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府书房
“吱呀”一声,书房门被推开,霍去病披着一身白衣走出房门。风儿也像是知道他出来了一般,吹着和煦的风儿,将霍去病的白衣舞出一段优美的弧度。
天破看着主子终于从屋内走出,看到这样的主子有那么一瞬间的慌神,几日不见主子,怎么主子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天破,进来。”霍去病看了一眼天破,而后跨步向屋内走去。
天破听到主子的话,跟着主子进去。
“关门。”霍去病见天破竟没关门,语气有些不悦的提醒道。
“是,”天破只觉得主子有些奇怪,但具体奇怪在哪儿还真是说不出来,带着这些疑问,天破转身关上了门,而后走到主子身边,等着主子发话。
只见霍去病眉头紧蹙看着桌案的书卷,一甩手将它送到天破手边。天破伸手一接,看清手上的东西,眉角一挑,疑惑的看向主子,似是再问:这是什么?
“看看上面的东西,有没有什么不对?”霍去病冷冷地说道。
“是,”得到主子的命令,天破低头仔细看着书卷上的每一个文字,越看心里越是明白为什么方才看到主子会有那样的想法,原来是幻香发作了。“啪”的一声将书卷合上,对着主子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回主子,这些事情都是真实的,主子您的确是中了幻香。”
“恩?”听到天破这么说,霍去病眉角一挑,心里一阵发麻,到底是何人能给自己下毒,“谁干的?”
“灵儿夫人。”天破一五一十的问答主子的问题,毕竟这是主子的家事。
“灵儿夫人?”霍去病重复着天破的话,希望能借此想到这人是谁,可是无论自己怎么用力想就是想不到她是谁。算了,管她是谁,去看看她是谁不就行了,“她现在在哪儿?”
“冷园。”
得到回答,霍去病立即起身向冷园走去,可刚走到门口,便停住了脚步,因为他不知道冷园应该怎么走。转身对天破说道:
“带路。”
天破先是奇怪为什么主子会这么说,但转念一想,主子身中幻香,现在能记得自己是谁就已经很好了,“是。”
未央宫
“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只要你点头就行。”一黑衣人在暗处说道。
“恩,一切先放在那儿,等贞儿的身体好了再说。”武帝边批阅着奏章边说道。
听到武帝这么说,黑衣人有那么一瞬间的滞愣,不过也很快恢复正常,说:“她的身子不是那么容易好的,虽然他们已经找到了三样东西,不过这最后一样东西确实最难找到的,说不定等他们找到那样东西,她早就不在了。”
“啪”,武帝手中的朱笔瞬间断为两截,眸含怒火的看着暗处的那人,说:“若是你还想存在这个世上,你最好让她好好活着,不然,朕便要你们一个不留。”
听到武帝这么说,黑衣人愣了一下,飞身离了那儿,空中飘来一句话:“只是那具身子是你的女儿,身体里的魂儿早已不是,如今你这么做真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
武帝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禁也在问:对啊,早已知道那不是贞儿,为何自己还要这般?仅仅是因为那是自己女儿的身子?罢了,不想了,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武帝放下手中的断笔,起身走到门口,推门而出,一阵秋风拂面而过,留下淡淡的香味儿,
“春平,出宫。”
“诺。”听到陛下这么说,虽说春平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
杀门
“禀门主,这是百年熊掌、千年黑莲花、万年雪参,现在只差一百名阴时阴历的婴儿脐带血。”逐风将面前的东西一一向门主说明。
李广利眉眼一一扫过面前这些稀世珍宝,找这些东西动用了整个江湖的人,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只找到三样东西,不知道那最后一样东西何时能够寻齐。
就在李广利为最后一样东西烦神的时候,
“报…”
“何时惊慌?”破雷见来人慌慌张张,上前一步拦住了他,问道。
“回雷堂主,外头,外头,外头…”连说了三个外头,那人硬是没有将外头到底出了什么事说清楚。
“出去看看。”李广利从他身上闻到了鲜血的味道,眉头微蹙的说道。一行众人向杀门外走去。
杀门外
