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一方私人会所是上海有名的会所,来这里的非富即贵,而石保国就是这里的常客。 一走进会所门童立刻躬身施礼:“石哥。”石保国很是潇洒的甩出四张百元大钞,他最享受这种被敬畏的样子。
“石哥,您的包厢已经安排好了,公关一会就来。”大厅一名女公关将石保国带到110号包厢便退了出去,不久十几名穿着艳丽的女子便被带进了包厢,石保国留下五个便开始了他的夜生活。
在包厢的男女几乎都是半luo,石保国只穿了一个裤擦就在那里边唱边跳,疯狂之极。可惜他怎么也想不到在包厢大屏幕正上方会有一个针孔摄像头,包厢内的一切都被拍摄了下来。
当晚一则爆炸性的消息在互联网上被疯传,当晚石保国还在昏昏欲睡之中便被电话吵醒,当电话里传来一阵怒骂之后,石保国就呆住了,赶紧打开电脑一搜,他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这些年自己常常如此,也未见有什么问题,可是今夜却阴沟里翻船,而且上面已经明确说明了,他这个市刑警队大队长是做不成了,只能先冰冻起来,过几年调到偏远地方去做几任派出所所长,这样再苦熬几年等事情淡了,自己就能东山再起了。
石保国由于个人作风问题被纪检委调查,暂时卸职等待进一步调查。而医科大命案的事情也不能拖,最后公安厅直接空降了一名老资格的刑警华三强。此人年岁六十六了,原本已经退休在家了,却因为公安厅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便只能临时启用了这位老爷子,传说这位老爷子一生近四十年的刑警生涯,侦破大小案件上千起,曾今侦破过不少辣手的案件,比如说西湖沉尸案,午夜连环杀手案等等。
由于命案侦破在即,所以老爷子连夜坐飞机从四川峨眉山飞了过来,一下飞机市刑警队的新队长马欢亲自接机。其实马欢早就认识华三强强爷,当年马欢刚进入刑警队的时候,正好强爷在上海协助侦破案件,马欢便是协助办案的人员之一,不过当时他刚刚进入刑警队,只能在外围做一些点餐收拾杂物等小事,不过今非昔比,如今的马欢也可以说是上海的风云人物了。
要不是石保国,吴飞两个刑警队大队长队长先后落马,自己只怕还要苦等十几年才能坐上刑警队队长这个位置,而且还不能有什么意外,所以如今马欢很重视医科大命案,如果这次自己与强爷联手侦破了此案,那自己刑警队队长的位置就稳如泰山了。
华三强一出来马欢便带人亲自迎了上去:“华老先生辛苦了,您老还记的我吗?”
“最喜欢给我斟茶的小子,马欢。想不到老朽年迈之际还能再有机会来这个繁华的大上海呀。”华三强一语便点出了马欢的名字。
“等这起案子了解了,我好好陪华老先生在上海转转。”马欢笑了笑,此时自有人将华三强的行李接过。
“还是叫我华老吧。”华三强点了点头便在马欢等人的引领下直接去了公安局的招待所,在招待所里马欢仔细向华三强华老讲述了医科大命案的经过,这一讲述便是一夜未眠。
华三强虽然年迈,但身体很好,这些年隐居峨眉山不问世事,也算过的逍遥自在,要不是老朋友一再相邀,他是不会再涉世的。
天亮的时候华三强才小睡了两个多小时,等马欢他们来的时候,华三强已经起来在招待所大厅等着了。
“华老,我们现在就出发吗?”马欢试探的问道。
“走,先去见见老朋友。”华三强说完便走出了招待所,马欢也不敢多问只能在一边陪着,先去了市政府,下午的时候才去了医科大,但去的是医科大院长办公室。
“我说嘛?谁这么理直气壮?感情是你这个强盗来了。”医科大第一院长胡敬之一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便大笑着给了华三强一拳。
“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华三强一边喝着茶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真的打算插手此事了?”胡敬之坐下低声问道,虽然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但胡敬之依然很小心。
“推脱不掉呀,人一生最怕欠下人情,而最难还的也是这人情。”华三强无可奈何的说道。
“有关命案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有一点很可疑,李成,你还记得吗?”胡敬之喝一口茶问道。
“就是那个留学回来的傻子?”华三强想了想答道。
“他死了,而且死的很奇怪,我这里有一份验尸报告,也许对你有用,你可以仔细看看。”胡敬之起身取过一份验尸报告递给了华三强。
此时在胡敬之办公室隔壁的会议室内,马欢三人只能一边喝茶一边等华三强华老。马欢也坐不住便在会议室内乱转,随便看看四周放得一些医学杂志,正好一眼便看到了一份有关解剖学的研究论文,而这片论文正是李成写得,而在论文旁边则是学院高层的合影。由于这张合影右下方写着1978年摄,而且是一张黑白照,所以就显得特别珍贵了。
“可惜了。”马欢看了一眼照片中的李成,叹息了一声,就在他打算放下照片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将端详了一眼照片,立刻便被照片给吸引了,因为这张照片的背景正好就是解剖楼。
照片上一共是七个人,看年岁当时的李成也就三十出头,而其他几个人却都已经四五十岁了,但有一个让马欢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在照片角落有一个年岁大约三十余岁的男子,就站在二楼的窗户口,盯着楼下照相的几个人,马欢能从此人的眼神中看到一丝冷意。
“我可以走了。”就在马欢沉思的时候华三强华老走了进来,见马欢站在展示柜子前发呆便好奇的走了过去。
“怎么了?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吗?”华老站在马欢旁边瞥了一眼他手里的照片问道。
“哦,华老您来了。”马欢被惊醒尴尬的笑了笑。
“我说这张照片有什么问题吗?”华老并不在乎刚刚马欢的失态。
“我是奇怪站在二楼上的这个男人是谁?”马欢指着照片上躲在窗户一角的一个男人问道。
“哦?我来看看。”华老也觉得奇怪便接过照片仔细端详了一阵,最后对马欢说道:“我们去找胡院长,也许他会给我们解释清楚。”华老拿着照片自此进入胡敬之的办公室,正好胡院长还在。
“怎么?舍不得走了?”胡敬之见老朋友去而复返便玩笑道。
“没什么,有件事想请教一下你。”说着便将那张老照片递给了胡院长接着说道:“我想知道二楼那个男人是谁?”胡院长闻言仔细在照片上二楼一看,还真在一处窗户口看到了一个模糊的男子,虽然照片并不是很清楚,但他依然能看出来那个男人便是如今医院的教授张爱国,是神经外科的第一把刀。
“张爱国?这个人怎么样?”华老闻言在自己记忆中搜寻有关这个张爱国的影子,可惜他想不起来自己知道这个所谓的神外第一把刀。
“怎么说呢?他平时为人很和善,对工作也很积极认真,只是。。。。。。。”胡敬之说到一半便卡壳了,似乎这只是后面的话很难启齿。
“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华老一副孤傲的样子盯着胡院长。
“也没什么,就是他已经五十好几的人了,一直没有结婚,也许是工作太忙的缘故吧!”胡敬之思之再三后有些叹息的说道。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还有话没有说呢?”华老是什么人?一个有着近四十年刑警生涯的人,一眼便能看出一个人的真伪,更何况是胡敬之这么一个不善于说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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