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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毓婉轻声一笑,“难道你还有其他办法?不是说,他除了我的血,谁都不要吗?如果我不给他血,他能熬过明天?反正都是死,他都不怕,你又怕什么呢?况且,杀他本来就是我所愿,倘若他真的能因此死在我手里,我倒是很乐意见得。”
闻言,童易突然上前,欲要拉开林毓婉,“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害死王爷的?”
林毓婉因失血过多,整个人都有些虚软无力,她回头看着急切的几人,“我没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就是,我根本不知道我是不是处子,我是被人弄晕了送去太子府的,其中发生过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
她看着变成小兽的云臻,淡淡的笑了笑,“好喝吗?如果我是处子,那么就你活,我死,如若不是,那我们就一起死好了。”
体内的血,流失的比她想象的要快,她似乎能感觉到自己即将枯竭的声音。
看他平时霸道凶残,可是现在却像个乖巧的小野兽,虽然看起来有些吓人,但若仔细看便能发现,现在的他,比他清醒时要安全的多。
一双赤眸越来越红,始终都在盯着林毓婉的脸,不由的,林毓婉竟是有些想笑。
林毓婉淡淡一声,云臻就像一只听话的忠犬,张嘴便咬上了她的伤口。
“喝吧。”
血滑过他的唇流进嘴里,蓦地,他睁开眼,一对赤红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林毓婉。
“真不愧是变态。”林毓婉喃喃一声,而后刀刃在掌心一划,滴着血的手便送到了云臻的唇边。
这恶趣味,是不是太恶劣了点?
话落,就闻林毓婉冷笑一声,不是笑云臻会死,而是在笑他在作死。就算他想来坑她,可是,他犯得着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吗?
闻言,童文急了,“林姑娘,这玩笑您可不能开啊!王爷说了,今晚除了您的血,他谁的都不要,您的血若是不能救王爷,那王爷只有一死了。”
林毓婉微微皱眉,“我……如果我不是,怎么办?”
“丫头,难道不是?”
这话倒是问住了卞大夫,他只是听从云臻的吩咐,却一直没去考虑过这个问题。
她再次看向卞大夫,疑惑的问:“卞大夫,您刚刚说,他必须饮处子的血,可是你们怎么就知道我是?我可是嫁进过太子府的人。”
林毓婉侧坐床沿,刀刃攥在手中,刀柄紧握,下一瞬,她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每个月他们都要看不同的女人哭喊,甚至昏倒,可她倒好,不仅不怕不抗拒,居然还要自己来?
意见达成,林毓婉轻点了一下头,看了一眼卞大夫手中的短刀和碗,她接过他手中的刀,“我自己来。”
虽然不知道王爷会不会同意她离开,但是现在,他却不能再耽搁了,时间拖的越久,王爷就越危险,眼下除了答应她,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童武思虑过后,道:“好,既然这是姑娘的要求,那么属下就替王爷应下了,林姑娘,请不要在浪费时间了。”
这姑娘,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变……变态?”闻言,童文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虽然他们王爷是有点变态,可是,这还是头一个敢说出来的。
林毓婉哧笑一声,“留在王府,一辈子给他当血牛?他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本姑娘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那闲功夫陪这个变态。”
“林姑娘不在好好想想?林家人待您一向不好,如此,您倒不如要求留在王府。”
“想好了吗?我的要求并不难,我只要求离开这里,回到林家。”
回林家?一个不受宠的小姐,回到林家,不是还要被人欺凌吗?王爷给了她任意选择的机会,她不是要求荣华富贵,也不是求那人人想要的王妃之位,而是要回林家继续遭受欺凌,这个林姑娘是不是疯了?
“这……”
“好,我可以救他,但我的条件是,我要回林家。”
思来想去,她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这个条件,对林毓婉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诱惑,可是,给他换血,她活下来的机会有多大,谁也不知道,如果她就这样死了,他给她的条件还有什么用?可是再想想,若是她一直生活在这里,她同样不会有任何作为。
“所有要求?”林毓婉眉梢一扬,转身看向说话的童武。
“林姑娘,王爷睡去之前交代过,只要您能活下来,他可以满足您所有的要求。”
这话说的没错,只用一个人的血,的确是忧堪性命,可这是王爷特意交代下来的,他们也没有办法。
“我一人?”林毓婉惊叫起身,惊愕过后,转头看着床上的人,半晌,一声冷笑,“哼,怪不得他不用别人,弄了半天,他就是冲着我来的,用我一人的血喂饱他,那我还不得被他吸干了?他分明就是想要我的命吗,这么缺德的人,我凭什么要管他?”
“王爷交代,只要您一人。”
“那如果我不给他血,你们会找其他人吗?”
明明知道她跟他有仇,却偏要用她的血,这个云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属下不知,这是王爷交代的。”
“王府的女人这么多,为什么非要用我的血?”林毓婉冷眼睨着他,反问。
“林姑娘,您要怎样才肯救王爷?”童武问道。
童家兄弟为难的看着坐在那一动不动的林毓婉,倘若之前王爷没有交代只用她一人的血,那倒也好办,府里不缺女人,杀了她,再换另一个,可是现在,却是让他们为难了。
本还对这蛊毒有几分兴趣,可是在这一刻,她却不想在研究了,转身,在一旁的凳子上一坐,冷哼道:“他倒是会想,可是我凭什么要管他死活?他难道不知道,让他死,是我的夙愿吗?”
呵,这帮人还真是……缺德透顶!
不说话,那就说明她才对了?他们真的是想用她的血来喂这个家伙。
“你们找我来,该不会是想用我的血来喂他吧?”
看了看昏睡的云臻,突然,林毓婉想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她转身看了看童家兄弟,又看了看卞大夫。
为什么那残本,他就遇不到,偏偏让她这个小丫头接二连三的遇上了呢?
“又是残本?”卞大夫深感怀疑。
这话不假,她的确是在一本残本里看到的,但却是在现代,这蛊毒早就失传已久,没想到竟让她在这个时候遇上了。
林毓婉一噎,支吾了一下,“呃,我,我就是在残本里看的。”
闻言,卞大夫再次拧眉,奇怪的看着她,“我说丫头,你年纪轻轻,是怎么知道这蛊毒的?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也是遇上这王爷小子以后,经过几年的研究,才知道他中的是蛊毒,你怎么会一下子就看出他中毒,而且还能知道他中的是蛊毒呢?”
“卞大夫可知,他身体里的毒,并不是普通药物所造成的,而是一种蛊毒,你给他喝人血,其实只是在喂养他体内的蛊虫而已,这根本就治标不治本!”
卞大夫敛了敛心绪,道:“没错,迄今为止,老夫还没有找到彻底化解此毒的方法,唯一找到的控制方法,就是饮用处子的血,来控制这血毒的毒性。”
“卞大夫,他这毒应该在身体里隐藏多年了,难道您每个月,都是用活人血,来帮他控制这毒吗?”
这话,卞大夫不信,上次那荷塘泥,她说是从一本残本上见过,还说的过去,但是摸脉就知中毒,这等本事又岂会是略懂一二这么简单?
林毓婉眼睫低了低,“略知一二。”
“丫头,你懂医术?”卞大夫探究的看着她问。
转身,再次仔细探脉,许久,林毓婉冷笑一声,“他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个奇迹。”
现在是问她怎么知道的时候吗?这几个人,真是……
林毓婉嫌弃的看着那异口同声的四人,翻了个白眼,却没有回答。
“你怎么知道?”
“他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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