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毛马上双手护脸一缩头,杀猪般的喊:“警察要杀人灭口了。”二愣子也总算办了件好事,在如此关键的时间放了一个关键的屁。
要说二愣子放得屁,那可是人间一大兵器,江湖排名还在小李飞刀的前面。他的那个屁能趋敌人于千里之外,倒敌人于方圆百里之内。你小李飞刀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吗?通常人放屁要么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要么是啪的一声。二愣子的屁确实抑扬顿挫高亢起伏,先是声音极低极细极悠长,然后慢慢升上去,升到最高处,忽然一声巨响,有如晴空霹雳,然后时断时续,极慢极缓的降了下来。听到这样的响屁不笑的人,这个世界还没找到,就是大猩猩听到也会笑的。
男女警察自然也笑了,特别是那个女警察,把脸都憋红了,可是还是没有憋住。好笑的事结局就未必好笑。你一笑而过,可是还是伤害了我。男女警察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失,眉头已经皱了起来,接着就是一番呕吐,看那样子连酸水都吐出来了,吐得桌子上记录本上一塌糊涂,然后就是拼命的逃,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别人的屁再臭,人类还能忍受的住,二愣子的屁味那是混合着臭鸡蛋烂鱼烂虾各种动物的死尸这些的混合物,此屁真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柳一毛是早有准备,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瓶放在鼻下闻着。在审讯室等了一会又一会,不见人来。就溜达到了外面的大厅里,只见门窗大开,屋里连个人影也没有,警察全跑到外面去了。柳一毛嘴里叨咕着:“现在的警察啊都是娇生惯养责任心太差了,贪生怕屁,这个样子怎能提老百姓看家护院。这不电话响了都没人接。算了就不和这些警察计较了,他们不仁,我不能不义。关键时刻还得看我这威风八面大义凛然的小偷。”
柳一毛拿起电话,大概是110服务台转过来的,说和平路上发生抢劫,赶紧要派警员前去支援。柳一毛当即头脑一热就想跑到和平路上,大喊一声,不许动我是警察,再动老子毙了你。看看多威风,柳一毛小时候就梦想着当个警察,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竟然当了个小偷。哎,造化弄人啊。不过看这些窝窝囊囊的警察,不当也罢。
柳一毛走到院子里,大喊,“和平路发生抢劫了,你们快去呀,去晚了美女全被抢光了。”
一个年轻的警察跑到柳一毛跟前,竟然拿枪对着他说:“老实点,少来调虎离山那一套。”
柳一毛哭笑不得。“不信你打电话问问啊。”
年轻警察打了电话,到了一个40岁左右的人面前说了,几辆警车呼啸而去。柳一毛看着远去的警车,想着等老子有了很多很多的钱,给你们警局捐上那么一笔,没什么要求,到时派10辆警车拉我在大街上转20圈就成。
一会一个中年警察走过来很客气对柳一毛说:“我是刑警队的郑军,小兄弟来我们谈谈。”
柳一毛看他还算客气,口气也缓和了下来,说:“到哪里谈。”
郑军看了看大厅,皱了一下眉,说:“我车里谈吧。”估计那个大厅里面三天两天没人敢去办公了,即便以后去了,也会留下深深的阴影。
柳一毛跟郑军来到一辆警车里,心想:“嘿嘿今天我没捐一份钱就坐上警车了,不知道他肯不肯拉我到街上威风一圈。”
郑军看柳一毛坐好后,递给他一根烟,问他抽不抽。柳一毛摇了摇手,一个掌门人怎么能随随便便抽烟呢,太没风度了。“博物馆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郑军问柳一毛。
“我对老天发誓,这件事的的确确不是我做的。借我12个胆我也不敢。”柳一毛拿出12份的诚意说,脸上的表情诚恳的简直让人怀疑自己的话是不是问错了。
“不过从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看,都对你不利。”
“什么证据对我不利?”
“有人说半个月前你曾经从博物馆偷出了《贵妃出浴图》,本来我们也不知道这件事。”郑军一边说一边盯着柳一毛看,柳一毛感觉那眼光像一把刀子,快把他的衣服都扒光了,简直连件短裤都不剩。
“那你们现在怎么知道了?”柳一毛小心翼翼的问,这种事总的先摸摸对方的底牌。
“这次《贵妃出浴图》又丢了,而且还闹出了命案,博物馆的孙院长见事情重大,才说出来。说《贵妃出浴图》曾经丢过两天,他们先是自查了两天,后来《贵妃出浴图》失而复得,博物馆上上下下都怕担责任,故而就把这件隐瞒了下来,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谁也瞒不了了,才说出了这件事。”
“郑同志,我还是不知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一种本领不需要学,那就是装糊涂,而对于这种无师自通的东西,柳一毛通常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孙院长之所以说出前一次丢画得事,是因为两次画都丢的莫名其妙,门窗玻璃报警器都完好无损,这幅画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简直就像是碰见鬼了。”
听了郑军这句话,就像晴空起了一个霹雷,对柳一毛来说是太震撼了。小偷门的手艺历来都是单传,除了上一辈留下的口诀,还得对着古书勤加练习,两者缺一不可,老爷子也从来没提过古书外流过。难道这世上还有一个小偷门?“肯定是出了内贼,这种情况按电视电影小说上面的情况分析,肯定是内贼干的。”柳一毛一惊一乍的说着,其实是要掩饰他内心的慌乱。
“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我们在调查的过程中听到有人说你偷过这幅画。”郑军直愣愣的看着柳一毛,看的柳一毛几乎就要说是他偷的。
“大哥,你看你既然把你们警察的秘密都告诉了我,我也不瞒你说,我在外面说过我想偷那副画去卖几个钱,我是说我想,可能外面的人少听了一个字,把想偷听成了偷,以讹传讹,就传到你们这里来了。要不您也帮我分析一下,在没有内贼的情况下我怎么才能把这画偷出来,如果有这样的本事,我何必在这里混,怎么着我也得到东京啊巴黎卢浮宫啊大英博物馆啊这些地方,把当年他们从咱门老祖宗手里抢到的东西再给偷回来,也给咱咱中国人长脸了不是。”柳一毛说的顺口,差点说成了也给咱小偷门,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不过信心还是有些得意,心想郑军同志就是把他儿子的头都想破了也想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柳一毛同志,你说的也很有道理。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你的嫌疑还是最大。在这件案子结束之前请你不要离开本市,我们会随时请你配合调查。这是我的名片,你如果想出什么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
郑军同志说的客气也很诚恳,但柳一毛听他那意思就是要关自己禁闭了,本来柳一毛平常很少出本市,也从没想着要到外边的花花世界去看看,他觉得本市这个小天地对他来说已经很大了,何必再到更远的地方去瞎折腾,何况外面的世界他两眼一么黑谁也不认识。不过人就是这么的奇怪,小偷也是这么的奇怪,你越不想让他怎么样,他偏要怎么样,这大概就是逆反心理。现在柳一毛反而胸怀着一万分的期望,期望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去看看。可是他嘴上可不会这么说。“好的,好的,听候警察差遣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我一定做到,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做到,你就放心好了。”柳一毛边说边想:今天先过了这一关,以后腿长在我的身上,我到哪里你们可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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