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开拔,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赖龚穹似乎另有它意,这种冷笑,略陵竖起的耳朵很快就入耳了,声音低沉而肃穆,问道:“阁下的意思就是贵军虚与委蛇,故意摆道,不进不退?”略陵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又结新仇,好言好语道,“贵军太子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我军主帅非常了解贵军的难处。”
赖龚穹一笑道:“风火统帅是干大事的人,果然深明大义,设身处地为我主着想,在下替主上拜谢了。”
礼仪周全,略陵迎了上来,扶着赖龚穹的手道:“孤军作战,毕竟孤掌难鸣呀!你我两军的共同目标就是扫平金羽晨风和他的党羽,共建新朝,你主主政,我主从商,不出三年,太仓又将恢复繁荣昌盛的局面,届时,你我也会光耀后世,为世人推崇。”
赖龚穹道:“英雄所见略同,我军十万之众将士马上就要出城了,在下也得回城向太子爷复命。足下回去,请传达我意,金羽晨风聪明睿智,为了不让其看出破绽,我主还得率兵虚张声势,佯装援手,若贵军见我部兵马有所异动,请勿介怀。”
乱世出英雄,赖龚穹倒是人中鬼才,巧舌如簧,区区几句话也能为自己制造机遇,当下对着离去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骂道:“狗娘养的窃国者,我呸,老子偏要在你军前大摆异阵,就非与你为敌,能耐我何?”
郸语城,翼安刑屺坐回上座,翼安刑屺问着郸语城守将,道:“化基,对刚才所议之事,你有何独到见解,说与大家听听?”
汇化基列出队伍,道:“回太子爷,就目前情况而言,二殿下和风火连城已是犬牙交错,水火不容,顺水推舟,顺风火连城的水,推二殿下的舟,既做又不做,让他俩不断撕咬,自耗体力,我军隔岸观虎斗,到时候再做最后决定为时不晚。”
翼安刑屺道:“怎么个观法?”
汇化基道:“圣母中部第一城——简感,这根带肉的骨头,两狗相争,必有一伤,若是二殿下胜了,我军竭力为他断敌后路,全力追杀风火连城。仅此一计,所有的鸿沟不填自满,左右逢源,何乐而不为呢!”
翼安刑屺听得精神大振,大加赞赏,道:“化基高见,为将者随时都要调查军情,审时度势。”又问道,“如果不胜,该当如何?”
一石二鸟之计,谁胜谁败有什么关系,汇化基心灵一转,将重心落到风火连城的身上,慷慨陈词道:“赖公子会见略陵,我军先已表面立场,眼下两军对垒,螳螂捕蝉,谁会想到黄雀在后,假使二殿下被摧毁,盟约在前,保持原状,顺理成章拿下大位,太子爷即位九五,等兵权在握,我们另图后计。”
翼安刑屺道:“此言有理。”
汇化基道:“不过,二殿下睿智聪颖,沉着冷静,决断特殊,这场战局悬着呢!风火九姓大军,劳师远征,路途遥远,悬兵多年,粮草锱重不济,虽然兵多将广,却也是孤注一掷,难啊。”
算盘打得可谓精绝,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强的对手,迟早也如风中落叶,飘然滑落。
简感城外,风火连城得探马消息,风云山神绝杀三将因为粮草稀缺,攻占城池又被名剑山庄率兵收复。名剑山庄与北疆兰陵侯南北夹击,将他三人撵回深山老林。
“诸事不顺啊!”南宫城说完,观望了一下天色,心道,“天气如此诡异,白天还大雨倾盆,今夜气清风高,朗朗乾坤,明天将会放晴了。”
思绪神驰间,却听有人唤道:“南宫先生,大雪已经停了,明天是个好日子。”
待来人走近,南宫城道:“略参军,翼安刑屺那边如何,驰援简感吗?”
略陵道:“翼安刑屺不像表面那么单纯,他心里明白着呢,为迎合金羽晨风,他只作佯攻,不动真枪。”
作为侵略者的南宫城也不禁失笑道:“庶子,不足与谋,卡尔烁司有这样的儿子,九泉之下,也是死不瞑目,我都替他感到心痛啊!翼安刑屺,有点意思,就在城下休整一宿,明日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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