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送我一个有价值的礼物吗?前提是不准花钱买!”
(有价值的礼物,还不能用钱去买?那就只能……)
看着眼前不知通往何处的传送门,想到要送人礼物,他似乎打定了注意。
……
嗤!嗤!嗤……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声音,一扇紫色的门从某个地方显露了出来,显得有些突兀。
那显得有些虚幻的传送门引起了附近一些士兵的注意,显然他们没有见过这种半透明的门。其实在他们生活的地方,就连椭圆形的木门都难得一见,更别说这种光幕一般的门。
几个士兵慢慢地向传送门走过来,从他们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惊讶和好奇。
好奇归好奇,身为士兵,他们在接近传送门的时候都握紧了兵器。身为士兵随时都可能会遇到危险,对神秘事物保持警惕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只不过他们的装备好像不太厉害,有的执拿着青铜剑,有的则端起了青铜戈。
为了弥补锋利的不足,青铜戈的尖端,做的非常细长,以便于穿刺。而青铜剑则做得异常厚实,想来是为了增加劈砍的力度吧。毕竟青铜不如铁!
最近的几名士兵离传送门已不足五米,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一道虚幻的人影从那椭圆形的紫芒门中踱步而出。那虚幻的人手里拿着一根非常短的魔法杖,大约只有二十厘米长。
这道身影如同全息投影一般(当然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是全息投影),亦步亦趋,美轮美奂。
正常情况下等魔法师完全走出传送门后,那椭圆形的传送门应该是慢慢地缩小,直至消失。可这里的情况显得有些不太对劲,因为魔法师走出传送门之后,他身后紫光大作……
“不好!”魔法师大叫一声,随即举起那袖珍的魔法杖,魔法杖上闪出一道白光,将魔法师的身体完全包裹了起来,水泼不进。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扬起了无数尘土,隐天蔽日。这种景象有点类似于雾霾天气。
“咳咳咳——”灰尘飘入某人的鼻孔中,引起了他咳嗽。
另外一人也跟着咳了起来:“咳咳……”
待到尘埃落地,紫色的传送门和那包裹整个魔法师的防护罩都消失不见。魔法是的样子有些狼狈,头发乱蓬蓬的。好在魔法师长袍上并没有染上鲜血,看样子魔法防护罩替他抵挡住了绝大部分冲击波,没有受伤,只是吹乱了发型。
离魔法师最近的几个士兵,有的躺在地面,有的侧卧在泥土上,还有的以非常惊险的姿势挂在树桠枝上,他们都没有动静了。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身上都有一股怪味,焦糊味儿!最惨的那个士兵,一条胳膊和两只脚都不见了,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远处的士兵呆呆的看着魔法师,一个个目瞪口呆。显然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敌袭!”一个队长模样的军人,正用剑尖指着魔法师。他不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手下的兵丁,有几个阵亡了。
闻言,几名弓箭立刻从箭壶中取出了箭,对准了魔法师,弓箭手的胳膊仿佛在微微的颤抖。而长戈兵并不敢贸然上前,显然他们害怕眼前的这个神秘敌人,大概是被刚才那惨烈的爆炸吓到了,害怕自己的身体也像战友一样残缺不全。
这时“高贵”的魔法师也回过神来了,他立刻作出了选择。魔法杖再次闪光,随即一道五米宽,两米高的土墙忽然拔地而起,横在魔法师和弓箭手之间。恰到好处的挡住了魔法师的身影。
弓箭手瞬间失去了目标,而魔法师则向前方的树林跑去。那片树林看上去郁郁葱葱,很适合作为一个隐蔽的场所。
不跑是瓜的。刚才显然是发生了一场事故,魔法师通过传送门来到这里后,传送门因为某种原因,发生了爆炸,意外的炸死了最近的几名士兵。魔法师虽然在魔法防护罩的保护下,并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但那个防护罩也消耗了他大量的魔力。
你说什么,让魔法师去解释一下?
别开玩笑了,高贵的魔法师怎么可能向一群大头兵解释呢?再说方才害死了对方好几个同伴,解释了他们就能起死回生吗?
