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笑了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其实没必要这么早就进入军队的，哪怕晚两年也没关系。你要知道从军只是一条路罢了。你也可以选择像你外公一样，走上仕途。就算执意想要做一名武者也未必非要从军，这大陆上可是有不少的灵师学院呢，环境会比军队里面轻松很多，你也能够更自由一些，说不定实力的进境还要比在军队里面更快。你要知道，作为一名灵师，实力是所有的基础，不管是在别人府上做客卿还是冲锋陷阵亦或者干其他什么，实力都是最重要的。不过，我们这么久都没有和你取得联系其实也是为了让你有更大的发展空间，让你自己为自己做出决定，不管你怎么选择，都是你自己所喜欢的路子。”
“死话唠，一和儿子谈话就没完没了一堆大道理。泽儿别理你爹，要有人欺负你了你就去找外公，看外公不揍死那没长眼的。”谢婉白了一眼秦海，后者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却对自己的妻子无可奈何。
“可是……外公说……”
“别管你外公说什么。当年我，你舅舅们，姨姨们，一个个出去单飞的时候你外公都是那么说的，结果我们不管谁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你外公二话不说……”
“提着刀就冲上去帮你们找场子了，不打得人家痛哭流涕下跪求饶都拉不走。这些我们都知道你就不要再说啦，秦夫人。”墨司岩接过话茬打趣道。
“总之呢，我们短时间内不会出这座岛的，也不会干涉你的选择与决定。你按自己想要的来就是了，未来是你的啊。呵呵，天泽，你爹爹说的对，作为一名灵师，实力才是最最关键的，只要你有实力，这天下之大尽可去得。快来让我们看看你的契灵吧，十六岁四阶，虽然不错但是还要更加努力才行。”一直沉默不语的熊武此时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秦天泽。
秦天泽依言，运起浑身的灵力，树灵虚影浮现在秦天泽的背后。枝叶繁茂，树盖上闪烁着点点绿芒，一条条气根从树枝上垂落而下，生机勃勃。从远处看来竟然有那么一点一木成林的感觉。
谢婉秦海熊武三人可都是强大的九阶灵师，他们的见识又岂是普通人能及的。此时他们看到秦天泽背后的契灵虚影，心下不喜反惊。三人都有些皱眉地看着秦天泽背后的契灵虚影，“才四阶就长这么大了不好吧？”熊武率先说道。
“咳咳，没关系的，哪怕契灵先天不太好后天也多得是方法去补救的，对吧，墨老……”秦海虽然一直说契灵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此时心里还有有些惴惴不安，害怕契灵的事情会拖自己儿子的后腿。他边安慰着秦天泽边向墨司岩询问道，转头却发现墨司岩满面高深莫测的表情坐在一旁。
“别听你爹瞎扯，当年我给他吃了点药把他才玄品下的契灵提到地品上之后他就一直不觉得契灵先天不好有什么影响，尤其是对你，觉得先天不行也有办法补救。也不想想，哪怕是端木家这种医药世家里面提升契灵品质的药都没太多，而且他端木家哪有药能帮人提升将近两个大阶的？你以为那药都是白捡的啊，我攒了那么些年也就你那一颗。”
秦天泽闻言摸了摸鼻子苦笑着不说话。有什么区别嘛，难道自己还能要求把天阶的世界树提到更高等级的吗？
秦海有些犯难地挠了挠头，皱着眉头问道：“那怎么办……”他此时终是有些担心儿子未来的前途了。按照契灵的分级来说，黄阶契灵一般来说能修炼到七阶，玄阶契灵能修炼到八阶，而地阶契灵能修炼到九阶，传说中的天阶契灵则能够修炼到神阶。但这也只是一般情况罢了，玄阶契灵修到九阶境界的灵师在历史上比比皆是，继承了地阶契灵而终身停留在八阶的人也不少。天阶契灵虽然稀少，却也经常在大陆历史上出现，天阶契灵的主人也不是每一个都能修到神阶。相反，地阶契灵灵师由于基数较大的原因，修到神阶的数量却要比天阶灵师多不少。
秦海此时的担心其实不无道理。契灵的好坏会直接影响到灵师未来的成就，除非修炼途中契灵产生良性变异从而晋阶，否则很难人为地影响此事。
“哼哼。”墨司岩看着秦海面上的难色，哼了两声，故作神秘地问道：“你们好好猜一猜天泽的契灵究竟是什么？往好了猜。”
“难道……是传说中的倚山木？”秦海试探着问道。既然墨司岩说要往好了猜，他便试着说了一个以大著称并且很多年不现于世间的地阶上品树类契灵。
“不对。”墨司岩摇头道。
谢婉试探着说道：“千幻乌藤？”传说中最是变幻莫测的契灵，据说能够模拟出不同的契灵和灵技甚至灵相。千变万化，妙用无穷，同样也是久不现世的传说契灵。
“不对。”墨司岩又摇头道。
“总该不会是世界树吧！哈哈……”熊武不禁打趣道。
墨司岩竖起大拇指对熊武称赞道：“高！实在是高！一直都知道你有天赋有实力，没想到你眼界也是同样的高！”
熊武还以为墨司岩在讽刺自己，心下也并不介意。他摸了摸鼻尖，说道：“我开玩笑的，墨老就别取笑我了。快告诉我们吧，天泽这究竟是什么契灵？”
