学。”

    爸爸夸奖说:“宇航年纪虽小,广思多虑,想事周到。”

    宇航说:“论做事情,心细数我的大哥——宇童。我比他,天壤之别,还得把壤字改成渊字。天渊之别。”

    宇燕妈妈一听笑了。宇燕说:“妈妈你别笑,宇航弟弟说的是心里话。在看问题方面,和处理事情上,宇生、宇航、我们三人,比不上宇童哥一人。”

    宇燕爸爸笑着说:“不然,怎能说是大哥。”

    宇童说:“别人都是,‘头上挂灯——炫耀自己。’我这一个妹妹两个弟弟,不是这样。他们爱给别人戴高帽子,自己站在洼坑里。”说着停了下,又接道:“人没有完美之人,各有所长。宇生有个专劲。宇航有个闯劲。宇燕有个学劲。我有个想劲。”

    妈妈说:“取长补短,不就成了十全十美。”

    宇航从运来的礼物中,挑选出六样东西。说:“宇燕姐姐去厨房帮我,其他人回饭桌前等着吃。”

    “你行吗?”宇童担心的,向宇航问着说:“怕你,对做菜的办法吃不透,做出的菜,没味道,不中意。”

    “相门出相,将门出将。”宇生说:“我想。差不多,门里出身,光看,也会个**不离十。”

    宇燕笑道:“这叫。‘江山代有才人出。’‘千臂观音——多面手。’”

    “宇生在给宇航鼓劲,打圆场。”宇童说:“打圆场不及用,要的是真干实才。”

    宇航满有把握的说:“什么菜配身么调料,什么东西先下锅,火大火小,我背得滚瓜烂熟。”说完又说:“大不了,重新做。我做事爱举止端正,举止大方。讨厌小里小气,束手束脚。”

    “年轻人就要敢想敢干。”宇燕说:“‘妙言不为贵。’‘实践出真知。’宇航弟弟,敢字当头,好样的。不会就学。没听人说,‘活到老,学到老,还有三桩没学好。’”

    妈妈说:“还是我去,别人谁去我也不放心。”

    爸爸笑着说:“宇航还没有来家一天,就产生了母子般的感情。”

    宇航说:“谁去都行,不需要亲手干活儿。给我讲一讲,电、气源在什么地方,炊具怎样用法。就完事了。”

    宇燕说:“妈妈去,我这个翻译也得跟去。”

    宇航用的多是菌类食物。有的低温煎炖,有的蒸煮爆炒。走进厨房,三八五去二,六盘菜一一做好。

    端去放在桌上,一股鲜香扑鼻而来。宇燕哥哥的孙子,眼看着盘中的菜说:“小爷爷没有把菜做熟,瞧!无数个小虫在盘里动。”宇燕哥哥的孙子,本想举起筷子去夹菜。见此情况,又把筷子收了回来。

    宇燕一见,忙解释说:“这道菜,如河蚌和垃圾鱼一样。到人体内,专打扫血管里的有害物质。”

    “那好。”宇燕哥哥的孙子说:“我尝尝爷爷的手艺。”说着夹了一筷子,放进口里。“好吃。鲜!手艺不错。”

    一声“爷爷”叫得,宇航的脸,“唰!”的一下子通红。妈妈见宇航有些不好意思,忙说:“夸就让他夸,做的好吃就是好吃。”

    宇燕说:“宇航弟弟想的是,自己十一、二岁,被一个三、四十岁的人,喊爷爷……。”

    宇童说:“辈数不是按岁数而定。在你们科学发达的星球上,看起来稀罕。到了我们星球上,比比皆是。例如,弟弟比哥哥小二十岁。哥哥大儿子的后代,再比弟弟小儿子的后代。一代人错一辈,三代人就错三辈。几代人过后,辈数错得就没有法叫了。只有论几世人。”

    妈妈说:“人不是常说,有小叔小爷,没有小哥小大伯。”

    宇生说:“各星球有各星球的风味,我也做两个菜。不过,都是干菜,现烫现现做。没有鲜的好吃,不知行不行。”说完,又笑着说:“在家时,妈妈常说我是,‘马尾拴豆腐——提不起来。’”

    “好!”宇航说:“宇生哥做事情,就爱谦虚。要知道,谦虚过度就是骄傲。”说着停了停,又说:“别‘翻穿皮袄——装洋‘羊’了’”

    宇燕爸爸说:“‘不求样样会,但求一行行。’不要做的样子太多,挑拿手菜,做上一两盘就行。”

    宇童叮咛说:“稳住气,慢慢来。”

    宇航说:“不用担心。宇生哥是,‘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

    宇童说:“我也想做,可惜,从我们星球上,没有带来可以吃的东西。”

    “有!”宇生说:“临离开地球时,叔叔和婶婶送的吃食,全在‘飞船’上的储藏室里。”

    宇生、宇童去‘飞船’把东西拿来,洗洗,切切炒炒。宇生做了两个热菜,宇童做了两个凉拌菜。

    吃外星人做的饭菜,一是渴望,二有一种自豪感。盘子小,盛菜少。人多,你夹一筷子,他舀一勺,就净了盘子。宇燕见大家吃得香甜,问:“好吃否?”

    侄儿说:“好吃是好吃,就是没有品出味道来。”

    孙子说:“我也是这般如此。”

    宇燕的嫂嫂说:“人常说,少吃多甜。可能就是这个缘故。筷子夹点菜放在嘴里,还没有嚼,一下子就滑进了肚里。”

    宇燕笑着说:“细嚼慢咽,变成了狼吞虎咽。”

    宇生说:“不妨,我再去做两盘。”

    “来rì方长。”宇燕爸爸说:“算了。长年在外,‘飞船’能装载多少东西?”

    宇燕哥哥说:“已经吃饱,肚胀如鼓,再做也吃不下了。”

    妈妈欢喜说:“做梦也没有想到,宇燕,丢失二百年后又重逢。四个星球上的人欢聚一堂。”

    宇燕嫂嫂说:“这就叫,做梦想不到,有情宇宙来相会。”

    爸爸高兴说:“有情宇宙来相会。好!这句话说得好。今晚我请大家看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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