再说丘八大多是不讲理的主,秀才也和他们讲不清道理,他们只知道战友情谊是男人四大铁之一。
魔法师这个时候被其余幸存的士兵误认为是敌人,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逃,要么一个人消灭这一队士兵。
若是在全盛时期,这位魔法师有信心团灭这一小队使用青铜武器的士兵,但现在不可以。倒不是他觉得身份高贵,不愿意和还处于青铜时代的土著比划。
而是他先前开启传送门就消耗了不少的魔力,再是一个防护罩,又消耗了一部分魔力。至于最后这一道魔法土墙,则用尽了他仅存的魔力。显然这位魔法师体内储存的魔力并不多。
“呼……呼……”
这位魔法师叫做孟德尔,当然他更喜欢别人称他为科学家。尽管他的熟人都不明白什么叫科学家,但也觉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不明觉厉。
他已经狂奔了大约一公里,有些气喘吁吁了。理解他吧,可怜的魔法师身体素质大多不好。他可不认为自己在魔力耗尽以后,能赤手空拳的打倒哪怕一名训练有素的士兵。
既然已经跑不动了,他就回头看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无穷无尽的树木,并没有看到人影。那些士兵似乎并没有追赶上来。
但为了安全起见,魔法师孟德尔还是迈着步子,朝着树林深处走去,只是感觉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但不跑不行啊,打不过那队土著士兵啊。万一被逮住了,恐怕不死也得去吃牢饭了。吃牢饭还好,就怕丘八爷太讲哥们儿义气或者说袍泽之情,直接砍掉自己的脑袋!
前边依旧是树林,不,孟德尔觉得这根本就是一片广袤的原始森林才对。
那群士兵也许是害怕了才没有跟上来,毕竟拿着青铜武器的小队士兵,也害怕隐藏在森林深处的猛兽群,甚至是想想就觉得可怕的魔兽。
想到这里,孟德尔原本苍白的脸上,又多了一丝隐忧。
一个魔法师,最大的依仗便是那变化多端的魔法,但此刻,他的魔力已经耗尽,一个最简单的魔法都放不出啊。
“可恶,天就要黑了。不过似乎没有被士兵跟上,与其贸然前进,反倒不如停下来冥想,恢复一些魔力。”
孟德尔盘腿而坐,开始冥想。他盘算着至少需要恢复足以释放一个魔法的魔力。但一会儿之后,他便停了下来。
“什么鬼?这里是哪里,居然是一处禁魔之地。刚才传送门爆炸就是由禁魔引起的吗?可我的传送门不是通往这里的呀,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动了我的传送门,我……”
孟德尔感到一个头两个大,此地的空气中,居然完全没有一丝的元素之力,他压根儿就没有办法在这里补充哪怕是一丁点儿的魔力,而此刻已经日薄西山了。
孟德尔平时可是有看书的习惯,知道很多野兽在太阳下山后,便会出来觅食,他可不觉得自己那孱弱的躯体可以同豺狼虎豹搏斗。他尤其害怕豹子,那可是会上树的猛兽,任你睡哪儿都不安全。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那是生铁做成的,拿在手里给自己壮胆。由于法力尽失,魔法杖暂时无法使用,则被孟德尔收进了一个特大号的口袋中。
借着这最后的勇气,孟德尔继续向前迈步。才刚走了两步,他又停下了脚步。
倒不是孟德尔又开始害怕了,而是他闻到了某种味道。他像左边看了看,两只不知名的怪物正躺在地面上。从外形上来看,它们像狮子也像老虎。
孟德尔不经一愣,旋即又放下心来。他现在可没有能力同时对付两只魔兽了,好在怪物已经被开膛剖腹了,肠子拖在外边,鲜血流了一地。其中一只怪物还被什么利器整齐的切掉一条前腿。也许它们刚死不久,天还没完全黑,附近没有出现食腐动物。
看着这两只像狮子又像老虎的怪兽,孟德尔疑惑了,自言自语:“这两只是狮虎兽吗?它们是被更为强大的魔兽杀死的吗?若是这样那条腿便是被魔兽吃到了,可伤口怎么会这么整齐?”
一般被魔兽撕咬后,断了处应该不整齐,并且留下齿状的牙印。况且魔兽的胃口很大,一条腿可不够它吃饱,吃掉半只都不成问题。
再看这整齐的伤口,估计就是被人类冒险者用刀砍断的。以人类的饭量,一条狮子腿够好几个人吃一顿,这样一分析就看似合理了。
但还有一样解释不通,人类冒险者进入森林深处,拼死猎杀魔兽,就应该取出魔兽前额的魔晶,然后高价出售给魔法师,可以赚的一笔可观的收入。冒险者一般不会只取走一条廉价的兽腿,然后忘了价值高的魔晶。
如果单纯的是猎人,一般只会猎杀野兽,不会猎杀魔兽,因为野兽不会魔法,更容易捕获。若是猎人遭遇到魔兽,就只能背水一战了。
况且不论野兽还是魔兽,只要被猎人捕杀,他们会带着整个兽的躯体,自己吃不掉,肉也可以卖钱。
而孟德尔面前的这两只怪物,头部都是完整的,显然没有被利器切割。也就是说,只要孟德尔用小刀划开兽前额的皮肤,有魔晶,那么魔晶就是他的了。
如果没有魔晶,说明只是普通的野兽。即便是这种结果,孟德尔也勉强可以接受了,至少他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
夜幕降临了,危险似乎也在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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