墨司岩说道：“告诉你们了啊。天泽这是通天神木，传说中的世界树。”
众人心下压根不信，但看着墨司岩那认真的表情，却又感到不像是在开玩笑。
熊武看向秦天泽，问道：“天泽，别跟着墨老卖关子了，快告诉叔叔你这究竟是什么契灵？”
“这契灵得自契灵幻界中最大最粗最中央的那棵树。”秦天泽有些无奈地说道。
除了早就知道实情的墨司岩外，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当真是世界树？不是说根本没有灵师能够和世界树达成契约的吗？不是说世界树根本不屑于和灵师结成契约的吗？不是说天地间的法则限制着根本没有灵师能有这样的福分吗？
墨司岩沉声说道：“确实是真的，这么些年了，我也取证过多次。还用九魂灵占卜了好几卦，确实是世界树。”
秦海有些激动地说道：“那岂不就是说，我儿乃天纵奇才！就连根本不可能出现的逆天契灵都被我儿搞到手了！”
谢婉冷静地扭头问墨司岩：“墨老，这……是好事吗？”
墨司岩叹了口气说道：“唉……麻烦少不了的，究竟是好事还是祸事，看孩子自己的造化了！”
这怎么……
看墨爷爷的表情，似乎自己命不久矣一般……秦天泽有些无奈地想到。
……
“是的，契灵分为天地玄黄四品。因为大多数人都无法在得到契灵之前确定契灵的品质，除非是像金阳葵那样拿到就知道契约出来是什么东西的众人皆知的契灵才能确定。而且契灵战斗力的高低是和灵技挂钩的，而评定一个灵技的好坏是有多方面因素的，并且还因人而异。就像你熊武叔叔，他的契灵和灵技实在是有够差的，玄品中，要说起来战斗能力估计都未必能比得过一个黄品中的契灵。但是呢，你看看你爹爹和他打，那可真未必能赢。还有那什么宇文紫辛，三目电魂狼可是赫赫有名的强大的战灵，和你熊武叔叔也就是五五开。由于契灵品质不能直接影响到一个人的战斗能力，所以一般没什么人说这个事情，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熊武叔叔要是有个地品的战灵，呵，凭他的战斗技巧与直觉，他早就能称得上是十绝之下的大陆第一人了。”在纠结了一阵秦天泽的契灵问题无果后，几人也就放弃了再去深究的念头了。反正现在看起来对秦天泽没什么坏处，今后如何，还真是应了墨司岩那句话看他个人造化了。而后秦天泽便抓紧这个机会向墨司岩请教了一些关于契灵阶位具体如何划分的问题。
“战灵？”秦天泽敏锐的捕捉到了墨司岩话中透露出的陌生信息。
“一般来说契灵大概分为四种，战灵，御灵，医灵，和辅灵。你这基础知识可真是够差劲的。”墨司岩随口说道。
“那我算是战灵喽？”秦天泽问道，显然战灵要更符合他的远大理想。
“不清楚，以前也没有人契约过世界树。我个人推测，通天神木这种契灵是可以向战灵和御灵的方向发展的。具体的得看你灵技而定，就像你熊叔叔……”
“干嘛老是说我……”熊武有些无奈地撇了撇嘴。
“你是最典型的。”墨司岩耸了耸肩，“他是辅灵，技能都是偏向辅助方面，当然了，他非要脑子进水去学得这么暴力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哦，大概明白了，那我算是什么阶的战灵啊。”秦天泽有些紧张兮兮地问道，虽然心中清楚，自己拥有的四个灵技全是古灵技，契灵还是前绝对无古人后估计无来者的世界树，品级必然是极高的。
“呵呵，品级啊，乍一看上去确实有些像五六阶就长成了的残缺黄阶，但通天神木啊！那可是……天阶都挡不住，我更倾向于没阶。”墨司岩老神在在地靠在椅子上面说着。
“而且，天泽，你老实告诉我，你现在学的四个灵技中，有几个是古灵技？”墨司岩紧接着正色问道。
“……四个。”秦天泽老实地回答道。面对自己最最亲近的几个人，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必要去隐藏这个事实。
秦海三人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心涌起，直直地窜上天灵盖。全是古灵技？
秦天泽看着三位长辈的表情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古灵技真的有那么重大的意义吗……以现在的架势看，我的灵技很有可能会是九个古灵技。”他倒也不害怕在这几个人面前吹吹牛皮，就是吹破了也没什么。
古灵技意味着什么他心中清楚的很。哪怕今后都不再有古灵技出现，单凭这四个古灵技，等他到达**阶的高阶灵师阶段，都能横着走了。要知道，古灵技这东西可是越到实力深处便越厉害的，也许现在表现得并不如何明显。
“古灵技意味着你的灵技真正的与契灵内的上古意志融合了，也许现在你还看不出来有些什么太大的不同，但等你修为越强就越能感觉的到，古灵技的千变万化与强大的威力，每多一个都是自己实力的飞跃性的提升。”墨司岩眼神中露出一丝期许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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