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人注意到,地面上,安苡纯的血液流出,有几滴沾染到了她的玉佩上,顿时,一阵光芒从其中透出,在夜晚的黑暗中格外醒目。约一分钟后,光芒逐渐散去,但玉佩却消失不见了。
“好,我们快走吧。”千诺雪心有余悸的忘了一眼楼下,跟着夏斯宇一起离开。
“雪儿,我们走吧,伯父伯母还在等着我们呢。”夏斯宇从后面走上来,拉住千诺雪的手,道。
“来世?”千诺雪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那种骗人的把戏你也信?”却不知道为何,心里莫名一抖。安苡纯跳楼前的那个眼神太可怕,一向好脾气的她从来不会有那样凌厉的眼神,让她从心底的感到恐惧。
“不用你帮忙,我自己会走。”安苡纯甩开了她的手,冷冷地忘了她一眼,“千诺雪,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要你们血债血偿!”随后,纵身跃下了顶楼。
“没错,那是我陷害你的,不过你竟然会乖乖认了,真是让我惊讶呢。”千诺雪冷笑着回答道,身体再一次逼近了安苡纯,道:“好了,也告诉你这么多了,那么现在,你是自己跳下去呢,还是我帮你呢?”说着,就要上来推安苡纯。
“那我高考的时候……”安苡纯的脸色又白了一分,身体已经退到了栏杆的边缘,随时可能跌落下去。
“呵,”千诺雪冷笑一声,“想不到你还蛮聪明的嘛。没错,你的父母和堂叔,都是因为我才死的,谁让他们发现什么不好,竟然发现我是他们的孩子,还想认回我?不过也不知道你给他们吃了什么**药,他们发现你不是他们的孩子之后竟然还想养着你?”
安苡纯一脸惨白的后退,惊慌失措的问道:“那我的父母,还有堂叔呢,是不是你……”
她轻咳一声,拉过一旁的男子道:“斯宇一直是我的未婚夫,也真是便宜你了才让你占了这么多年,不过这个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毕竟你那么聪明。不过还有哦,恐怕你还不知道吧,其实啊,我现在所有的一切可都是你的,你才是千家的孩子,只不过当初在医院抱错了而已。唔,就这样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千诺雪却嘲讽一笑:“安苡纯,既然你不敢相信,那我就再说一遍好了,你给我听清楚了。”
安苡纯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令人不敢置信的事情一般,跌跌撞撞的退后几步,喃喃自语:“诺雪,不是那样的对不对,我们还是好朋友对不对?”
千诺雪却露出一个笑脸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省得我再说一遍了,安苡纯,不要在骗自己了。”
安苡纯明显是猜到了什么,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惊慌失措的拉住千诺雪,晃动着她的手臂,道:“不是那样的对不对,诺雪你告诉我,不是那样的,对不对啊!”话到最后,完全是在嘶声竭力的大吼。
千诺雪脸色一白,但随意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恢复了正常脸色,道:“安苡纯,事到如今,我也该跟你坦白了。”
“诺雪!”安苡纯飞快的跑过去,一把拉开男子,紧张的抱住她,焦急的问道,“你有没有事情?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帮你教训他!”完全没想到去看看那个男子是谁。
她慢慢地走了过去,靠近杂物堆的时候,勉勉强强看到是两个人影紧贴在一起。一个是高大壮硕的男子身影,另一个被男子压在身下,娇小的身影明显是千诺雪。
突然间,安苡纯看到一个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杂物堆的旁边。安苡纯心里一惊,随即又冷静下来。毕竟她觉得,这样的地方,是不会有什么人发神经过来的。
到了顶楼,风更大了。安苡纯瑟缩了一下,双臂环抱,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走去,眼睛搜索着千诺雪的身影。
“好,我这就去。”安苡纯并没有多想,她以为千诺雪是来接自己的,在下面等太无聊了,就去顶楼看了看风景,可没想到自己下班这么晚,而她又一向怕黑,所以不敢下来,但她却忽略了千诺雪声音的平静。
“苡纯,我在你们公司的顶楼,你能不能过来找我?”千诺雪问道。
“咦,是诺雪你呀,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安苡纯带着疑惑的声音响起。
“是我。”电话另一端,一个清丽的女声响起。
“叮铃铃——”这时,安苡纯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喂?”她接起电话问道,“谁啊?”一边问一边想,这么晚了是谁给我打电话呢?
虽已是初春的天气,但夜晚的风仍带着些许微凉。那天,安苡纯下班回家,正准备锁门的时候,一阵冷风吹来,本就穿得没多少的她,顿时打了一个哆嗦。
这是一则很普通的新闻,怕是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最多不过是有人感慨两句罢了。因为这样的案件,没有几千也有几百,已经成为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了。只是没人会想到,这则看似普通的新闻背后,竟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某年某月某日,某地一三十岁左右中年妇女坠楼身亡,经查证属自杀,其身上并无任何可证明其身份的物件,亦无任何亲属前来认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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