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郡,金国安将军接到宣他立刻进京的圣旨。圣旨,对于古代的臣子来说,就像是天书,谁敢抗命不遵?
金国安连忙去东海王府,告别东海王,也即原废太子卫带。
东海王卫带听说金国安要离开东海郡回多安府,一下慌了神,急忙紧紧拉着金国安的手,着急的问:“金将军,你去了,我怎么办?”
“王爷勿忧,我此次去多安府,见过皇上后立刻就回来。多则一个月,少则半个月。”金国安无可奈何,只得安慰东海王道。
东海王听了,略安了几分心,嘱咐道:“金将军快去快回!免得我悬望。”
“王爷放心!我离开之后,王爷请多多保重。”金国安挥手向王爷告别,随后金国安带着亲兵凌鹤来跟着使臣上了去多安城的路。
离多安府还有十来里路,忽只见前面一队卫兵前呼后拥簇拥着一个骑马的官员迎面而来,等那队伍行近了一瞧,马上那官员不是别人,却是相国费充。金国安心里讨厌费充这个谄媚小人,不想跟他打招呼,便回身向路旁树下一避。
岂知那费充眼尖,早已瞧见金国安,便张口喊道:“哎哟,那不是金大将军吗?”
金国安见费充主动打招呼,没法再回避,只得回过身来,把手一拱,道:“费相国,有礼了!”
“呵呵,金将军远来辛苦了”费充皮笑肉不笑的说,然后又回头向卫兵发出一声尖叫道:“来呀,给我好好伺候金大将军!”
话音刚落,立刻上来十几个手握长剑的卫兵,把金国安团团围住了。金国安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急忙抽出宝剑,瞪着费充问道:“你这是何意?”
“金国安,你涉嫌唆使太子谋反,皇上派我来抓你坐牢。”费充奸笑道。
金国安听了,先是一怔,随后仰天大笑,笑毕,怒叱费充道:“你这个小人,你血口喷人!诬陷好人!”
“你是不是好人,见了皇上再说。”费充冷笑道。
金国安听说要带他去见皇上,便放下了宝剑,道:“好,带我去见皇上。皇上英明,不会上你们这班小人的当!”
那些卫兵见金国安放下了宝剑,立刻用一根绳索把他五花大绑,然后推着他进了一个铁笼,关上门,上了锁。那费充哪里会带他去见皇上?金国安如若见了皇上,把事情的前后始末一说,他费充的奸计不就穿帮露馅了吗?他只是看到金国安拔剑在手,想到金国安武功高强,英雄无敌,十几年前曾在百万军中杀了个几进几出,估摸着凭自己手下这几百个卫兵未必抓的住他,如果让他跑了,那岂不是功亏一篑?所以他灵机一动,才脱口而出说了一句“见了皇上再说”,这一句话一下子就把金国安诓进了笼子。
那金国安在笼子里昂首站立,气定神闲,被两匹马拖着一径向城里逶迤行去。
沿途老百姓皆从四方聚拢来夹道围观,瞧一瞧这一位犯人是谁。百姓们见了笼子里的人,皆诧异道:“这不是金大将军吗,他犯了什么法?怎么被关进了笼子?”
金国安之所以如此淡定,他以为很快就可以见到皇上,把事情的前后始末向皇上一说,皇上如此英明,岂能不分黑白?那时候,看你费充如何收场?
然而,让金国安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入城后,他没有被带进皇宫去见皇上,却被带到大理寺,关入地下死牢。
此时,在地下死牢,金国安被脱光上衣,绑在一根柱子上,身上被打得皮开肉绽,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在他身旁立着两个卫兵,一人手里拿一条长鞭,恶狠狠地鞭打着金国安。
小兵甲狠狠地向金国安劈头盖脑抽了几鞭子后,向小兵乙说:“妈的,这老头子怎么这么能挨打?我抽的手都酸了。”
“我的手也抽酸了。”小兵乙一面抽着,一面应答着。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抽鞭子,金国安很快晕死过去。随后他们用冷水泼醒了金国安。
在柱子正前方摆了一张桌子,桌子后坐了一个獐眉鼠目的官员。这官员叫尤安,是负责审案的大理寺卿,是靠了费充的关系才坐上这个位置,对费充忠心耿耿,简直是费充的一条狗。
“金国安,你伙同太子谋反的事,快招了吧,免得皮肉受苦。”尤安瞅着金国安道。
金国安忍着身上的剧痛,怒视尤安,叱道:“莫须有的事,叫我怎么招!”
“看是你嘴皮子硬,还是皮鞭硬!来呀,给我打,给我重重的打!”尤安喝道。
两个小兵接着抽,抽的金国安又疼死过去。如此者数次。尤安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来,便打轿去相国府,向费充汇报。那费充正在相国府焦急的等尤安的消息呢,所以他一进相国府,不用通报,就直接进了书房。这是相国府最隐密的地方,所有的坏事,费相国都是在书房里计划策谋的。
尤安见了费充,腿一弯,欲行跪拜之礼,往日费充都坦然受之,今天他等不及了,忙摆手制止道:“行了行了,快起来说。案子审得怎么样了?”
“相国大人,下官用了各种刑法,打得他皮开肉绽,死去活来,可这家伙就是一个死硬死硬的石头,任怎么打,半句口供也不招。”尤安的声音像鸭子一样沙哑,此时他又想表功,又想推责,话音听起来非常复杂。
费充听了这话,气的骂尤安道:“什么,他不招?你这个无用的东西!”此时费充也有些着慌了,一个堂堂的国家级大将军,被私自关入死牢,严刑拷打,结果什么都没有招,如果被皇上知道,一定龙颜震怒,那是抄家灭门的死罪。
“下官知罪。”尤安忙跪下叩头,口内连声说知罪,他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如果没弄好,他尤安也脱不了干系,心里略一思索,立时有了个主意,遂战战兢兢向费充献议道:“相国大人,要不直接把他正法了,然后再做一份假口供蒙骗皇上?”
费充听了这个主意,低头想了半日,然后点头道:“这主意挺好,就按你说的去办吧。”
尤安受到主人的夸奖,得意洋洋,连脚步都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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