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正霄再次来到萧府,萧元恒正和萧元志谈论昨天的事,萧元恒问李正霄:“李道长,昨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正霄道:“我和那个邱道士有些误会。昨天突然在这里见到他误以为他是冲我来的,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在这里给小公子治好了病,事情弄清楚之后我们也就和好了。我要回龙阳山,他也要回他的道观,他因为有事不能来辞行,我就一并代劳了。”
萧元志道:“果真是这样吗?那位邱道长这么忙?我还跟大哥和二哥说准备好好谢谢他呢,怎么这么急就走了?”
李正霄看着萧元恒道:“哦,他还没有走,他说二少爷身手不凡很想认识一下,不过因为时间赶不及,所以我们说好中午请二少爷一叙,然后再各奔前程。二少爷能否……”
萧元恒点头道:“我正好也想认识一下这位道长。”
萧元恒和李正霄走出萧府,李正霄开口道:“请二少爷见谅,贫道刚才在说谎。”
萧元恒道:“我看出李道长是担心吓到我家人。”
李正霄道:“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萧元恒带李正霄来到上次见面的茶楼,伙计给找了一个上等的雅间。坐好之后萧元恒道:“李道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道士是什么人?”
李正霄道:“他姓邱,同我一样也是修法之人,只是这个人心思邪恶,做过不少害人的事。”
萧元恒道:“那他到我家里做什么?”
李正霄道:“我昨天去府上本就是要向你辞行,正好看到三公子在和他说话,进门前我已经听说小公子突然生病的事,一见到那他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让他离开他不肯,所以我才出手想制服他。不过因为在府上我担心伤及无辜,因此才跟着他出了萧府。”
萧元恒问:“结果怎么样?”
李正霄道:“唉,被他逃掉了。”
“道长知不知道他的来历?”
李正霄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只断尾的山妖?是他带来报仇来的。”
萧元恒担心道:“既然他是冲着我家人来的,我想他们应该不会轻易罢休。道长看应该怎么办?”
李正霄道:“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要对付他虽然稍稍费些力气但也不算难,问题是它们逃走之后躲起来,我一时找不到他,而我现在要赶回龙阳山,因为过五个月之后是我师父的祭日。再晚的话只怕不能如期赶到了。如果它在我离去之后到你府里伤害你家人,我担心你不能应付。”
萧元恒思虑一下道:“如果按武功来看他算不上高强,我应该应付得了,不过……”
李正霄道:“世间生灵无论是人还是飞禽兽类,修法之后只要稍得入境之道,就能有异常的法力,所以强弱并不是以武功来论的,就算你武功比对方高强,也未必是它的对手。”
萧元恒皱起眉头道:“那怎么办?如果他再来,我如何保护我家人不受他所伤?”
李正霄深思一阵,开口道:“这件事我不能不管,可是我的事情也不能再耽搁,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
萧元恒忙问:“道长有什么办法?”
李正霄拿出随身带的宝剑,说:“对付修练功法者所用的兵刃,必需经过道法淬炼。依你的武功加上这把剑,对付那个道士应该没有问题,我可以把它给你留下。不过……”
“不过什么?李道长有什么不放心的吗?”萧元恒道。
李正霄道:“不过你用的时候一定要避开普通人,这把剑斩妖杀魔无数,杀气极重,对普通人来说,即使被剑气碰到也会非死即伤,所以你用时勿必要小心,千万不能用它对付普通人,否则我回来之后决不答应。”
萧元恒道:“李道长请放心,我只想保我家人平安无事,决不会拿这把剑对付普通人。”
李正霄点点头,“那就好。”他把剑交到萧元恒手上。
萧元恒收起宝剑,问道:“道长什么时候回来?”
李正霄道:“这个难说,其实我从上次离开已经些年没有回去了,我一直觉得愧对师傅在天之灵,因此这次回去可能要多留些日子,这把剑就暂放在你这里,等我回来时再来取。我现在就要动身回去,你切记我的话。”李正霄说完起身告辞回去了。
秦府上,管家秦松年拿着几本帐册对正坐在椅子上喝荼的秦受天道:“宗主,这是上个月运事行的帐目。”他把帐册放在桌子上,“运送萧家药材的船明天就启程,今天张家布庄的人来过说过几天要有一批布料装船,不过好像很关心萧家货船的事,装了多少货物,几时起程几时到站,我都告诉他了。”
秦受天道:“你做的很好,由着他们两家去斗吧,千万不要把咱们扯进去。萧元方放弃自家的陆运车马而改用咱们的船运,并不是因为船运比陆运快,而是他担心张九真会在途中下手破坏,他把他的利益跟咱们绑在一起。他们两家越是斗,越是对咱们有好处。”
秦松年道:“张九真会对这批货下手吗?这可是咱们的船……”
秦受天道:“所以一定要盯紧,不管他打什么主意,只要货在咱们的船上,就决不能出事,至于离船之后,发生任何事都与咱们无关了。”
秦松年道:“是,我明白了。”
秦受天问:“这些天他们两家有什么动静吗?”
秦松年想了一下,道:“表面上倒是没什么,不过两家门户下的族人从那之后见都显得怪异,原本熟悉的现在也疏远了。”
秦受天冷笑:“我原本以为,以张九真的脾气为了给昆龙报仇,必定会和萧家有一场大的争斗,想不到他怕激起明火,选择暗中勾斗角力。”
秦松年道:“宗主,他们相斗固然会对咱们有好处,可若是斗得太厉害恐怕多少也会牵连到咱们的生意,必竟他们两家的一些运务是由咱们来做的,咱们被夹在中间有时也会不方便。”
秦受天道:“这点我知道,可是他们怎么斗能斗到什么程度不是咱们能决定得了的,所以我不会给任何一方实质上的帮助。”
屋外传来孩子的笑闹声,秦受天的两个儿子,秦亮和秦成在一起玩陀螺。秦亮比秦成大三岁,手法更娴熟一些。秦成见哥哥的陀螺转的快,便一把夺过来玩,自己的又不许哥哥碰。秦亮有些恼了,要夺回自己的陀螺,秦成护着不肯给。
“爹爹,”秦成看见秦受天从屋里出来,跑到父亲面前,“哥哥抢我的陀螺。”
秦亮呐呐道:“爹,我没有……”
秦受天看看面前的秦成,对秦亮道:“你是大哥,要多让着弟弟。”秦受天一直不太喜欢性格有些怯懦的秦亮,因此对小儿子秦成始终有几分偏疼。
秦亮在一旁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
……
七月倚坐在廊沿下,低头做着秀活。
“七月,你在做什么?”萧元志学着萧元恒说话的语气,背着手问道。
七月站起来道:“二少爷,”她有一些犹疑,“没什么,做一些秀活而已。”
“让我看看好不好?”
“这……”七月犹豫地看着他。
“我就看一下而已嘛。”
“三少爷,”七月突然怒嗔道:“你又戏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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