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太后愣了愣,心下有些彷徨,“你,你想怎么证明?”
云臻嘴角一勾,“好,那儿子就向您证明,她林毓婉至今仍是完璧。”
有了此肯定,太后也硬了硬口气,“没错,只要能证实她是完璧之身,哀家就同意她留在你府中,再也不插手此事。”
太子的秉性她还是了解的,绝对不会放过良辰之夜,所以那林毓婉,定不会是完璧。
太后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一个太子的妾室,转身又嫁去王府,这像什么话?可是眼下,她又没有别的方法,能劝动这个小祖宗。
“母后的意思是,如果她还是完璧之身,儿子就能娶她,给她名分了?”
不过……
即便她在乎,可那有关他什么事?
唾骂?她会在乎吗?
缓了口气,太后好声劝道:“臻儿,那林毓婉嫁进太子府已有一整夜,想必她已不是什么完璧之身了,你留她在身边,那是一点用都没有,这样的人,既不能做血引,你更不可能给她名分,让她留在你府中,她只会招人唾骂而已。”
太后被他气的够呛,她当然知道他敢,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的?
“你……”
云臻眉眼一弯,笑的一脸的温顺,“母后觉得,儿子不敢?”
太后一怔,“你……你敢。”
云臻眉梢一扬,转眸看向太后,“不明不白?那母后的意思,是想让我娶了她,给她个名分?”
“胡闹,”太后轻拍桌案,“什么叫你的人?那可是太子娶进门的,按理说,那丫头应该叫你一声皇叔,你这样不明不白的把她留在府里,像什么话?”
“母后,恐怕有件事您弄错了,林毓婉那丫头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云齐的人了,而是我的,谁若是敢在背后说闲话,母后就告诉儿子,儿子定会让他这辈子都开不了口。”
云臻悠闲的捏起茶盏,不急不缓的抿了一口,茶盏放回原位,眼睫微微抬了抬,但却没有看向太后。
“臻儿,既然她的伤好了,那就把她送回太子府吧!毕竟是太子的人,总住在你府里,会被人说闲话的。”
这话并没有让太后过于惊讶,毕竟这小子经常阴晴不定,对人好时,无可挑剔,翻脸时,又是那般的毫不留情。
嘴角轻轻一扯,好似炫耀的说:“当然活着,而且她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想想,她还真配得上这个称呼。
太后那句‘毒妇’却令云臻不由的扬了扬眉,不是因为不满,而是想到,刚刚她拿着血虫蹭了他一身。
“臻儿,那伤了太子的毒妇,现在可还活着?”
他坐而不语,静等太后开口。
云臻也不是个笨的,无端传他进宫,想也知道为的是什么。
她出死囚牢的时候伤的那么重,他就是每日折磨,这人也应该死了才对。
那女人能在死囚牢呆十天,是她命大,但她能在九王府呆上半个月,那就不只是命大这么简单了。倘若云臻真的还有杀她之心,那倒是没什么,但是看现在的情况,如果是一个他想杀之人,又岂会让她在自己的府里活上这么久?
云臻在邢台上将林毓婉带走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可是,却一直都没有听到林家报丧的消息,这无疑是最让太后意外的。
皇宫
童文倏地回神,“是,属下这就去。”……
转眸看向呆愣的童文,云臻终于磨牙大喝,“发什么呆?还不赶紧找人给本王烧水,本王要沐浴更衣,快。”
看着手上那被捻的粉碎的尸体,和内脏挤压出来的血,云臻嘴角微微发颤。
“你……”
不等云臻有所反应,雪白的衣袖轻轻一挥,不理会九王爷的气恼,林毓婉翩然离去。
这真诚坦白的话,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血虫,为了恶心你,特意抓的。”
“这……这……。这是什么?”
看着满手的血红和残渣,云臻简直要疯了。
云臻缓慢的伸手动作,仿佛等的林毓婉有些不耐烦,她一把抓过他的手,另一只拿着‘礼物’的手,狠狠的在他的手上抹了一把,其余的残留物,顺手在他的袖口上又蹭了蹭。
如墨的深眸中,闪烁着她这般年岁应有的纯真和诚恳,云臻虽然心有怀疑,但却还是想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见云臻只看着她而不伸手,林毓婉扬了扬眉,“拿着啊!”
她是林毓婉吗?
她居然送他东西?
银眸中划过一抹诧异,云臻疑惑的看向那掩着轻纱的脸。
伸手从袖口里不知拿了什么出来,小小的拳头递到云臻面前,“送你的。”
这家伙还真会装,明明气的够呛,却硬是摆出一副平静的面孔。当初要不是被他的伪善骗到,她又岂会遭受那么多罪?
林毓婉从云臻身侧走过,转眼,她却又退了回来,偏头看了云臻一眼。
她只是个俘虏,他一个统领侍卫,为什么要听她的命令?
她这算什么?命令吗?
听着这话,童文再次趔趄。
“把东西送回我房里去。”
童文被突来的重量,压的险些摔倒,稳了稳身形,回头错愕的看着走过去的人。
谁能想到,一个女子身上,居然会带这么重的东西?
林毓婉仿若没听见一般,提步就往里走,一边走一边从袖口和裤脚中各取出一个铅块,经过童文时,铅块往他怀里一塞。
“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出门。”林毓婉不言,云臻也不恼,继续淡淡而道。
他既然问她去哪了,那他自然是知道她出门了,这些人,估计就是准备去抓她的,难怪他们一个个的都愣在那不动,害的她还以为自己身后跟了鬼呢!
漆黑的眸子里气愤不减,瞪了云臻半天,也没回答他的话。
这是从上次之后,他们第一次见面,林毓婉看着走来的人,隐隐握拳,本想出手,可看在这么多人的‘面子’上,她忍了。
就见从他们的身后,一袭紫衣,踱步而来。
闻声,那些侍卫终于有了反应,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去哪了?”一道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僵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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