一白纱软轿落于门外的一株大树上,软轿周围有四位戴着面纱的女子,其中一女子背有一把古琴在身后,一女子的腰间挂着两个棋袋,另一名女子手执一本古书,一女子身上的白纱画有竹君子,而软轿里的人看不清是男是女,但可以闻到从轿中可以飘出的淡淡地香气,因此应该可以猜测是位女子。
众人看着树上的四人,一时竟看呆了,
“在下淡默,不知圣宫宫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宫主恕罪。”一看这架势,李广利便知那轿中之人是谁,圣宫虽不对江湖中人发号施令,但江湖中人谁人不知圣宫大名,只有老一辈的人才有机会见过圣宫宫主的尊荣,他们这一辈的人根本就没见过,只是先辈人传下来,若是哪一日圣宫宫主屈尊大驾,一定要恭敬迎接,切不可失了礼数。
听到门主这么说,杀门众人纷纷低下头,对着头顶的那顶轿子行礼。
良久,那轿中之人像是休息够了似的,慢慢悠悠的对身边的人低耳说了一些话。而后就见背着古琴的女子从树梢上轻身落下,来到李广利的面前,将手中的竹篮交到他的手上,说:
“此篮中乃是九十九名阴时阴历所生的婴儿的脐带血,还差的那一名便是受伤之人,她也是阴时阴历所生,只要找到她出生时的脐带血便可。”女子从袖中掏出一锦囊递给他,继续说道:“将这东西交给受伤之人,看完之后,一切由她决定。”说完这些,仅是一眨眼的时间,那女子便回到了原处,就像是从来没有下来过一样。而后,一阵笛声幽幽响起,那顶软轿缓缓起身,四名侍女驾着那软轿飞身离去。
接过竹篮的李广利听到侍女的话,激动地打开竹篮,顿时一股冷气袭来,只见竹篮里都是万年极冰覆盖而上,在这冰冷异常之中有一透明的瓶子透着红色,仔细一看,原来竟是鲜血。看到这个,李广利的眼眶湿润了,抬头看向那已经渐行飘远的白纱,“扑通”一声,跪在地下,隆重的磕了一个头。
天门
“什么?贞儿的脐带血?”贞云听到他们说到贞心的脐带血,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归海无问看着贞云的眼睛说道:“是,贞儿也是阴时阴历所生,因此她自己的脐带血正好能救她。”
“原来是这样,”贞云转身向屋内跑去,没一会儿,手里便多了一个小瓶,递到归海无问的面前,说:“这里头的便是贞儿的脐带血,幸亏这次出来将它戴在身上,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贞云只要一想到贞儿的身体,心里便充满了内疚,看着手里的小瓶,心里暗暗说道:只要能救贞儿,无论要什么,只要自己有的,就算是要自己的命,也一定会给。
归海无问像是知道贞云的想法似的,拿过小瓶,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安慰道:“莫要乱想,有我在,定不会让你们有事的,贞儿一定会好好的。”
“恩。”窝在归海无问怀里的贞心,忧心忡忡的答应道。
————
“这是贞儿的脐带血。”归海无问将手里的小瓶递到李广利的面前。
李广利小心翼翼的接过那瓶属于贞儿的脐带血,颤抖的将它紧紧窝在手心。
“他,真能医好贞儿?”一想到贞儿的身体就算自己都不敢保证能将完全医好,一个名不见转的人,而且以前还是杀手说他能医好贞儿,这个不免让自己有些担心。
“二十年前,曾经有一个人,他不顾世人俗语,硬是将一个刚去世的人心脏装在一个从小患有心疾的孩童身上,结果那孩子活了,可他却不见了。”李广利将无的事情一一说出。
听着李广利的话,归海无问不敢相信地长大嘴巴,“你…你…你…你说…说的…说的是…是…”
“是,不过他现在只叫无,无有的无。”李广利知道他想说什么。
听到他这么说,归海无问叹了一口气,既然是他,那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去吧,告诉贞儿,若是她哪一日好了,想回来看看的,随时可以回来。”
……
清谷
“要是我医好了你,你可不可以跟我走?”无坐在一旁,看着竹椅上的贞心,认真的说道。
贞心不明白无这句话的意思,有些没头没脑的问道:“什么意思?”
“你懂的,跟我走,离开这儿,永远的离开这儿,忘记这儿所有的一切。”
“忘记这儿所有的一切?!”躺在竹椅上的贞心重复着这句话,抬头看向天空,问道:“无,你能忘掉过去吗?”
风轻轻的吹着,拂过耳边,拂过脸颊,拂过青丝。
“无,已经过了那么久,你都不能忘记你自己,我又怎么能忘记呢?”良久,贞心悠悠的吐出这句话。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