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北的眼中一抹温和的笑意,这甚至是苏念认识他以来所看到的最释怀的表情,就像是放下了所有的一个真挚祝福。
苏念卷唇微笑,既然他这样,她也不能小气了不成。
“谢谢。”这句谢谢心旷神怡,苏念的心底终于松了一口气,多少年的羁绊从明天开始就化为乌有了,苏念生生的松了一口气,她发现,自己真是怕了薄晏北的黑白不分。
男人的目光和煦,眼神从她白皙柔软的侧脸的离开,冷硬的轮廓如同雕刻好的线条一般有棱有角。
他知道,苏念此时是放下心来了,就因为他的祝福蠹。
薄晏北勾唇,不知道为何,这种感觉并不坏,相反的,心里畅快了很多。
苏念要回家的地方是孟黛清所买的房子,她其实是想要回家拿证件,从国外回来后,证件都是一直放在她母亲这里的髹。
户口本则一直都在孟黛清的手里,苏念上了楼,这回薄晏北没跟来,狭窄的楼道散发出守旧的味道,狭窄的空间两人有点挤,一人刚好。
她拿着钥匙开了门,进屋后便向着孟黛清的卧室走去,她伸手打开门,里面的装饰整洁,即便是落魄到这种程度,可是依旧看起来很有品格。
苏念不知道母亲把户口本放在哪里了,此时她应该在医院陪父亲,苏念想着还是不要去打扰了,她自己找找就行,就这么大点的屋子还能找不到东西?
身份证在她自己卧室的包里,这个苏念知道,所以她不会着急去找身份证。
在屋子里翻了许久苏念才在柜子里的一个黑色的挎包里找到了她所要的东西。
她的唇角卷起一抹欣喜,然后敲了敲蹲麻了的腿,坐在床上翻开户口本。
她是家里的独女,苏念就光是看着这血缘的结缔就感觉很神奇,她红润的唇抿紧,血缘啊,其实有时候也不靠谱。
父亲出事的时候,大伯三叔都没有帮,家里没钱,他们的电话都打不通,以前的时候这两个叔伯对她们家还是很好的,所谓患难见真情,倒是见了无情了。
苏念冷笑,指尖微微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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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景遇几乎晚上才回到家,他回家的时候苏念不在,客厅里只有许安诗一个人,她的身子倚在沙发上,神情有些黯然。
“哥,你回来啦。”许安诗看到许景遇回来,勾唇笑了笑!”
恶毒,令人生厌,一张灵气的脸庞现在变得世俗逼人。
许离潇闻言,手指紧紧地握紧,走近许景遇伸手就是一巴掌,他躲都没躲,清脆的一声巴掌响。
“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如今到你这里还真是反过来了,你再喜欢她她也就是一个外姓人,难道她比你姐姐我还重要?”
许离潇几乎怒不可遏,他怎么能胳膊肘子向外拐呢。
“对,她比你重要。”许景遇温和的脸上一抹怒意,明明许离潇和苏念在他的心里都是顶尖的位置,可是如今,他无法和许离潇站在同一战线。
“你,你……”许离潇身子气的发抖:“我真后悔那天没早动手做了她,让你给破坏了。”
如果那天动作再快一点,苏念就是森森白骨了已经。
“做了谁?”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缓缓传来,许离潇眼神一怔,脸上的神情都僵了。
“没,开玩笑呢。”许离潇勉强的笑笑,“晏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到底站在门口多久了……到底听到了多少。
“我刚回来。”薄晏北冷傲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冷冰冰的不答眼底。
许离潇这个女人一点悔改也没有,他心里冷笑,也好,本来就毫无顾忌,她出什么事情都是活该。
许离潇见他的表情没什么反应,心里松了一口气,转头瞪了许景遇一眼。
“别说了。”她的声音低低,生怕薄晏北听到什么,也生怕盛怒中的许景遇会说出什么对于她不利的话来。
许景遇的脸上只剩下了遗憾,薄晏北那个男人,什么都知道。
“今天累吗?”许离潇笑着走近薄晏北,然后伸手去帮他脱外套,薄晏北淡定自若的自己脱好搭在手臂上,许离潇的手落了个空。
“还好。”
“你等我,我去给你倒杯茶喝。”许离潇尽量展现出温婉的笑意,薄晏北目光哲瑞,声音沉沉:“你不是应该在住院么?”
装小产好歹要装的像个样子,是怕他反悔不领证所以着急了才回来的吧。
许离潇的目光僵了一下,然后轻笑:“医生说没事,我就回来了。”她的手指缓慢的摸上肚子,姨妈的疼痛劲头已经过了,她怕耽误明天的事情,所以装不下就回来了。
怪不得刚才许安诗看见她就跑,许景遇可能不知道,可是她心里清楚了,也许是今天她讲给她的故事把她吓到了。
薄晏北勾唇,走进客厅,许景遇的目光冷凝直直的望着薄晏北。
“她都肠炎了你就这么对她?”许离潇就这么回来了,他一句关切都没有。
薄晏北冷眸一顿,原来许离潇是这么跟许景遇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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